下一秒,韓三千直接蕩平周圍重新包圍而來的敵軍,一個口哨一吹,麟龍便引天而下,惡之饕餮也急速朝著韓三千靠攏。

一人二獸緊緊靠攏。

“三千,對面看來是明知強攻我們吃虧,改了困擾遊擊的拖延戰術,咱們要儘快破局,否則的話,形勢對我們不利。”

“這樣,我從空中掩護,惡之饕餮幫你肅清地面的小股部隊騷擾,而你則殺出條血路,一往無前。”麟龍說道。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也是目前之境看起來最為恰當的唯一方法,就連惡之饕餮此時也不斷的點頭,似乎在告訴韓三千可以這樣做。

“不。”韓三千搖了搖頭:“我們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會想到。”

“這是他們的城市,他們遠比我們更為熟悉地形,埋伏之類的也就更為精準。”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麟龍急道。

韓三千搖了搖頭:“對於普通人來說,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唯一且最好的辦法,不過,我說過那是對普通人來說。”

“對我韓三千而言,其實還有一個選擇。”韓三千冷笑道。

“還有一個選擇?”麟龍驚訝。

惡之饕餮也抬起它的大腦袋,不明所以。

“是的,耗,我們跟他們互玩消耗。”韓三千笑道。

“你瘋了吧,咱們跟他們玩消耗?”麟龍見鬼似的一驚。

即便是從韓三千的嘴裡說出來這種話,他也覺得這簡直就是瘋子跑出來開的大玩笑。

他們跟別人耗,拿什麼去消耗?

論地理,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人家的補充線隨時到位。

論人數,他們不過三個,而人家卻是幾萬幾萬的人馬。

所以,他們有什麼資格跟別人玩消耗?

“你看我像瘋了嗎?”韓三千輕輕一笑,接著抬眼掃向四周。

他們所處位置相對比較空曠,而四周又都是樓房林立,老實的說,這位置從戰略上來講是很糟糕的。

因為完全是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躲無可躲,反倒是對方,隨時都在暗處,想發動偷襲就發動偷襲。

“你也看到了,四周根本沒有給咱們可以躲避用來消耗的地方,人家擺明了搞我們,這地方又怎麼可能給我們安身,三千,咱攻吧。”麟龍急道。

在這種地方其實和找死沒什麼區別,但看著韓三千一副看的好像還挺滿意的模樣,麟龍當真有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

如麟龍所見的一般,韓三千環視完四周以後,自身倒是相當滿意:“我和你的看法不太一樣,其實我倒覺得這地方挺好的。”

“你……”

“你太久沒和我在一起戰鬥了,心開始浮躁了。”韓三千看了一眼麟龍,微微一笑,收回暴躁的魔氣,重新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下一秒,他手中真能一動,直接凌空以自己為中心,劃出一道透明的圓圈屏障,將自己等人籠罩於其內。

這他孃的是幹什麼?!

麟龍腦掛子都是嗡嗡嗡的。

即便你要就地做防禦,但起碼你也搞個有顏色的吧,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在裡面幹嘛的吧,這樣起碼才會……

這搞個透明的是幹什麼?這不是讓對方隨時掌握自己的情況嗎?

人家見你休息就攻你,見你起來就玩你,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徹底玩崩潰。

這對戰雙方,敵情情報誰都知道無比重要,韓三千這……

這是自己往別人槍口上送啊。

“殺了那麼多人,也收了些血仇的利息,可以休息休息了。”韓三千望了一眼麟龍,微微一笑,轉身直接朝著地上躺了起來。

惡之饕餮心大如牛,反正韓三千讓休息,那就原地臥倒休息唄。

只有麟龍,鬱悶的根本沒有心思跟他們一樣,只能瞪著雙眼,時刻警惕周圍的情況。

於是乎,一場尷尬又特殊的奇葩場面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