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也知道自己目前這副尊容實在不雅。因此,在小超市後面胡吃海塞了一肚子的零食,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慾後,將餘下的食物都收了起來,拄著那根樹枝便往前方走去。

還好,公園後方有個村子。他便隨意地在村口的一條小街服裝店買了兩身乾淨衣服內褲帽子眼鏡什麼的,然後走向一處浴池。浴池老闆看他的模樣,實在不願意放他進去。不過在金言甩下了幾張百元大鈔之後,老闆的態度頓時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不但讓他進去了,而且給他包了一個專用池。

“老闆,麻煩找個理髮師傅過來,再弄點洗漱用品來,錢不是問題。”他向池外叫道。

“好咧!”老闆答應著。一會兒就把村裡的理髮師傅叫了來,在浴池裡就為金言理髮剃鬚。他也買了相應的洗漱用品。

收拾完之後,美美地泡了個滾燙的澡池,換上乾淨的T恤和牛仔褲。對著鏡子看看,這才是本來的自己嘛。比起之前,個頭長高了20厘米左右,也有一米七八了吧。他的臉型較之前也略長長了些,不算英俊,至少還是蠻帥氣的。而且臉色因為長年在荷林山洞、缺乏肉食的原因,很是清癯蒼白。

對著鏡子,他簡單地為自己作了一些面貌上的修改,儘量使自己與以往的臉容有所區別。

離開浴池,將帽子戴上,壓低帽沿。平光眼鏡也戴了,配上他那蒼白的臉色,顯得格外斯文。

三年多過去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異能者世界現在變得怎麼樣了,也不急於先聯絡老達叔他們。他的手機被語蓮留在了血蓮地宮,電池早已經壞掉。所有人的電號碼,他也淡忘了,要聯絡也不知道從何聯絡。

對於眼前這個世界,他現在覺得自己彷彿是個陌生人。

他只是信步地走著,很快走到了大安區。這裡還簡單有些城區的模樣,街市、商場、旅社、飯店、學校、醫院......

他需要儘快購置一部新手機。現在的手機不但是聯絡工具,也是瞭解資訊、娛樂休閒的重要工具。他需要儘快知道這個世界三年來發生過的事情,以及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然而一看現在手裡的現金就沒剩多少了。

想了一下,他從針盒空間中揀了幾件從地宮屍骨中撿來的金首飾,一條項鍊,一個戒指,一個鐲子,到路邊找了一間抵押鋪先變賣了再說。那幾件首飾紋路與東華首飾風格完全迥異,鋪老闆見錢眼開,也不問什麼來路,只要是金是銀就好,稱了重量,驗了純度,然後給了個價格,16萬東華幣。

這個價格其實是打了折扣的。如果走正規途徑,光是黃金的份量,至少就在20萬以上。他是見金言年輕,這些首飾上面還有灰塵汙濁,欺他不懂行。

“可以,我要現金。”金言說。

現金對於黑白通吃的抵押鋪老闆來說,不算什麼事。很快他就搬來了好幾摞現金,裝在一個黑皮包裡。

“小兄弟,以後有好貨,還可以來找我。”鋪老闆笑容可掬地遞上一張名片,“小姓孫,孫達誠,這間誠達抵押鋪,只要你需要,隨時歡迎你的光臨,為你保守一切秘密。”

聽他這話,他是把這三件首飾當成賊贓了。

有了錢,金言便到手機店裡選購了一款時下牌子最響、效能最先進的手機。他的針盒空間裡,還有當年梁銳為了便於他接管八達集團資產為他製作的名為水生的另一套身份,各類證件一應俱全。現在這個塵封多年的身份再度有了用武之地。

他再度用水生的證件購置了電話卡,然後又用同樣的證件到銀行開辦了銀行帳戶、銀行卡,存入了10萬存款,關聯手機電子銀行......

辦完這件事之後,正好到了下午六點左右,天漸漸黑了。他便隨意找了一個飯店吃了碗湯麵,又找了旅店住下。躺在床上,開啟手機,他開始仔細地關注起世界的動靜來。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人性還是那樣的人性,各類千奇百怪的新聞層出不窮。各大新聞網站均開設了異能者專版專欄,從中可以瀏覽到世界各地的異能新聞。

他重點還是關注了白崖市異能者世界的新聞。搜了幾條,搜到了兩年多以前,白崖大隊大隊長潘喜退位,副大隊長雷玉昆接任大隊長的新聞。

“潘喜不當大隊長了?”他先是一愣,繼而就想明白了。雷玉昆畢竟也是個有後臺的,潘喜的腿傷是短板,就就註定了他那個大隊長當不長久。

再去搜關於梁銳的新聞,最近的一條是他剛剛出席了雷庭學院第一批大學畢業生的畢業典禮。典禮照片上,雷大隊長風采如舊。他背後的學生之中,就有白芷、楊雪馨等人。

她們也長高了,長得也比以前更漂亮了,原先還有些青澀的身材,現在竟然玲瓏有致。尤其是白芷,溝壑明顯,比以前要明顯多了......

“啪!”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大爺的,我特麼的都在想什麼!”

他將這張新聞圖片儲存在了手機相簿裡。然後去搜金水集團的新聞。這幾年,金水集團低調多了,新聞不多,重點就是經營酒店和農場。在一些圖片裡,看到王海、李可兒、司蒙等人出現的次數非常多。有些新聞中甚至隱晦地提到,他們先後從白藤中隊離職了......

沒錯,王海在有的新聞中出現時,穿的是廚子的衣服。

老達叔在新聞中偶有露面,多數是接受社會捐助新聞中才出現的。他的精神頭看上去還可以地,就是有些蒼老,老了很多。

總的來說,金水集團目前的經營狀況安然而穩定。

大概心裡有數了之後,金言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思索了一下。在現在的世界上,人們都認為他已經是個死人。確實,失蹤三年多的人沒有任何音訊的話,基本上也就就死了。

死亡是可以遮蓋很多事情的。換另一種身份做事,就會方便很多。反正現在的金水集團,有沒有自己在,都可以執行。

金言用了一個晚上想好了自己後面要做的事,他要去省城東州,要先去想辦法,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死因。

他要去為自己一直的困惑,去找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