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蓮見到蕭子寧和蕭鳳兩人,內心驚訝,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外族人。

“阿哥阿姐好,我叫雲蓮,我是貢訥的姐姐,歡迎你們來到我們苗寨。”

雲蓮禮貌跟蕭子寧兩人問好,為兩人斟上苗家甜茶。

茶水入口,帶著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雲蓮妹妹你好,我叫蕭子寧,這位是蕭鳳。”

“我們從江南而來,在去苗寨的路上遇到了你的弟弟貢訥,便一起到了這裡。”

蕭子寧如實道來。

“啊寧哥,江南是哪裡呀?也是苗疆的麼?”

雲蓮疑惑道。

“雲蓮妹妹,江南是離苗疆很遠很遠的地方。”

蕭鳳笑道。

“那……寧哥和鳳姐姐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大山內危機四伏,能到這裡著實不容易,此前幾乎沒有外族人來過這裡。”

“嗯?啊弟你的手怎麼了?!”

正說間,雲蓮突然發現貢訥受傷包紮的右臂。

“啊姐,我今日上山時被兇獸襲傷,幸虧啊寧哥和鳳姐姐出現相救才把我安全送回來。”

貢訥解釋道,並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雲蓮,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回來就好,雲蓮替貢訥謝謝阿寧哥和風姐姐的救命之恩,定永記在心。”

雲蓮感激的向蕭子寧兩人行了一禮。

“雲蓮妹妹不必客氣。”

蕭子寧說道。

“阿寧哥和鳳姐姐你們暫且在這裡飲茶作息,我去把阿母阿爹喊回家來。”

“阿弟,好好招待客人,阿姐很快就回。”

雲蓮嫣然一笑,便出門離去。

蕭子寧和蕭鳳兩人坐在大廳內閉目養神。

這一路翻山越嶺,屠兇獸,渡苗河,消耗了不少精力。

幾刻鐘後,雲蓮回來了,身後還有兩位看上去溫和親切的中年夫婦。

皆身穿繽紛華麗的苗服,女的滿身戴銀。

進入屋內見到蕭子寧和蕭鳳兩個外族人,神色震驚不已。

“阿寧哥,鳳姐姐,這是我的阿爹佈施和阿母布瑪。”

雲蓮給蕭子寧兩人介紹道。

“阿叔阿姨,你們好。”

蕭子寧兩人禮貌道。

佈施夫婦也微笑點頭,拿出剛摘的新鮮野果和一些自制的牛肉乾招呼蕭子寧兩人。

苗家人的熱情好客讓蕭子寧兩人倍感親切。

卓瑪端來一盆清水,用樹枝沾上幾滴清水,拂在蕭子寧兩人的臉上。

“阿姨,您這樣做是……?”

蕭子寧兩人疑惑不解。

“阿寧哥,鳳姐姐,你們是外族人所以不知道。”

“這是我們苗家習俗——去塵,專門為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去除他們身上的黴運。”

雲蓮笑道,蕭子寧兩人恍然大悟。

夕陽西下,勞作了一天的苗寨村民都各回家中,生火做飯,一家人聚在餐桌上其樂融融,平淡幸福。

在苗寨,沒有城市的喧囂,人們辛勤勞作,自給自足。

沒有勾心鬥角,村民的內心樸實無華,純潔善良,熱情好客。

為招待蕭子寧兩人,佈施和貢訥宰了一隻黃牛,卓瑪和雲蓮也在廚房內忙裡忙外,幫忙洗菜切肉,生火做飯。

一家人汗流浹背,一道道苗家特色菜端上桌面。

佈施也拿出了存在地窖裡的自釀米酒。

好酒佩佳餚,雖然菜色樸素,但卻極其美味,似是家鄉的味道。

雲蓮為眾人斟上一碗碗米酒。

碗中酒香頓時撲鼻而來,清清的酒液,蕭子寧嚐了口,度數極低,苦澀中又帶著些清香,也說不上爽口。

“阿寧哥,我們家釀的米酒好喝嗎?”雲蓮期待道。

“苗家米酒,的確香醇爽口。”

“今天子寧非常感謝諸位的熱情招待。”

蕭子寧讚道。

“子寧你們是客人,熱情好客我們苗家人的傳統。”

“你們多嚐嚐雲蓮做的牛肉,味道很不錯吧!”

佈施笑道。

“我家雲蓮啊,不僅山歌唱得好,還做的一手好菜,在苗寨追她的年輕男子可是數不數勝啊!”

卓瑪也笑道。

“阿爸!阿母!——”雲蓮羞澀的跺腳道。

眾人其樂融融,聊的津津樂道。

“話說子寧你和阿鳳兩人是否已經成親了?”

卓瑪問道。

“阿姨,我和子寧是兄妹關係,並沒有成親。”

蕭鳳解釋道,眼神卻略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黯然。

恰好被眼尖的卓瑪捕捉到,年輕男女之間的感情她怎會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這次不顧危險前來苗寨是為了何事?”

卓瑪疑惑道。

“阿姨,我們這次來苗疆,是為了尋找一種名為白龍鬚的草藥。”

“你們知道這種草藥要去何處尋得麼?”蕭子寧說道。

“白龍鬚?阿寧哥說的可是這種?”

雲蓮想了一會兒,就從藥房裡拿出了一些曬乾的藥草給蕭子寧。

那藥草經過曬乾成枯黃色,形狀如龍鬚一般。

“沒錯,這便是我要尋的白龍鬚。”

蕭子寧激動道。

“此白龍鬚在苗寨名為龍白鬚,四季常有。”

“但喜生長在陰溼之地,具有療毒、祛疤、撫傷等功效,非常珍稀。”

“這株是曾經族長賜予阿爸療傷用的。”

蕭子寧點了點頭,問道,“請問你們知道在何處可以採得到嗎?”

雲蓮神色憂愁,“聽說龍白鬚只有從五毒山才可採得。”

“但是五毒山陰暗潮溼,很多有劇毒的蛇蟲橫行。”

“進去的村民基本都是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