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女同志倒的是什麼啊,這麼神,一下子就被這麼大出血量的傷口給止住了。”

“可不是,我也看見了,這麼靈的藥,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得賣,我可以出一點錢買點回去護著家也不錯啊。”

此時王寬之可管不了身邊那些圍觀者的竊竊私語,他現在眼珠子不敢眨一下的盯著已經被止住血的傷口。

“怎麼回事,不是說被割了頸動脈了嗎,怎麼一下子就止住了?”他不解的問。

李依依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邊回答,“只是割到了頸部,不過並沒有割到頸動脈。”

“那就好。”說完,王寬之見她眼珠子轉著在四處瞧,於是好奇的問,“嫂子,你在找什麼人嗎?”

“我記得剛剛有一個婦人說這個女孩是她的女兒,她人呢?怎麼沒聽見她的聲音了?”她問道。

“對哦,人呢?”王寬之也想起了剛剛確實有一個婦人在旁邊大哭大叫的。

李依依這時候腦子突然一閃,想起了自己剛剛跑出來看時,在門口碰到一個婦人,當時只想著救人,也沒多想,現在想想,在那個時候,大傢伙都忍不住出來看熱鬧,怎麼還會有人著急的走進警局。

更讓她懷疑的是她撞到婦人的肩膀時,對方一句話沒吭,頭也不抬的往裡面走。

“王同志,我想問一下,警局裡頭是不是關了什麼重要的人物?”她立即嚴肅的問道。

王寬之神情一變,就在糾結要不要說時,又突然聽見面前的嫂子講話,“行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女孩是對方用來聲東擊西的,那個婦人現在已經進去了,你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王寬之一聽,馬上蹭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叫上身邊的手下跑了進去。

李依依這時候發現受傷的女同志醒了。

戴晚霞睜開眼睛看見身邊圍了這麼多人,嚇的想爬起來,沒想到剛動就感覺脖子上傳來鑽心的疼。

“你別動,你受傷了你知道嗎?”下一秒,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女人聲音。

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很快她想起了對方說的話,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溼溼潤潤的。

等她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手上面沾著的血跡差點沒把她嚇個半死。

“我,我怎麼了?”她一臉驚恐的問道。

“你割頸了?你不知道嗎?”李依依聽著她問的問題產生了懷疑。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經過這裡,有一箇中年婦人攔著我問路,我剛沒講完這句,脖子那裡就一疼,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戴晚霞想起剛剛發生的,眼裡就止不住的露出驚恐。

“你說有一箇中年婦人攔著你問路,你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

“沒有了,我就一個人出來。”戴晚霞一臉驚魂未定的回答。

李依依臉一沉,看向已經被人嚴格把守著的公安局門口,看來她之前撞到的那個婦人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戴晚霞這才想起來自己脖子上的傷,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李依依問,“同志,我不會死吧?”

李依依把目光從警局的方向收回來,看著她被嚇怕了的臉,好心給她解釋,“不會,你放心,你脖子上的傷不算嚴重,就是割破了一點皮肉,你回去別碰水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在路上好好的就讓人給割了脖子,幸好割的不是很深,要不然我就沒命了。”戴晚霞一臉氣憤的罵道。

也許是對這裡有陰影,她爬起來後,跟李依依講了句感謝的話後,趕緊摸著脖子上的傷離開了這裡。

沒一會兒,一頭是汗的王寬之從裡頭走出來。

“嫂子,這次真的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們,我們差點就犯大錯了。”他跑過來一臉感激的說道。

李依依看了一眼裡面的方向,知道這種事情自己還是別多問為好,於是跟他講,“沒出事就好,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行,嫂子你慢走,你說的事情我明天給你辦好。”王寬之熱情的送了幾步。

從警局這邊出來,李依依這次直接騎著腳踏車回了蔣家村。

剛回到村口,一道身影突然攔在了她的腳踏車面前。

幸好她及時剎住車,要不然真要撞上去了。

“李依依,你把那幅畫弄到哪去了?”攔住她車的楊桃一臉氣呼呼的走上前來,用審犯人一樣的語氣問道。

看著她一個大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李依依嘴角微微勾了勾,這魚兒終於上鉤了。

回來的路上她還在愁著怎麼讓這條魚兒主動上勾呢,沒想到老天有眼,讓人家先找上門來了。

“什麼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壓著心底的喜悅,她故意裝傻的回答。

楊桃氣的直咬牙,“李依依,你少在這裡裝傻了,董富貴說了,他手上那幅畫是你買回去的。”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幅畫啊,沒錯,是我買下的,我看著喜歡,所以就買下來了。”她一邊講一邊打量著楊桃臉上的表情。

發現在她說只是喜歡這幅畫才買下這幅畫時,楊桃臉上的表情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你要是喜歡畫,我可以給你找一副更好看的,你這幅畫給我吧,我跟你換。”她突然換了一個友好的語氣。

李依依嘴角偷偷向上一勾,“怎麼辦,我好像挺喜歡這幅畫的,我不想換。”

“你........。”見她又反悔,楊桃氣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李依依扯了扯嘴角,眼看這時間不早,家裡人估計在等著她回去吃飯,打算速戰速決,“楊桃,你這麼想要這幅畫,不會是這幅畫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喜歡這幅畫而已,它哪裡有什麼秘密。”她大聲回道。

“既然沒有秘密,你這麼大聲幹什麼?還說你這是做賊心虛了,讓我說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這幅畫就是一副普通的畫而已,我買下來它只是看它好看而已。”她眼神左右閃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