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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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跟生瑜分手的!”蔣靜一情緒變得異常激動:“這只是您的主觀臆斷,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表明這都是真的!生瑜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目的不純……”
蔣靜一連連搖頭,神色卻是罕見的顯出了幾分迷茫:“他怎麼可能會那樣對我呢?這不可能!或許……或許他真的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可是他永遠都不會傷害我,他跟我保證過無數遍,他說我是不一樣的……”
王麗榮將蔣靜一摟進懷裡,不忍道:“我也覺得生瑜不像是那種陰損的人,或許就是你爸他想多了,靜靜你別激動,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一下。”
王麗榮送蔣靜一回房之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門,她神色透出幾分擔憂:“振江,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我就靜靜一個女兒,無論怎麼樣都不忍心她被人騙……”
蔣振江被蔣靜一哭得頭疼,只是對著自己曾肖想過許多年的白月光還是溫柔的,他嘶了一聲:“現在的確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證明白生瑜另有所圖,而且他最近的確幫我填了不少爛窟窿。”
他頭疼的擺擺手:“走一步看一步吧,看靜一這情況實在是不太好辦。”
蔣振江看人的本事尤其一準,當年他就是憑藉超凡的敏銳和洞察力一步步的去接近討好姜梔容。他自認為自己拿到姜氏的手段十分不光彩,是以對著白生瑜總是有著幾分天生的戒備心,因為現在的白生瑜和幾十年前的他實在是太像了,唯一的不同是手段比他還要狠。
蔣振江越發的頭疼,早知如此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蔣靜一的自由戀愛,現在活像是引狼入室。
他拿去手機,再三的叮囑對面的助理看好白生瑜,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一旦有就立刻報告給他。
*
商業酒宴觥籌交錯,長腳杯裡的金黃酒液與明亮的燈光交相輝映。
白生瑜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第一次出席這樣的酒宴,借的是姜氏集團的助力。
旁邊有人過來攀談,白生瑜回應的得心應手。
他第一次出席商業性質的酒宴,每一個動作和語言卻是私下裡研究過無數次。
他貧窮困窘的長大,剛到大學的時候參加社團因為不會品紅酒和商業禮儀被人嘲笑過無數次……
他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腕錶,這是他攢了很久才買的,只是放在這個隆重炫富的場合裡依舊不顯眼。
一陣喧鬧聲傳來,白生瑜朝中心地帶的位置望去,眉眼微斂,他朝身邊的人道別,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女人瞧著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保養得很好,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能夠從她五官輪廓中窺見她年輕時的美貌。她身上一件昂貴的皮草,神色傲慢無比。
身旁圍著她的人剛剛散開,喚她周總。
白生瑜走過去,微微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周……總,好久不見,我想您應該是沒想到過會在這裡見到我吧?”他輕輕笑了一聲,眼眸深處卻藏著怨毒的情緒。
周錦燕看到他的瞬間臉色頓變,傲慢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厭惡,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冷冷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啊,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生瑜似乎是反問了一句:“像我這樣的人,理所應當的被拋棄在山村,長在山村,一輩子被困在那個貧窮落後的地方,見到您這種大人物應該是天大的餡餅砸到頭上……”
他又笑了一聲,臉色一瞬間變得猙獰:“這就是您期望的是嗎?我的母親……”
周錦燕臉色清白交加:“住口,我不認識你!我看你是從哪裡跑過來的瘋子?你還是換個地方當服務員吧!”
她說著四目張望一下,欲要找人將他趕走。
“這次恐怕您是沒有那個權利趕我走了。”白生瑜拿出自己的邀請函:“現在,我們的身份應該是平等的,周女士,您再也沒有資格像是驅趕路邊的野狗一樣將我從咖啡廳趕出去。”
周錦燕皺眉思索了一下,繼而瞭然笑道:“跟你爸長著一張這麼像的臉,沒想到你們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轍,只能想方設法的從女人身上騙錢。”
她笑了起來,笑聲猖狂:“看來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你跟你爸一樣都是一個十足的垃圾!”
白生瑜也跟著笑了,聲音卻發狠:“我早晚會讓你後悔的,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語畢他就轉身離開。
周錦燕神色複雜的望著白生瑜的背影。
手機鈴聲響起,白生瑜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女聲咳嗽兩聲:“生瑜,再往家裡打點錢吧,前段時間家裡收苞米,你爸不小心傷到了腿,那麼大一個口子……還有你弟弟也要娶媳婦了,一直在鎮上做苦工,上個月好不容易相了一個姑娘,他今年都二十多了,實在是耽誤不起了。這房子車子還有彩禮都得要錢,你知道爸媽手裡沒存多少錢,你現在在大城市裡過的那是體面的生活,想來手上應該有不少錢,我們不會要太多,你給我打二百萬。”
白生瑜冷笑一聲:“你怎麼好意思給我要錢?”
對面的女人一哽:“再怎麼說我們都養了你這麼多年,就算不是親生的,這份恩情你也得報答給我們吧?你弟上次去看你,他說你那車子值好幾百萬哩,就這兩百萬都出不起嗎?”
“養我?自從你兒子出生之後你們虐打過我多少次?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差一點就被你撕了,你讓我出去打工給你兒子賺錢娶媳婦!大學的時候我一人打三分工,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不告你們都是我顧念著舊情。”
對面的聲音變得磕磕巴巴:“這,這不是沒撕嗎?就這一件事你究竟要記多久?”
白生瑜冷笑一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耳邊嘈雜的聲音消失,他卻覺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