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了女僱工的好意,金言前往小廳,只見裡面晉凌與莫天成小酒喝得正美,相談甚歡。

“晉大哥,莫大哥。”他向二人有氣無力地打著招呼。

“你來啦。”晉凌招呼他坐下,“還沒吃飯吧,來,喝酒,吃點肉食。”

金言確實也餓了,剛剛的修煉消耗了他極大的精力。他先揀些肉食和菜吃了幾口,然後接過晉凌倒過來的一杯酒喝下。

“噗!”酒剛入喉嚨,他就覺得一陣極難忍受的辛辣之味充斥喉鼻,感覺平時喜歡喝的烈酒完全沒有了應有的味道,味同嚼臘,不由得一口噴了出來。

晉凌與莫天成面面相覷。

他們都覺出了一些不對勁。

金言也徹底懵了。什麼情況這是?

“小子。”晉凌將他扳過來,仔細觀察他的氣色,眼睛,然後又一把抓過脈博給他把脈。

“紫極功果有奇效。”他說道,“我看你的氣色之中,精烈蓮子帶來的熾烈氣息已經在減退,很快可以恢復正常。以後,你再也不會因為這事而煩惱了。”

“可以後,我又要為紫極功的副作用而苦惱了。”金言哭喪著臉。

晉凌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他。畢竟紫極功的主意是他出的,也是他傳授的。

“小子,你放心,冰風仙城之行,我會盡快提上日程的。”他只得如此安慰道。

金言和晉凌二人又在莫家盤桓了四天。或許是作為補償吧,晉凌把水蛟的一枚含有異晶技的異晶給了他,又按照原計劃用水蛟皮的一部分,為他制了一副簡單的內甲和皮靴。

這水蛟的異晶內所含的異能技為冰寒水霧,可以透過製造極其冰寒的水霧,來遮掩對手的感知,同時以冰寒力量遲滯對方的行動,或造成凍傷。

皮質內甲具有相當的防禦作用,可以降低6級及以下的異能者攻擊的三成傷害。皮靴則有較好的避水避塵特性。

東西是好東西,只是附在萬化極鐵上的水蛟殘魂,時時目睹這兩件東西,內心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酸爽。

金言在臨工市待的時間足夠長。這段時間內,手機上、郵件上來自督查中隊、金水集團的各類郵件、報告都快把郵箱給塞滿了。既然事了,他決定儘快回去。於是趕緊定了回東州市的機票。

晉凌沒有與他一同去東州的打算,他還有他自己要做的事。他給金言留了手機號碼和相應聯絡方式,並再三囑咐青年人放寬心態。

“其實,有點特殊的經歷沒什麼不好,權當是歷練了。”他說道,“這世間大部分的人,想要這樣的歷練,還求而不得哪。”

金言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話。那紫極功的秘藉一直在你身上,也不見你自己去修煉,自己去歷練。

事到如今,已經無可奈何。收拾了心態,做好準備之後,他便告辭了晉莫二人,登上了飛往東州市的飛機。

.....

晉凌送金言去的機場。

送完機後,當他走出侯機樓時,只見迎面走來了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光頭中年。

四周所有的來往的旅客,瞬時之間彷彿全都不見了。

天地之間靜謐得嚇人。

忽而,一架客機呼嘯著從他們頭頂飛過。飛過之後,天地之間恢復了寂靜。

“我聽聞東華國近年來出了一號奇人,名為晉凌,以鷹魂小隊為號令,縱橫世界各地奇觀界點之中,奪取異寶神物,無人能擋,想必就是閣下吧。”光頭中年說道。

“天庭組織的組織長東郭郎先生,原來早就對我有所關注。”晉凌笑道,“那我再藏頭露尾,就顯得自己小氣了。不錯,是我。”

他反問道:“閣下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我的?”

東郭郎說道:“我一直都在關注閣下。但長年以來,一直無法確實閣下的真實身份。直到前段時間,黃菲回到了京華市。天庭組織的總部也在京華,你是知道的。”

晉凌笑了:“怪不得。京華市是你們天庭組織的老巢,黃菲自身修為又不高,透過她而掌握我的訊息並不難。所以,閣下的目的是......”

東郭郎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請閣下加入天庭組織,以閣下的實力,協助我統率天庭組織,我們必將可以完成一些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宏圖偉業。”

“這不可能。”晉凌想都沒有想,一口回絕。

東郭郎早有預料,面色不驚:“無妨,既然你不願與我同流,那我們做個朋友也無妨。”

晉凌本來想脫口而出一句“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說做個朋友”,不過轉而想到金言還算是這人的下屬,若因此鬧僵了關係,只怕對那小子不太好。於是唔的一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我無意與你為敵,也做不成什麼好朋友,只希望以後我們不要互有侵擾就好。”

東郭郎笑道:“互不侵擾,那也是好的。”只要不是敵人,他就安心了。對方如此實力,或真與他為敵,不是件好事。

“還有一件事請問閣下。”他繼續說道,“閣下千里迢迢來到臨工市,與那青年人金言共同進入不離潭,所為何事?我曾進入過底下那個小世界,雖然詭異,也不算奇特。這是否,與金言父母的事情有關?”

金言父母的事情?晉凌心中一動。

“那小子的父母,怎麼了?”他故作平靜地問道。

東郭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起這小子的父母,與我倒有一段故事......”

......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透過橢圓的窗戶,看著機艙外與自己平齊的白雲蒼狗,金言覺得自己恍如隔世。

飛機很快即將抵達東州機場。

可惜的是這次將不會遇到空中管制,也不會有如甄甜一般的美女伴遊。

飛機前排坐著的空姐,已經不止一次地偷瞄那個青年人了。那個青年人相貌英俊,臉色有些血氣虛虧般的虛弱,膚色像營養不良般的青白以致於一些血管彷彿都看得清楚。

也正是這般的虛弱與蒼白,看在她眼裡更覺分外地愛憐。

她已經藉著送午餐和飲料的機會,兩次在那青年人面前逗留,費盡了心思想跟他多說幾句話,讓他充分感受自己的溫柔。

她還做好了打算,在他下機之前,一定要拿到他的手機號碼。

他今年應該有二十歲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東州市人。

他,有女朋友了沒有?

美麗的空姐心裡像小鹿亂撞,胡思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