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經

白徹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喜，若那是真的，豈不是說明他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見白徹古怪的模樣，清兒面露狐疑之色，問道：“白徹，你怎麼了？”

“哦，沒事。”白徹回過神來，道：“走，咱們這去紫東秘境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寶物。”說著，白徹眼裡充斥著光芒。

“呸，愛財如命。”清兒輕淬一聲道：“你這麼愛財，當心早晚死在裡面。”

“怎麼說話呢？”白徹臉一黑，道：“你不懂，窮人的日子不好過啊，你可有經歷過三個月沒有飯吃沒有水喝的時候嗎？那滋味......”

“三個月不吃不喝？”清兒一驚，道：“不可能吧！難道你經歷過？”

“那沒有。”白徹搖了搖頭，道：“三個月不吃不喝，鬼都餓瘦了，你看我這麼英明神武、風流倜儻，怎麼像是餓三個月的那種。”

“那你還問？”清兒白了一眼白徹，還有什麼英明神武、風流倜儻，你看你沾邊嗎？

“正是因為沒有經歷過才問的啊。”白徹理直氣壯。

清兒：......

“不行不行，這渾蛋故意氣我，他定與我命中犯衝。”清兒暗自道，“我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二人終於不再鬥嘴，乘著飛行法器向著紫東秘境飛去。

片刻後，二人登上紫東秘境，瞬間，一股紫氣籠罩全身。

二人穿過屏障，進入了紫東秘境之中，說是秘境，實際上看上去更像是一座道觀。

道觀殘破，似荒廢了上千年，四處都掛滿蛛網，地板是由青石板堆砌而成，積了一層很厚的灰塵，踏上去便留下一個腳印。

除了道觀內的數株參天巨樹外，再無任何生機。

道觀的正中央，樹立著一個青石雕像，是一個老者乘著一隻青牛，正向西而去。

“真的是老子？”白徹看見那雕像，心頭一動，他快步跑到雕像前，他看著老者和青牛，不知為何心頭有種莫名的熟悉，甚至有種流淚的衝動。

“或許，是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讓彼此的神念有了共鳴。”白徹喃喃自語。

“如果老子最後真的得道成仙，那麼他一定會留下一些功法，比如像《道德經》之類的著作。”想到此，白徹眼中閃爍著光芒。

見白徹的神情，清兒一臉狐疑，道：“白徹，你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應該就是那位大能吧？”白徹指著雕像道，“如果他真的是大能，這裡應該便是他曾經的道場，說不定會留下些什麼。”

“這個我說不好。”清兒搖了搖頭，道：“紫東秘境雖然很少被發現，但並非沒有過，那位大能是數千年之前西去的，所以，我也不清楚是否還有他老人家存留下的東西。”

聞言，白徹的心猶如跌到低谷，思索了片刻後道：“不管有沒有留下什麼，先四處看看，瞻仰瞻仰他老人家昔日的風姿也好。”

“好。”難得見到白徹認真的樣子，清兒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只見白徹緩緩地走著，摩挲著雕像、牆壁，時而長吁、時而短嘆，他那樣子，分明像是在故地重遊、在懷念往昔。這使得清兒更奇怪了。

不知不覺，二人來到一座大殿前，大殿上的幾個大字，令得白徹心頭一震：“八景宮......”

“你認識這些符號？”清兒詫異地望向白徹。

白徹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但眼神表示他並沒有說謊。

“你怎麼會認識這些符號的？”清兒開口，隨後又覺得質疑不太好，旋即改口道：“白徹，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白徹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頓了頓，白徹只是推開門，道：“進去吧。”

八景宮裡面依舊是佈滿蛛網、積滿灰塵，樹立著數個雕像，但皆已經被破壞，看不出原來面貌。

大殿正中央，是一個太極八卦圖形。

在太極八卦圖的上方，有十數個蒲團，其中一個是空著，其餘的則是盤坐著一個個人，現在已然是屍骨，在上方，盤坐著一具金色的骷髏.....

看到這裡，白徹心頭如掀起驚濤駭浪：這裡，不正是他之前在青銅壺裡面看見的道場嗎？

白徹壓制住震驚，緩步上前。

“啊！”清兒看見這一幕，心中害怕，道：“白徹，你不要上前，這裡好可怕，我們出去好不好？”

聞言，白徹笑了笑，道：“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回。”

拗不過白徹，清兒只得讓白徹前去，自己則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環視著四周。

白徹走到蒲團邊，一股悲傷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間。

驀然間，白徹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睜眼時，他正站在一座山峰上，山峰雲霧繚繞，抬頭便可看見星空，無數的星星璀璨閃爍。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笑著看向他，白徹一駭，但他並未感受到他的惡意。

“孩子，你終於來了？”老者笑眯眯地道，“我等你好久了。”

“啊！”白徹一驚，旋即問道：“您是李前輩嗎？”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姓張。”

“張？”白徹面露疑色。

老者見狀，笑了笑，道：“張道陵。”

“啊？”白徹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老者竟是大名鼎鼎的張道陵。

“原來是張天師，張前輩。”白徹抱拳，“我方才以為您是......”

“無妨。”張道陵擺了擺手，道：“很多誤入此地之人，都會這樣以為。”

聞言，白徹點了點頭，旋即問道：“張前輩您方才說在等我，是什麼意思？”

張道陵笑了笑，道：“你我命中有緣。”

“緣？”白徹雲裡霧裡。

“師徒之緣。”張道陵解釋道。

“還請張前輩解惑。”白徹開口道。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若不將因果了卻，無論經歷多少輪迴都無法斬斷，你只需記住，你我有緣，我將傳你道門之法，以及送你一場機緣。”

“在你該明白時，你自會明白，你可知曉？”張道陵問道。

“知曉。”白徹點了點頭，“弟子白徹見過師尊。”

“虛禮就免了。”張道陵笑了笑，道：“孩子，為師這便為你授業。”

說罷，張道陵一揮手，一頁殘卷浮現，上面隱隱有雷霆閃爍。

“此為‘馭雷心訣’，是我所創功法，顧名思義，是以駕馭雷霆為己用之功法，最為關鍵是不需匯聚晶海、聚集靈晶。”

聞言，白徹驚異問道：“師尊您是說不需要匯聚晶海、凝聚靈晶？”白徹頓了頓，道：“難道師尊您也沒有晶海？”

張道陵笑了笑，道：“不光是你我，凡是從那邊來到的，都無法匯聚晶海、聚集靈晶。我們所遭遇的法則不同、規則不一，因此，這邊的東西不一定適合我們，所以我才創造出這‘馭雷心訣’，來適應我們自身。”

“徒兒明白。”白徹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師尊，如果沒有晶海，我們如何可以邁入中境？”

“這便涉及到為師所言的機緣了。”張道陵笑了笑，隨手喚出一頁紙，這一頁紙閃爍著金光，看上去極度不凡。

“此為《道經》，想必你心中也有答案，正是他所留下。以它便可遮蔽這界天機，為你開闢新路，以此為引便可衝破桎梏。”

“但我說過，世間萬物皆有因果，遮蔽天機的代價之一便是雷劫恐怖，但有‘馭雷心訣’在，可不用太過擔心，代價之二便是修行速度緩慢，你所需要的靈力是現在的數倍甚至十數倍，你的修行之路會比常人更艱難。”

“所以，你同時也需要磨鍊肉身，以至於不被高修為所斬殺。”張道陵繼續道，“你可知曉？”

白徹點了點頭，又問道：“師尊，我聽說有一條祖路，不知是否可以走下去？”

“這幾乎是一條死路。”張道陵回答道：“不過並非沒有人成功過，但如今的環境，可以說是必死之路，在它的盡頭恐怕會迷失，最終消散在那無邊深淵中。”

聞言，白徹眼中充滿了慎重。

“不過......”張道陵話鋒一轉，道：“若你可以保證在最後一步時控制住自身，也是一條可以行走的路，你可以做借鑑，可以將《道經》路和祖路結合，開闢新路。”

“若走祖路，這邊的術法你亦可施展。”張道陵笑了笑，“所以，你自我抉擇吧。”

“弟子明白。”白徹回答道。

張道陵點了點頭，指著其餘盤坐在蒲團上的人道：“徒兒，這些都是你的師兄，現在都是一方巨擘，若有危難，你可去尋你的師兄們，這是為師留與你的第三件禮物。”

“這個蒲團，在上面修行，具有清心之效，可助你修行，這是第四件禮物。”張道陵補充道。

“好了，徒兒，為師的授業已經結束，接下來，便靠你自己了。”張道陵笑了笑，感覺很是疲憊。

“弟子謹記師尊授業傳承之恩。”白徹跪著磕了幾個響頭。

“好。”張道陵點了點頭，道：“徒兒，為師只能祝你一路好運了。”

“師尊，您要走了嗎？”聞言，白徹問道。

“傻徒兒，此地的我，不過是數千年前留下的靈身，如今，我與你已經結下果，自然就會消散了。”

“是，師尊。”白徹有些落寞地道。

“傻徒兒，我們會有再見之日。”張道陵開口，“時間到了......”

張道陵慢慢消散，似化作滿天星光，飛入了星空之中。

“徒兒，恭送師尊。”白徹大聲對著星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