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百鍊終成鋼 第315章 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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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白徹的話，宋語嫣點了點頭，道：“前輩說得不錯，只是，前輩，您有聽說過一種在特殊體質中，更為特別的特殊體質嗎？”
“特別的......特殊體質？”白徹面帶疑色地看著宋語嫣。
宋語嫣笑了笑，道：“在特殊體質中，有一種特意為雙修而生的特殊體質，這種體質需要男女結合，女子會將自身的元陰之力渡與男子，讓男子修為更進一步，而女子也會受到男子力量的反哺，快速提升修為。”
聞言，白徹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便是這種體質？”
宋語嫣點了點頭，道：“前輩，您說得不錯，我正是這種特殊體質中的‘寒靈仙體’，若是前輩您......”
“所以，你說的天大的秘密便是你的特殊體質？”白徹打斷了宋語嫣的話問道。
宋語嫣點了點頭。
白徹沉默了，片刻後，白徹開口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吧。”說著，白徹轉過身去。
“前輩，您是嫌我髒嗎？”宋語嫣問道。
白徹眉頭微微一皺，宋語嫣給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二者也是因為宋語嫣說有天大的秘密才走在一起，因此，白徹內心深處或多或少有些抗拒，但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此。
於是，再次沉默，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如何回應。
宋語嫣卻笑了，道：“好，前輩，我知道您很失望，所以，我不會再打擾您，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說著，宋語嫣轉身離開，漸漸消失在白徹的目光中。
這時，白徹識海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說小子，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正是青銅壺的聲音。
“壺爺？”白徹驚愕，以神識交談著，道：“壺爺，你醒了。”
“對啊，醒了，早在你與那六個神境小子交手時就醒了，嘖嘖嘖，那戰甲真是防禦驚人，那玄黃法器也真是厲害，威力驚人吶，只可惜你小子修為太低，無法發揮出其真正的力量。”
聽著青銅壺的話，白徹眉頭微微一皺，道：“所以，壺爺，我和宋語嫣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對啊。”青銅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這麼好的機會，你小子不好好把握。”
“壺爺，我不是這樣的人。”白徹搖頭。
“少來，你那眼睛可沒少瞧一眼。”青銅壺鄙夷地道：“甚至當初在青銅山中，那‘女子出浴圖’你不也看得津津有味？”
“壺爺，看破不說破，咱們還是好朋友。”白徹尷尬地笑了笑。
“話說，小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青銅壺岔開了話題，思索了片刻後道：“小子，你若是嫌她不太檢點，這你大可以放心，小爺能看出來，她還是一個處子......”
白徹有些驚訝，隨後搖了搖頭，道：“壺爺，這並不是什麼緊要的原因，我沒有那麼封建。”
“那是啥？”青銅壺面露疑色，道：“小子，小爺，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只要你取得了那小女娃的元陰之力，你的修為定然會大幅度提高，實力得到攀升，這可抵得上你很長時間的一段苦修。”
聞言，白徹笑了笑，問道：“能讓我直接突破成大帝麼？”
青銅壺一愣，道：“那自然不能......”
“那不就結了。”白徹笑了笑，道：“壺爺，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吐槽那熒惑老賊嗎？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若我如此做了，和他有什麼區別？我還不至於某蟲上腦。”
頓了頓，白徹又道：“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我不能汙了別人的清白，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極其重要。所以，她的元陰之力還是讓給她的意中人吧。”
“其實，修行界不用太拘小節，修行就應該隨心所欲。”青銅壺開口道。
“不，壺爺，你不懂。”白徹搖了搖頭，道：“修行雖追究不拘小節，但這不是小節，而是底線，是我生而為人的底線。”
“所以，你的底線只是去勾搭那些小女娃而不負責？”青銅壺鄙夷地道。
“壺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白徹立刻開口反駁道。
青銅壺只是笑笑，道：“你小子身邊總是跟著不同的女孩子，你還說沒有勾搭她們，誰信啊......”
白徹眉頭微微一皺，半晌，開口道：“不對呀壺爺，不是我在勾搭她們，而是她們自己主動湊上來的啊。”
“雖然可以這麼說，但一切都是與你的所為有關啊，或主動，或陰差陽錯。”青銅壺開口道。
“可壺爺，我最多隻算是救了她們啊。”白徹開口，“清兒、嬋靜、闌姍以及在這‘封神秘境’中遇見的幾人都是如此啊......”
“正是因為你救了她們。”青銅壺開口道。
白徹眉頭微微一皺，道：“壺爺，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事情可以坐視不理，就任由她們被殺，被欺凌嗎？”
“修行路上最忌個人情感。”青銅壺開口。
“壺爺，我是人類，情感很複雜，我做不到完全忘卻情感。”白徹搖了搖頭，又道：“壺爺，你一個青銅壺不也擁有情感嗎？你都不能忘卻，我一個人類又怎麼能忘卻？”
青銅壺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道：“你們人類的確麻煩，不過，你說得不錯，世上沒有人可以真正地忘卻情感，即便為仙、成帝、做至尊，都不會完全喪失情感。”
“而若你真的選擇視而不見，見死不救，小爺會看不起你，更不會選擇跟著你。”青銅壺開口。
白徹愕然，一時間不明白青銅壺的邏輯，不是你說的修行路上最忌情感的嗎？怎麼現在的說法不一樣了？
於是，白徹開口道：“壺爺，你剛才還不是這樣說的。”
“有嗎？”青銅壺裝糊塗，道：“小爺那是在考驗你，你小子還不錯，透過了考驗......”
頓了頓，青銅壺轉移話題，道：“不過，小子，你告訴小爺，為什麼你救的人全部都是小女娃？當真沒有什麼想法？”
“額......”白徹無奈地擺了擺手道：“壺爺，我說這只是一個巧合，你信嗎？”
“你猜。”青銅壺回應道。
白徹則道：“你猜我猜不猜。”
......
片刻後，白徹還是決定去將宋語嫣找到，至少帶著她平安送到“封神城”。
青銅壺開口道：“小子，小爺有件事情還沒有告訴你。”
“很重要嗎？”白徹問道。
“應該不算太重要。”青銅壺思索著，“是關於剛才那小女娃的。”
“壺爺你說。”白徹道。
“實際上，那小女娃擁有的特殊體質‘寒靈仙體’，從來只是被作為修士的爐鼎而存在。”青銅壺開口道。
“爐鼎.....”白徹眉頭微微一皺，他自然知曉修士的爐鼎是什麼含義。
青銅壺點了點頭，“這小女娃很可憐，她的特殊體質是被人強行種下，是為某人預備的爐鼎，只不過，她現在修為不高，那人尚未奪去她的元陰，待她修為到了一定高度，那人便會奪去她的元陰，提升自己的修為。”
聞言，白徹眉頭皺得更緊了，道：“壺爺，若她元陰被奪走，她會怎麼樣？”
“輕則修為盡失，重則香消玉隕。”青銅壺淡淡地開口。
白徹不語，片刻後道：“什麼仇什麼怨，用得著這麼狠？”
“不一定是什麼仇怨，也有可能是命就如此。”青銅壺回答道，“事實上，絕大部分修士的命運都不歸自己掌握，只有強者才能掌握命運，制定規則。”
白徹沉默了，“強者掌握命運，制定規則”，這個道理無論是在修行界還是凡俗世界，都一樣，弱者永遠只有承受的份。
“怎麼樣，小子，你如何想的？”青銅壺笑著問道。
白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來自哪裡，為什麼會被種下‘寒靈仙體’，又是被何人種下？這些我都不知道，更不知該如何幫她，萬一，這些是她自己願意的呢，這也說不好。”
青銅壺點了點頭，道：“或許，你可以直接去問問她，小爺在她身上留下了氣息，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白徹點頭，自己本來就打算去尋她的。
於是，白徹帶著三白向著青銅壺指去的方向而去。
路上，白徹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壺爺，我記得‘應天門’的天華老祖曾經和你在一起？”
“哦，你說天華那老小子啊？”青銅壺打了個哈欠問道，“咋了，有啥想問的？”
“他沒有捲入百門大戰。”白徹開口。
“這小爺當然知道，那老小子很懂事。”青銅壺開口。
“不是，壺爺，我想說的是，我當初覆滅了‘應天門’，現在你又沒有在他身邊無法約束他，他難免不會生出復仇的心思......”白徹開口道。
“小子，你放心，小爺和那老小子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那老小子沒你想得那麼不堪。”青銅壺笑道，“你小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忽然，青銅壺瞳孔一縮，道：“臥槽......那老小子隕落了......”
“什麼？”白徹微微一怔。
青銅壺沉默了許久，半晌後才道：“那老小子壽元原本快要走到盡頭，在小爺一番指點後，為其延續了近十年的壽命，若他能在期間突破至神境，那他就能夠再活上千年，看樣子，他失敗了。”
“嗯......那老小子的氣息完全消散了，已經隕落數日了，應該是在小爺沉睡期間隕落的，可惜了，他只差一線。”青銅壺嘆了一口氣。
“壺爺，你們的關係很好？”白徹下意識地問道。
“算吧。”青銅壺點了點頭，“畢竟那老小子當了小爺這麼多年僕人。”
白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