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菱看著白徹的“自虐”行為,忍不住搖了搖頭,它從未見過像白徹這樣的瘋子。

當白徹將“龍血藤”的藥力完全鎮壓時,他已經失血過多,若非他是修士,恐怕早已死去。

身體恢復後,白徹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後,白徹暈厥過去。

金菱還是出手了,它釋放出一道光芒,將白徹包裹,送回了房間中,並用出自己的一股本源,為白徹療傷。

它在白徹身上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倔強和堅韌,當然,也有瘋狂。

當白徹再次醒來時,天早已大亮,看著熟悉的房間,白徹微微一愣。

自己不應該是在池塘底嗎?

難道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但感受到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傷口已然結痂,只是隱隱有些暗痛,不過,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白徹這才確定夜裡發生的一切不是夢,他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彷彿明白了什麼。

“金菱金菱......”白徹喊道。

金菱沒有理會白徹,估計是在與白徹賭氣。

看了一眼手中的標誌,白徹沒有再喊,反正,金菱還在。

金菱鬱悶極了暗道:“好你個白徹,叫一兩聲就不叫了?虧本姑娘耗費本源救你,氣死我了,哼,你個狗男人,本姑娘以後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

白徹內視一番自身後,發現自己的血氣更旺盛了,體內的生機更磅礴了,儲存的靈力也更多了。

同時,他發現自己的力量似乎變強了不少,白徹揮出一拳,拳中生風,至少增長了十萬斤,他的肉身也更強悍了,在不開啟“血傀身”的狀態下,尋常兵器很難再傷到白徹。

當然,最大的收穫則是白徹發現自己的神魂壯大了不少,感知力也得到了增幅。

自己全面提升了?

“這......”白徹有些吃驚,思索了許久,有“龍血藤”的功效,但卻不僅僅是因為“龍血藤”。

“是金菱麼?”白徹喃喃自語。

不過,金菱卻沒有理他,白徹也不好再去打攪它,索性不再去想。

反正,自己變強了,對自己是一件好事。

白徹看著窗外,自語道:“不知‘城主府大比’之事如何了,先去找玉春風問問吧。”

“白大哥,你醒了嗎?”正當白徹想出去的時候,玉闌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啊?啊,是闌姍啊,我醒了,你等一下,我正好有事去找春風。”白徹開口,連連換上衣服,走出屋外。

“闌姍,早啊,這天真亮啊,哈哈......”白徹有些尷尬地道。

玉闌姍笑了笑,道:“白大哥還是這樣風趣,都快午時了,還早?”

白徹尷尬地笑了笑,玉闌姍卻是搖了搖頭,道:“白大哥,出事了。”

“出事了?是‘城主府大比’不舉行了?”白徹心裡一突,連連問道。

玉闌姍搖了搖頭,道:“‘城主府大比’繼續舉行,只是,車家歸順城主府了。”

“嗯?”白徹一愣,道:“車家不是一直處於中立麼?為何這一次車家會歸順城主府?”

“這些我也不知道。”玉闌姍搖了搖頭,道:“也許是城主府暗地裡施展了什麼手段。”

頓了頓,玉闌姍繼續道:“也就是說,這一次‘城主府大比’只有三家參與。車家的身份憑證自然就不會作為賭注了。”

聞言,白徹眉頭一挑,道:“果然是出事了。能讓車家一夜臣服,細究起來,這已經不是城主府能夠辦到的事情了,在它的背後,定有修士在推波助瀾。”

玉闌姍點了點頭,道:“白大哥說得不錯,這一次的‘城主府大比’已經不是我們幾家和城主府能夠主導的了。”

“放心,我會力所能及地保下玉家。”白徹神情有些嚴肅。

“我相信你,白大哥。”玉闌姍點頭。

“不好了不好了......”這時,一個玉家子弟跑來,急切地道:“不好了,小姐,白公子......”

“怎麼了?”玉闌姍黛眉微蹙。

“族長他......族長他......”那玉家子弟氣喘吁吁,道:“族長被一個“仙人”抓走了。”

“嗯?怎麼回事?”白徹眼神一動,走上前問道。

“今天辰時,族長像往常一樣巡檢完畢昨天採集的玉石,在返回玉府的路上,被一位從天而降的‘仙人’截走,最後,還留下了一封信。”那玉家弟子一邊開口一邊將信交給白徹。

白徹閱讀完信後,眼神有些冰冷,道:“果然是為了玉家的身份憑證而來。”

白徹將信遞給了玉闌姍。

玉闌姍讀完之後,黛眉緊蹙,道:“張濮源......上一次來我玉家索要身份憑證的就是他。”

“張濮源?”白徹自然不認識他,只能向玉闌姍瞭解資訊,“闌姍,你知道他的來歷麼?”

玉闌姍搖了搖頭。

“也罷,既然他要找我要玉家身份憑證,那我便去會會他。”白徹眸子微冷,殺意浮現。

綁票竟然綁到自己身上來了。

你不知我叫‘扒衣白魔’,以後還準備拓寬一下業務,成為“人販子”的麼?

更何況,一個修士,竟以一個普通人來要挾自己,簡直是沒有下線。

這和自己不同,自己的“人販子”業務的綁票物件只限於那些招惹自己的修士們。

“看來,你是想讓我拓展一下‘送葬’業務。”白徹聲音冰冷,旋即喚出飛劍。

“白大哥,讓我也去。”玉闌姍忽然開口。

白徹有些猶豫,玉闌姍道:“我很擔心我哥的安危......”

白徹眉頭微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一步踏上飛劍,又伸手將玉闌姍拉了上來,道:“抓好了,當心掉下去。”

玉闌姍螓首輕點,抓住白徹的手,她的臉確實羞得緋紅。

不過,白徹現在沒有想這些事情,而是在想,這張濮源到底是何人,他的實力到底如何,自己有幾分勝算,會不會有埋伏....

“嗖”白徹踩在飛劍上,瞬間飛出數百米。

下方的玉家子弟都看呆了,心裡在想著:若是自己學會了這一招,到時候就帶小翠去大漠裡兜風......

很快,白徹和玉闌姍便來到了指定地點,樓蘭城城外五百里處的破落驛站。

驛站處於大漠中,常年受到風沙侵襲,因此早已破落,似乎要不了多少時日就會隨黃沙掩埋。

不過,還是可以作為躲避風沙的臨時庇護所。

“這裡就是信中所提到的驛站了。”白徹開口,隨後低頭囑咐道:“闌姍,跟緊我,記得小心一些。”

玉闌姍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白大哥。”

白徹這才放心向驛站走去。

“沙沙沙......”忽然,四周響起一陣沙沙聲,白徹眉頭一皺,提高了警惕。

隨後,便見一條條潛藏在黃沙中的毒蛇猛然躍起咬向白徹和玉闌姍。

“闌姍,小心。”白徹眼神一動,身上氣息爆發,幾道凌厲的劍氣,將襲來的一條條毒蛇斬成幾段,黃沙中染上了腥臭的鮮紅。

“沒事吧?”白徹問道。

玉闌姍搖了搖頭,道:“白大哥,我沒事。”

白徹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後,轉頭冷聲道:“張濮源,你不是想要玉家的身份憑證麼?你如此做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誠意麼?”

“呵呵,道兄說笑了。”白徹話音一落,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從驛站中傳來,“張某隻想看看道兄的手段。”

循聲而去,只見一個身著黃袍,長相陰柔的男子緩緩推門而出,手握一柄蛇杖,身上盤踞著一隻身體鮮紅的豔麗毒蛇,正在“嘶嘶”地吐著蛇信。

給人一種陰森可怕之感。

“那張道友,可否看到了?”白徹聲音冰冷,張濮源的方才那些毒蛇明明是想殺死自己和玉闌姍,若不是自己出劍速度夠快,自己或許沒事,但玉闌姍就難說了。

“自然。”張濮源笑著說道,“道兄果然很強,看來,張某想要玉家的身份憑證是一件難事了。”

“你不要衝動。”白徹開口,“只要你將玉族長平安無事地交出來,我保證將玉家身份憑證交給你。”

“張某自然相通道兄。”張濮源笑道,“但為了防止道兄反悔搶回身份憑證,還請道兄以天道起誓,若違反約定,搶回憑證,將遭受天譴。”

“行。”白徹點了點頭,道:“我溫良以天道起誓,若違反規定,將遭受天譴,被雷劫轟成齏粉。”

玉闌姍微微一怔,溫良?

頓了頓,白徹又道:“張道友,既然溫某已經起誓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起誓?發誓保證將玉族長平安送出,並且不再對他和他妹妹出手,否則也將遭受天譴,這樣才有誠意。”

“溫道兄說得不錯。正是此理。”張濮源笑了笑,旋即,他也起了誓。

“現在,溫道兄相信張某的誠意了?”張濮源笑道。

白徹點了點頭,旋即將玉家的身份憑證丟了出去,淡淡地道:“放人吧。”

“好說好說......”張濮源接過玉家身份憑證,沙啞的聲音漸漸冰冷,嘴角露出陰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