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類異能者,也可以用類似劃分,只不過世間強者們認為有些級別名字不太雅觀,有爭議,所以還未推廣。所以現在還是以1234之類的來劃分級別。”徐洛生侃侃而談。

“徐先生,你懂得的真多。”金言由衷地說。

被他這麼一誇,徐洛生不好意思起來:“我家裡面的人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我也跟著學習了些,興趣使然,對異能事物關注自然就多了。其實這些分類現在雖然沒有在網上特別公開,一些異能者網站,尤其是付費網站,還是有些可以瞭解的東西的。”

正在這時,金言突然心生感覺,直覺覺得有一道強大的異能氣息靠近。他不由得站了起來。

“水生兄弟......”徐洛生不解他的舉動,剛想說什麼,突然車廂的前門轟的一聲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厚實的列車玻璃頓時破碎!接著,一隻碩大的野豬腦袋,透過破玻璃門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隻腦袋跟一般的野豬腦袋不一樣,比起普通成年野豬來說至少大了三倍,一個腦袋近乎就跟整個車廂門一樣高。而且這腦袋上犄角叢生,至少有大大小小的十來個角。一雙巨眼,血紅中透著暴怒。

“啊!!!!”車廂內頓時混亂不堪。距離野豬腦袋近的乘客們拼了命地向後湧去,推搡作一團。

“操!果然是破壞級的!”徐洛生不再斯文,嘴裡狠狠罵了一句,“鐵皮野豬!竟然是鐵皮野豬,它都敢直接襲擊人類列車了!”

金言放眼往窗外望去,只見那頭鐵皮野豬在外的身體就像一頭大象一般,體長約有四米左右,高度約有2米多到3米,非常壯實。它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車廂前門。前門玻璃破碎,門框也開始變形了。

雖然乘務員在廣播中說列車是由特殊合金所制,可是這特殊合金看來也擋不住那鐵皮野豬。只需要它再衝撞幾下,車門就將不保。

在野豬的後方,有七八名“天庭”組織的異能者,正在使用各類武器對其展開攻擊。但是他們的武器最多隻是在這傢伙的身上留下些許印痕,竟然造不成實質傷害。

“這傢伙的外皮,實在是太硬實了!”徐洛生驚歎道。

這節車廂與下一節車廂是相通的。人們在恐慌之下,紛紛透過兩車廂之間的連線點,往後方湧去。這節車廂很快就沒剩下多少人了。

徐洛生也準備向後方走,但一回頭,看到金言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動。

“水生兄弟,你怎麼還坐著,快往後走啊!”他急聲道。

“逃不了的。”金言沉聲說,“大家都往後逃,後面的車廂裡就要擠下兩倍的人。再逃到後一節車廂,就要擠下三倍的人。再到後面,不用這鐵皮野豬做什麼,人自己就把自己擠死了壓死了悶死了。”

“那還能怎麼辦啊!”徐洛生急得跳腳。

“好辦。”金言站了起來,向前方走去,走到了被撞得半開的車廂門前。

這傢伙腦子秀逗了,他這是去送死!這是徐洛生現在唯一的想法。

這時候,鐵皮野豬的腦袋再一次對車門進行了撞擊。這一下腦袋直接撞入了變形半開的車門中間門縫裡,幾隻犄角被車門卡住。它扭動腦袋,正要擺脫,不妨前面突然站了一個青年人。

這青年人面無表情,對著它的額頭,就是一腳狠狠踹出!

“砰!”

鐵皮野豬直接被這一腳踹了出去,倒撞了七八米,腿下劃出了深深的泥土溝壑。它的額頭上頓時也出現了一個約半厘米厚的腳印,深陷肉中,血肉模糊。

這還不算,這一腳帶來的巨大力量衝擊,直震得它腦袋裡翻江倒海,彷彿所有的腦漿都給震得翻騰顛倒一樣,眼前先是一片漆黑,接著是金星亂冒,全身腿腳都不聽指喚了一般癱軟。

“牛逼!”看到這一腳之威的徐洛生呆在原地,嘴裡不由得發出了一句感嘆。

鐵皮野豬眩暈在地,給了那些圍捕它的異能者們以攻擊機會。他們揮著一張異鐵鏈網,牢牢地縛在它四蹄之上。它雖然皮糙肉厚,刀劍難傷,可是被捆絆住腿腳後,就難以再發力逃脫。

然後有一名帶隊者模樣的“天庭”組織中人,手中拿了一把利刃,在鐵皮野豬頷下一揮,割破了其喉管,頓時血如瀑湧。鐵皮野豬嚎叫掙扎,漸漸失去了力氣,失血過多而死。

它的身下,噴湧出來的血,甚至形成了一個小水潭。

它的弱點是的頷下的喉嚨,但是當它清醒的時候,對此處的防禦做得很好,敵方很難找到機會攻擊此處。當它眩暈在地的時候,這處弱點自然而然就暴露出來。

列車上面的事情,由於被鐵皮野豬碩大的身體阻擋視線,“天庭”組織成員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它額頭上那個深陷腦門的腳印,一下子就讓他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們從破壞的車門進入車廂,看著車廂內僅有的兩個年輕人。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金言一臉的雲淡風輕。

“天庭”組織成員們看向徐洛生。後者一臉無語,明明是你這叫水生的傢伙踢的,現在直接否認算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這話的時候,徐洛生是硬著頭皮的。

“天庭”組織成員們看著他們,又互相望望,這車廂裡除了這兩個年輕人,還有其他人麼?

他們圍捕這鐵皮野豬,確實費了不少勁,還傷了好幾人人,一路追捕到此地,由於它皮肉實在堅實,眼見其衝撞列車,他們竟然無可奈何。正擔心有乘客傷亡,它卻被一腳踢了下來。不管那人是誰,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們都非常感激。

帶隊的隊長姓龔,是個有眼色的人。他很快就明白了,面前這兩個年青人肯定是將鐵皮野豬踢下車的人,或許是為了避免將自己牽涉入麻煩才故意這樣的說的。

“那想必是有一位無名強者路過,助我們一臂之力。”龔隊長說,“那位強者不計名利,我們卻不能不懂事。”說著,他從自己的背囊裡取出一包錢來,那是出行前大隊下發的賞金。原本是為了激勵隊員們的。

他將錢放在了車廂座位之上,“這本來就是我們追捕這頭鐵皮野豬的獎金......相信那位強者會給我們面子,一定會來收下我們這些心意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帶著下屬們清理車下的現場,運送鐵皮野豬屍體,以及與列車人員協調聯絡維修車門事宜去了。

“你為什麼......”徐洛生剛說了沒幾個字,就見金言手一劃,那包錢不見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金言一本正經地說,“我只知道,剛剛那位踢下野豬的高人又出現了,他像一陣風一樣,把獎金拿走了......”

徐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