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撲天蓋地地打了出去,轟動效應持續擴散著。

這個時候,距離展覽正式開展,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不出所料,金言很快就接到了梁銳興師問罪的電話。

“小子,怎麼回事?”即使是隔著聽筒,金言也能聽出來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從你回來到現在,你可從來沒有向我報告過說,你捕獲了一頭活的血奴回來!”

“這事也要向您報告?”金言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我只記得,我只是您的線人而已。我與天庭組織沒有任何的隸屬關係,您不是我的上級,我也不是您的下級。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只是交易而已。我為您提供線索,而您付出一定的酬勞。來往異界,捕捉血奴什麼的,與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半毛錢關係,這些都是我的個人行為,沒有義務向您報告!”

電話對面一聲破碎的響聲,聽起來是梁銳把什麼東西給摔碎了。

這傢伙現在內心一定充滿了憤怒。金言開心地想道。畢竟,一頭活的血奴,即使是研究所,即使是“天庭”組織,現在也未能夠捕獲得到的。

“天庭組織,對於整個東華的異能者、異能物都有管治之權。”梁銳竭力壓著自己的怒火,“一頭傷害性級強,殘暴兇猛的異界血奴被帶到了這個世界,誰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一旦造成後果,你負擔得起嗎?這件事,自然要報給天庭組織知道!”

“呵呵。”金言哧之以鼻,他想到了研究所柯定遠、潘應成等人在異界的收穫,不知他們是否也向“天庭”組織報備過。

面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梁銳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怎麼了,梁隊?這麼生氣?”剛剛走進他辦公室的溫月奇怪地問,她可從來沒見梁銳發過這麼大的火。

“還不是金言那個臭小子。”梁銳氣沖沖地將一張門票拍在桌子上,那是金水集團對外發售的“異界奇幻展”的門票,一張6000元東華幣的。這還是他的眼線花費公款從金水集團售票處購得的。

“異界奇幻展啊,這事我知道。”溫月笑道,“正要向您報告呢。”

“你說這小子!”梁銳怒火未消,“從異界帶回一頭血奴,活著的血奴!這麼重大的事情,他竟然之前隻字不提!如果不是我的人瞭解到這個訊息,我到現在只怕還矇在鼓裡!這小子是翅膀硬了!我問他,他竟然說他與我之間只是線人的關係,是交易,除了我給的任務之外,他做的其它事情,沒有義務向我報告!我看,他是覺得自己有錢了,翅膀硬了,就想要單飛了!”

“這倒是個事。”溫月皺起眉頭,“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事呢。從道理上來說,隊長你跟他確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確實也管不上他。”

梁銳:......

“難道,我支援他接收八達集團資產,支援他主掌金水集團,做了這麼多,還不夠他回報效力的嗎?”他不服氣地說。

“隊長,這事還別說,你不佔理。雖然你支援將八達集團的不動產交給這小子,可是也將鉅額的債務交給了他。如果他沒有靠著自己的實力償還了債務,那麼對於他來說,幾千萬的債務就足以將之壓垮......”溫月說,“從這種情況上來說,你所謂的幫助,未必真是讓他感激的幫助。或許他會認為,他是靠著自己的能力,才還清債務,入主金水集團的。這樣的話,與你何干?”

梁銳:......

“而且,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忠厚老實之輩啊。他可是有城府,有手段的。”孫飛也走了進來,意味深長地說。

梁銳更加氣悶了,“那你們說說,對於這小子,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將他就這麼放手了?那我們之前付出的一切,豈不是都白忙活了?”

“我倒是有個主意。”溫月說道,“就是把這小子重新招回來,讓他成為天庭組織的正式一員。”

“胡鬧!”梁銳皺著眉頭,“你忘了畢業典禮那天的事了嗎?那可是東明省總隊下的令,因為他父母的關係,不許他繼續在組織中存在。我只是一個雷江市大隊的大隊長,還無力違抗省總隊的命令。”

“那只是畢業典禮的事。畢業典禮之後,這小子所做所為之事,千本櫻之事,異界之事,還有這次的血奴之事.......”溫月說,“他從異界帶來的錢幣,其中一套不是隊長你送給了總隊長麼?”

“這、這你怎麼知道?”梁銳大驚失色。

“嘿嘿,咱們天庭組織內部,哪個人沒有兩把刷子?”溫月神秘地一笑,“別的不說,光看在這套錢幣的份上,總隊長只怕也會對那小子刮目相看了吧。而且,而且,隊長你可別說你送這套錢幣的目的,不是為了給這小子求情。”

“這小子是個人才啊。隊長。”孫飛也說道,“不管是在訓練營,還是在這畢業後的表現,他都是一流的。而且,而且他是您一手發現,一手帶到訓練營的,您就真忍心讓這樣一塊潛力無限的美玉離開手掌心?”

“什麼意思?”梁銳問。

“以屬下的拙見,金言這小子必然會藉此次異界奇幻展再次大出風頭。”孫飛非常狗腿地提出建議,

“這事也必將轟動整個東明省。隊長你可以借這個機會,再度向總隊長進言,將這小子正式收回組織中來。哪怕是秘密地收回來。只要他再度成為我們大隊的人,那麼組織的紀律對他就有約束,他做的很多事,第一功勞是歸大隊。而他的行事,也必須要向大隊報告。”

“總隊長那邊會答應嗎?再說,他自己會答應嗎?他現在過得爽歪歪的,怎麼還會重新迴歸約束?”梁銳心裡沒底。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成?”溫月來了一句助攻,“或者說退而求其次,既要他成為組織的人,又給予他一定的自主權。據我們所瞭解的,這小子其實對於組織,對於東華國,都有著極強的熱愛的,他有他的抱負。這種抱負,不是其它事情能夠改變的。只要組織給他機會,他必然會全力以赴,不負所望。”

本就有這些意思的梁銳被二人說動了,他的心裡漸漸形成了一個成形的意見,點點頭:“你們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綜合大家的意見,準備再次向駱總隊長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