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徹看著戰舟,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把這些戰舟搶來,或許對今後的蒼穹門會有莫大的好處,至少今後可以不用自己費力去其餘的地方。

想到這些,白徹拍了拍大黑的頭,然後道:“大黑,給我追。”

“嗷?”聽到白徹的話,大黑的身子一動,朝著戰舟而去。戰舟上的摘星門眾人看著大黑狗帶著白徹而來,頓時亂作一團,這可是化神境界的兇獸啊,而且,這鬼麵人的實力也不弱,將他們的聖子都斬殺了。

溫良看著白徹的動作,頓時心領神會,大聲道:“追擊,將摘星門的戰舟搶回來。”

“是。”蒼穹門眾人連連點頭,他們的眼中露出了精光,搶東西這好事,怎麼能不積極參與呢?

“加速加速。”摘星門有的弟子們大聲喊道。

“已經最快了。”負責駕駛戰舟的摘星門弟子回應道。

“糟了,那隻大黑狗越靠越近了。”有的摘星門弟子驚呼。

“要不咱們棄戰舟逃吧?”有的摘星門弟子提議。

“不行,丟失戰舟是死罪,你們難道忘了宗門內的懲罰了?”另外的摘星門弟子反駁。

“到了......快撐開防護陣法。”摘星門弟子驚呼。

......

摘星門的弟子們手忙腳亂,終於在大黑的大掌拍到時,撐開了戰舟的防護陣法,一道透明的光幕瞬間將戰舟護住。

砰......

只聽一聲悶響,大黑拍到了陣法組成的光幕上,大黑的大掌被彈開,而戰舟則劇烈地晃動了一番。

“咦?”白徹有些驚異地看著戰舟的光幕,自語道:“竟然還有防護陣法,看樣子,連神藏境修士的最強一擊都能擋在,否則,它不可能擋在大黑的一擊。”

“這陣法可以拿來研究一番。”白徹笑了笑。

隨後,白徹拍了拍大黑,道:“大黑,不要留手了,把這陣法破掉。”

大黑點了點頭,渾身氣息暴漲,片刻後,凝出一道巨大的龍獒虛影,氣息極為狂暴,強烈的威壓,如同數座大山壓來,若非白徹是它的主人,恐怕當場就會被碾成血霧。

“吼!”龍獒虛影大吼一聲,接著,它抬起巨掌,輕輕拍下。

只見那戰舟瞬間炸開,連同該艘戰舟上摘星門的弟子在這一剎那隨著戰舟的爆炸而炸成了碎塊。

......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白徹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發生的一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蒼穹門的弟子也張開了嘴巴,呆呆地看著,而原本就在逃遁的六大宗門的人逃遁得更快了。

其餘戰舟上的弟子見狀,再也顧不上戰舟了,紛紛棄戰舟四散逃遁,溫良終於回過神來,道:“分出一些人去佔領戰舟,另外的人隨我去擒住摘星門的人。”

這邊,白徹也回過神來,他看著大黑,道:“我知道你厲害,你也不至於一掌就把這戰舟給拍爆了吧。”

“嗷?”大黑狐疑地看著白徹,白徹讀懂了它的意思,大概是在說,不是你讓我不留手的嗎?這稍稍用力就......

白徹有些訝異,他揮了揮手,道:“是我的錯。你先回去待著。”

“嗷?”大黑看著白徹,露出興奮的神情。

白徹捂了捂臉道:“行,今晚上給你加雞腿。”

大黑聽見白徹的話,興奮地回到了八方仙府中。

“沒想到這大黑的實力如此可怕,看來,今後得對它好點了。”白徹思索著,若是某天這大黑無法忍受自己,他擔心恐怕被這大黑一巴掌拍死。

......

“門主,只抓回不到百人摘星門逃遁的弟子。”這時,溫良來到了白徹的身旁。

白徹摘下鬼面面具,笑著問道:“你是如何看出是我的?”

“門主您忘了,是您拍得了蒼龍戟嗎?”溫良笑著回答道,“張濤已經將大荒商會發生的事已經告訴給我們了。”

聞言,白徹這才想起還有個叫張濤的,當時正是他將訊息和靈石帶回蒼穹門。

於是,白徹點了點頭,道:“以後讓他做任務閣的閣主吧。待其實力突破至鑄魂期便讓他成為蒼穹門的第十位長老吧。”

“好。”溫良點了點頭,繼續道:“可是......讓張濤做任務閣閣主,這沒有什麼,但是,成為長老,恐怕其餘的長老和弟子都不服。”

聽見溫良的話,白徹只是輕蔑地一笑,道:“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了,若他連這些困難都無法克服的話,那麼,即便我有意培養他,他也無法成為強者。”

“是。”溫良點了點頭,他看著白徹,眼神微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出去的這一段時間,他不僅實力暴增,更何況,他還收服了一隻化神境界的異獸,這到底有多少的奇遇啊?

看著溫良欲言又止的模樣,白徹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不過,此事說來話長,容我今後慢慢給你說。”

“現在,我需要你給我講講蒼穹門建立得如何了。”白徹轉移了話題,他的一些秘密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好。”溫良點了點頭,道:“門主,您勞累許久,待回蒼穹門再詳細和您說。”

“這樣也好。”白徹沒有拒絕,這麼久的戰鬥,白徹確實感到有些累了,現在他就想好好坐著,吃吃喝喝一番,想到這兒,白徹舔了舔嘴唇。

溫良自然懂白徹的意思,立刻吩咐人去準備了。

不久後,白徹、溫良以及蒼穹門的幾位長老都來到了大廳中,白徹看著一桌子上的酒菜,立刻食指大動,不顧吃相地吃喝起來,溫良和幾位長老則在一旁等待著。

半晌,白徹酒足飯飽,他擦了擦嘴,等著溫良幾人的彙報。

溫良點了點頭,則開始向著白徹介紹起蒼穹門的大體情況。

“什麼?!”當溫良說到佈置了大約兩千座陣法時,白徹猛地一驚,而且,每一座陣法需要的靈石約為一萬時,他拍了拍桌子道:“你們真是一群敗家子,佈置這麼多陣法,兩千座,你知道兩千座得花費多少靈石嗎?兩千萬,整整兩千萬啊......”

然而,當溫良說出他們是如何節約成本,才在所有要求都完成的情況下,才佈置了這樣多的陣法後,白徹大笑道:“你們真是我蒼穹門的人才,深得我的真傳,深入貫徹‘新主義政策’。陣法嘛,自然是越多越好,才能保護我蒼穹門的人才,哈哈哈......”

溫良以及眾位長老:......

小半日後,溫良幾人終於將蒼穹門的的所有事項說完,白徹點了點頭,道:“既然都已經建立完成,那麼,一切都要運轉起來,任務閣、拍賣閣以及丹藥閣在百門大戰之後,要徹底運轉。”

頓了頓,白徹繼續說道:“現在,我蒼穹門的弟子長老實力與其餘中型宗門相比都顯得偏弱,更遑論那三巨頭了。”

“今日是大黑才破解了僵局,但大黑也不能時時護住我們,所以,只有自身強大才是保障。”白徹嚥了咽口水補充道。

“不過,經此一戰,其餘覬覦我蒼穹門的人會收斂一番,所以,現在我們有一段平靜期。”白徹看了一眼溫良,拿出了三千枚極品靈石以及一大堆靈藥靈丹,淡淡地道:“這些想必不用我解釋是什麼了吧,在這段平靜期,你們以及蒼穹門的所有弟子,都給我認真修煉。溫良、趙武、邱海你們三人,不突破至中境,就提頭來見。”

“至於其餘幾人,你們給我突破至鑄魂大圓滿,否則也是提頭來見。”白徹沒有理會他們震驚的目光,又看了看其餘幾位長老。

“同時,再佈置一萬座陣法。順便提一句,早日將摘星門戰舟上陣法的陣圖復刻出來,爭取在下一次戰爭來臨前佈置上幾座。”白徹冷笑一聲,道:“靈石我有的是,缺了就來找我。”

“是。”溫良和眾位長老紛紛點頭。

“現在,你們各自去忙吧。”白徹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白徹收拾了一些東西,片刻後,白徹踏上了回自己屋子的道路,路上,那間破舊的屋子依舊沒有拆,只是以很厚的牆圍住,表面上,彷彿隔絕了,但在白徹看起來,反而顯得更瘮人了。

白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害怕那座破屋中隨時爬出來個奇怪的東西來。

“你白爺爺遲早給你拆了。”白徹自語。

“嗯?”忽然,白徹感受到了一點冰涼,乾燥的地面,一點又一點被打溼。

“下雨了麼?”白徹看著落在手中的雨水,有些訝然,這雨來得有些突然了,就像夏天的雨。

嘩嘩譁,雨越發大了,白徹淋著雨,冰涼的雨彷彿清泉,洗滌著白徹的心靈,這些日子,白徹發現自己的殺心越發重了,是不是在這個世界,必須要有殺戮?

淋了一路雨,白徹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的衣衫已經溼透,不過,白徹並沒有換上乾淨的衣衫。

他坐在窗前,看著天空中落下的雨水,眼神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譁......譁......譁......

雨越來越大,瀟瀟雨聲入耳,白徹的愁緒越發多了,他忽然想起了一首詞來。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賬。”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白徹默唸著,他不知道為何自己忽然吟起這首《虞美人·聽雨》了,他既已過了少年的那個年紀,也尚未到壯年的年紀,更未到老年在僧廬的年齡,只是這首詞營造的意境,讓他頗有感觸。

“悲歡離合麼?”白徹開啟一壺酒來,他狠狠灌下,濃烈的酒立刻入腹,不多時,白徹竟有了幾分醉意。

“上一次喝酒還是在原來的世界。”白徹喃喃,“只是......”

白徹已經徹底想不起到底是和誰喝的酒了,但是,他知道,這個被他漸漸遺忘的人是他過往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人,他的心中彷彿在丟失什麼。

雨聲中,白徹一口一口地飲下酒來,漸漸地,醉意越發地濃烈了,白徹亦是在雨聲中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