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房間的窗戶沒關,沈初的聲音在微風中破碎。

她趴在他身上,沒有力氣。

漂亮的眼眸水光瀲灩。

賀致洲沒了接下去的動作,掐著她的腰,低了低頭看下去,“沒有藥。”

沈初咬著嘴唇:“那怎麼辦……”

賀致洲呼吸一滯,臉色隱晦不明,平靜著一張臉,鬆開鉗著她的手,準備下床,還沒鬆開,她又貼了過來,纏得他很緊,怕他就這樣一走了之。

“別走。”

賀致洲喉部發緊,沉了沉眼,沒說話。

“我雖然沒讓你負責,可你不能這個時候丟下我不管。”她聲音發虛,弱弱的。

“沒走。”

沈初疼的難受。

賀致洲沒有繼續,面色沉靜:“去醫院看看。”

“我不去。”她任性道,“你去買點藥吧,隨便塗塗。”

他一本正經:“藥不能亂塗。”

“可我好疼。”

沈初說到後面開始掉眼淚,開始抱怨賀致洲,說他兇,不會疼她,就顧著自己。

賀致洲眉頭緊皺,面帶慍色,看她好一會兒,還是恢復了沒有波瀾的模樣,“這不是你要的?”

沈初一怔,看向他,嘴硬找回場子:“你太差了,比我之前遇到的男人還要差。”

賀致洲冷言冷語道:“那你喊疼?”

真當他看不出來,裝什麼老司機,明明是頭一遭。

沈初不說話了,鑽進他的被子裡,哼哼唧唧的,鼻息間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很好聞。

賀致洲不再看她,起身套上衣物,拿了鑰匙出去了。

賀致洲去了宿舍附近的藥房,還沒關門,他問了一個當婦科醫生的朋友,問到了需要的藥物名字,便直接把需要的藥物名稱跟藥房工作人員說了,藥房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視線在他鎖骨處停留了幾秒,一是被男人出色的樣貌驚歎;二是一看就是剛從辦完事的模樣。

都買這種藥了,這男人是得多厲害。

“用藥後一週不能同房,請出示二維碼,我掃你。”

回到宿舍,賀致洲進了房間,沈初蜷縮在床上,身子顫抖著。

她看到他手裡提著透明袋子,努了努嘴,“你幫我塗,我看不到。”

塗藥的整個過程也就兩分鐘,他速戰速決,沒有半點歪心思,塗完後,他說:“我送你回宿舍。”

“有十二點門禁,關門了。”

“住酒店。”

“我為什麼不能住你這?”

“不方便。”

沈初覺得他這會可無情了,不過還是乖了:“那我還是回學校吧。”

於是賀致洲開車送她回去。

門禁是有的,沈初跟宿管阿姨撒嬌,軟磨硬泡,硬是讓阿姨開門給她進去。

賀致洲坐在車裡,沉默抽著煙,看她的身影進了宿舍樓,碾滅菸蒂,轉動鑰匙,驅車離開。

沈初回到宿舍,室友還沒睡,躺在床上看小說的看小說,聊天的聊天,打遊戲的打遊戲,她往椅子上一坐,瞬感不適,疼的臉色變了變。

“沈初,我還以為你今晚又不回來了。”室友林燁下床上洗手間,看到沈初臉色不對,又問了句:“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

沈初吐字艱難:“真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