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開到了雷江市東嶺區三華街,金言付了車錢,扶著大魁下了車。

待計程車車走後,街道上四下無人的時候,金言說道:“大魁哥,我有個事想請教你一下。就是那個楊發奮,你熟嗎?”

“楊發奮?”大魁眼睛一睜,隨後又迷糊了下來,“不,不熟。不認識。”

蒙鬼呢。金言心中冷笑,之前在廁所裡,你還說想找他喝酒。關係沒到一定程度的人,能說出這話?

“大魁哥,不對吧。”金言說,“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你之前還跟那個叫錦文的說,要跟他楊發奮喝酒來著?”

大魁一驚,酒意醒了一半,再看看金言的身形有些熟悉,不正是在廁所裡見過的那少年。他覺有有些不妙,倏地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指著金言:“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金言掏出天雷小隊的令牌:“我是天庭組織天雷小隊的,負有異能者刑事追緝之責。有幾句話,我要問你。”

“天庭組織?”大魁突然轉了個身,撒腿就跑。

“想跑?”金言早有準備,一揚手,數道梅花針飛射而出!

那大魁本就是酒醉之中,又是深夜背對著他,根本無所防備,至少四五枚梅花針直接刺入其背後,針上麻藥藥力發作,使得其身體用力失衡,不由得向前摔倒在地。

金言走上前去,猛地大魁奮力將匕首向後一劃,劃破了他的左腿,顯現出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金言右手凝聚雷電系異能力,一道電光擊出,打在大魁身上。本來已經半身痠麻的他,頓時一聲慘叫,匕首落地。

“看來你也沒醉得那麼厲害嘛。”金言上前,收走了其匕首,抽出了其背上的梅花針,用膝蓋頂住他的背部,將他的手臂扭在背後,將其死死地頂在地上。

“跟我無關!跟我無關!我沒有犯事!我沒有犯事!”大魁痛麻之下,只能機械地喊著。

“別吵,我問你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金言說道,“我問你,你跟楊發奮到底熟不熟?”

“不......”大魁本能地剛說了個不字,想到這少年人的厲害,還是改了口,“也算熟的吧。他,他成為異能者之前我們就認識,還喝過好幾次酒。他、他死之前,還曾經邀請我加入他們。”

“你知道他們是八達公司的人嗎?”金言問。

“知道。不過,他們是外地人,跟八達公司的關係很怪,好像是拿錢辦事,但是聯絡方式非常隱秘。他們......他們從來不到公司去,做什麼會有另外的渠道專門通知。而且,從他們的身上,找不到任何跟八達公司的聯絡方式。而他們死之後,他們也成了八達公司的禁忌,沒錯,是禁忌話題。”大魁說,“你要問的話,還是去找那個錦文比較好,他他了解的事情多一些。”

“我會去找他的。”金言說。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車輛的急速靠近聲,在這深夜裡顯得格外清晰。金言抬頭一看,兩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在高速靠近。而這商務車的外形,似曾相識。

“有意思,看來我是被跟蹤了啊。”他嘴角露出一道笑容。沒有任何躲避,就站在原地等著車輛的到來。

兩輛車先後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五六個黑衣服打手模樣的人,為首的正是在廁所中同樣見過的那個錦文。

“錦文,救我,救我......”見到來了救星,大魁趕緊呼救。

錦文揮了揮手,黑衣服打手們便從身後抽出砍刀棍棒之類的短武器,衝了上來。

“人多勢眾啊。”金言哈的一聲,掉頭就跑。

“追!別讓他跑了!”錦文高喊道。

金言一邊跑,一邊撥通了天雷小隊隊部的電話。事實上,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撥打這個電話了。在扶大魁上車之前,他就撥打過一次。

電話裡傳來溫月的聲音:“跟對方接上頭了?”

“何止接上頭了,對方看樣子是要爆我的頭!你們再不來,我就死翹翹了!”金言說。

“我們已經就位。”溫月簡短地說了這句話就掛了線。

錦文率領下屬們追打金言,突然路的前後方各出現了數名身背東唐橫刀、身裝勁裝的“天雷”小組成員們,為首者正是隊長梁銳。

“不好!梁銳!”錦文是認識梁銳的,組建“玄達社”這樣的異能者幫派,少不了與“天庭”組織打交道,他多次跑到“天雷小隊”辦理手續,與梁銳見過數面。

一聽梁銳的名字,他的下屬們頓時慌作一團。在雷江市,作為異能者,誰沒有聽過樑銳的大名?

“跑!跑啊!”錦文趕緊招呼著屬下們逃躥。不過已經晚了。天雷小隊以有備待無備,而且是兩頭圍堵,三下兩下就將打手們個個擊倒,就連錦文也被梁銳一腳踢倒,按在地上。惶亂之間,他想打電話,可是電話馬上就被梁銳奪了去。

“溫月,執法記錄儀有開嗎?”梁銳問道。

“一直開著哪,隊長您放心吧。”溫月說道。

“把人都銬了,收繳兇器,全部帶回隊部審問。”梁銳下令。

“天雷小隊”成員們便掏出手銬,將錦文等人雙手拷在背後,押著他們到了那兩輛商務車旁。兩輛車的司機們也早被控制住了。

“你小子不錯啊,得知這大魁的線索,就趕緊向我們報案。”梁銳拍拍金言的肩膀,“倉促之間,還真是有點急智。”

“腿沒事吧?”溫月趕緊拿了傷藥給他包紮,“據你所說,你判斷肯定會有人跟著你和大魁。你怎麼就算得那麼準?”

“很簡單,在八達公司總部,這大魁就酒後失言。八達公司不是鐵桶一塊,酒後失言,或無意中說錯話的人肯定有,但都被一一處理了,所以外界一直找不到楊發奮等人的線索。但是,他們越是保持隱秘,就越難壓制人心底的慾望。尤其是在一些特殊場合,像酒場之類的。大魁酒後失言,不過是一種必然罷了,不是他,也會有其他人。不過,我當時在場就見到那錦文比較緊張。”

“於是後來,在大奎要回家之前,我就一直故意在他附近晃盪,而且故意被錦文那些人看見。後來又故意送大奎上回,與他一同回家,這時候那個錦文的緊張就達到了頂點。”金言說道,“所以我判斷,他必然會派人跟蹤我們,必要時還會下手,於是就暗中撥了你們的電話要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