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沉寂,安靜地可以聽到針落下的聲音。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子寧,一時之間,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他們堂主說了什麼?!

這個看起來弱的一批的人,是新納入的內堂弟子?!

而且,陣堂主還親自帶在身邊教導,這不就相當於堂主收了個關門弟子?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不管是內堂弟子還是外堂弟子,對著這空降的內堂弟子,感官極差!

“呵,走後門的廢物。”

細長師姐滿眼不服,她用了八年,才成為陣法堂的內堂弟子,憑什麼他一過來就可以進入內堂?!

而且,還可以跟在堂主身邊?

所有人在心中都有怨言,但是在堂主的面前,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蕭師兄好。”

外堂弟子全都不情不願的朝著蕭子寧行了個禮,進了內堂,就是他們外堂的師兄。

凌暘目光怨毒的看著蕭子寧,他這個新生最強都沒有進入內堂,憑什麼蕭子寧一進來就能進入內堂?!

他將牙都咬碎了,還要給蕭子寧行禮,這是莫大的恥辱!

蕭子寧看著他們不情不願的神情,不得不說,還是有點解氣的。

“子寧,你跟我來。”

陣須彌帶著蕭子寧掠過眾人,進入了內堂。

“這就是我們陣法堂的書閣,關於陣法堂所有的陣法資料都在這裡,這裡的書籍你可以任意檢視。”

“還有。”

陣須彌忽然走入一個內室,再出來之時,手上就多了一本書籍,他交給蕭子寧。

“這本,是我的藏書,裡面蘊含了上百種高階陣法,其中不乏包括許多極具攻擊性的陣法,你先看著,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我。”

“還有這本,大多數是防禦性陣法,這本,是增幅性攻擊陣法。”

陣須彌就好像是掏家底一樣,掏出一本又一本書籍。

不一會,蕭子寧的面前就多了好幾十本書。

蕭子寧看著那堆書,忽然有些無從下手,每一本,都是十分珍貴的藏本,不僅僅是陣須彌自己的收藏,更是陣法堂千百年來的底蘊。

他隨手翻開一本,只是一眼,他就被書上的內深深的吸引住了,書上的每一個字,每一道陣紋,都會在他的腦海裡自動成型,組成全新的理解。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跟著在煉製陣紋。

陣須彌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越看他眼睛越亮,越是感覺自己撿到了寶。

只見蕭子寧身前,一道道精妙的陣紋出現,陣紋的靈性極強,帶著勃勃生機,陣法帶靈性,是最難的,一般人能夠穩穩當當的將陣紋刻製出來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而蕭子寧隨手落下的每一劃,都是那麼的順暢,渾然天成。

他就是天生吃陣法這一碗飯的!

陣須彌心中激動,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他從未見過如此有天賦之人。

只可惜,那座陣法還是沒有成功,失敗的原因,竟然是蕭子寧的實力不夠,沒有神魄境的靈力支撐,這一高階陣法是無法煉製而成的。

陣紋嗡的一聲,在空氣之中散開。

蕭子寧的意識也抽離出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只差一點,他就可以煉製出完整的陣法了。

“不用著急,你只是境界的問題,只要你突破到神魄境,這些對你來說,都不是問題。”

陣須彌強壓激動,一次就差點成了,這是什麼樣的天賦?!

蕭子寧點頭,向陣須彌道謝,將那十幾本書都收了起來,每一本,都值得細細品研。

雖然陣法堂內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蕭子寧,都說他是走後門進來的,但在陣須彌面前,倒也不敢多說什麼。

蕭子寧平日跟著陣須彌,倒也不經常到陣法堂來。

事實上,陣須彌給蕭子寧找了一座頗為偏僻的山峰,蕭子寧在那裡,專心的煉製陣法,專研書籍。

陣須彌偶爾也回來看看他,替他解惑,傳授更多技巧給他。

蕭子寧也偶爾會跟著陣須彌去佈置陣法,增加經驗。

除此之外,蕭子寧還三天兩頭的往丹弘苑跑,雖然沒有待很長時間,弘老頭嘴上嫌他嫌的不行,但還是每天都會倒好一杯赤霄醉等他。

在蕭子寧改了陣法之後,弘老頭煉製的丹藥紅光更加濃郁了,雖然沒有達到極品,但也是一大進步,讓弘老頭對蕭子寧那是越看越順眼。

蕭子寧去丹弘苑當然不只是看弘老頭,更多的是偷師學藝,畢竟想要再找到一名五級煉丹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這樣,蕭子寧四點一線的生活,倒也安寧。

陣法堂還出了一件震盪了陣法堂的事情,那就是他們所有的聚靈陣都等到了提升。

要知道,雖然聚靈陣是最基礎的陣法,但是,正是因為最基礎,最簡單,所以想要再提升就會變得格外困難。

他們所用的聚靈陣已經是凝聚靈力最強的了,現如今又出現了升級版!

而這個聚靈陣是他們堂主煉製的,但據他所說,這也是受了某位高人的指點。

“好強的凝聚能力,好精妙的陣紋!之前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

這聚靈陣的精妙之處讓他們不斷驚歎,對改造了聚靈陣的高人更加好奇,還有人比他們堂主還厲害?

凌暘閉著眼睛,額頭出現大量冷汗,指尖停留在空中卻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

半響之後,他洩氣的放棄了。

“這陣法真的好難,究竟是誰煉製出來的,太強了簡直!”

他嘗試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看來,那等級確實不是他現在這種入門級陣法師可以碰的。

凌暘眼中出現一抹火熱,“要是可以見一見那高人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讓他指導我兩句!”

這之後他多方打聽,但都沒有人知道堂主口中的高人是誰,日子一長,他也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