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免責合同。

易嘉平大概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第一頁就是一些出了什麼問題事情全部由個人承擔,他翻開第二頁。

易嘉平有些詫異的看向月如歌。

月如歌這時也開口了,“我們可以免費給你用我們的藥劑,在這期間,你的安全我們會負責。”

“但我們有個條件,如果你成功了,如果我們需要你配合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研究實驗,當然不會讓你做什麼,最多是抽你一點血。”

“如果很不幸你失敗了,或者是成為了狂暴體,我希望在你死後,你的遺體能夠供我們解刨研究,當然,我們會盡量保持你身體的完整性。”

易嘉平聽月如歌說完,翻開了最後一頁,在落筆簽名處簽下了易嘉平三個字。

“我同意。”

易嘉平眼底帶著一抹倔強,他認準的事情會一路走到底。

“好!”月如歌站起身來,拿過易嘉平遞過來的合同。

抬手招了兩位同樣身穿防護服,全副武裝裝扮的人進來。

四人進入了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只有鐵門上有微微的縫隙,這個縫隙是用來透氣和觀察裡面情況的。

月如歌將手中的透明液體遞給了另外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

隨即便往門口走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易嘉平。

“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

易嘉平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在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月如歌欣賞的看向了易嘉平,“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如果你能從這裡走出來,以後,我月如歌就是你的朋友。”

說完她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易嘉平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朋友?

他明白,月如歌說的朋友當然不可能是普通朋友,這句朋友分量不輕。

回過神來,兩名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了。

易嘉平深深吸了一口氣,掀起了手臂上的衣服。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產生恐懼的心裡,但易嘉平此時心中卻是一遍遍回想著二老決別時的場景。

還有那些黑衣人殺到蕭家,蕭依擋在他面前的場景。

僅憑一腔孤勇,他如何能站在蕭依的身邊?

隨著冰冷的金屬針體刺入易嘉平的身體,易嘉平咬緊後槽牙,感受著那股不屬於他身體的液體在他的體內四處遊走。

很快,一大管的透明液體就注射完畢了。

兩名工作人員迅速的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那個密閉的狹小空間,隨即將鐵門鎖緊。

月如歌站在鐵門外,透過狹小的縫隙看見了易嘉平在裡面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易嘉平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手臂剛剛注射的地方有些刺痛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易嘉平平躺在潔白的床榻上,這個房間非常的簡潔,只有一盞照明的燈、一張椅子,和一張簡潔的單人床。

他平躺著雙眼盯著灰白的天花板,仔細的感受著身體上的變化。

大約過了兩分鐘。

易嘉平的臉色忽然大變!

來了!

從手臂開始,一股劇痛瞬間蔓延至全身!

易嘉平重重的喘著粗氣,他死死的咬著後槽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蜷縮在靠近牆壁的角落,渾身痛得發抖,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瘋狂滾落。

好幾名專家都在門外觀察著易嘉平的情況。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