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祖路

“一千五百斤。”白徹說出了自己的最大力量，這令得眾人一驚，一條淬體紋路竟增加了千斤之力，直逼淬體四段。

“小徹，你確定你沒有弄錯？”姜紹鈞的神情也有些驚異。

“有沒有錯，試試不就知道了？”姜強笑道，“白徹小子，用出全力打我一拳。”

白徹點了點頭，他擺好架勢，手臂上銀色紋路浮現，他大喝一聲，一拳重重轟出。

姜強壓住自己的實力，僅浮現出四條淬體紋路，剛好千斤，他笑道，“白徹小子，來吧！”

轟

白徹全力一拳轟在了姜強拳上，一股力量爆開，衝擊力將二者逼得連連後退，白徹僅退了幾步，而姜強卻退了十幾步，白徹佔了上風。從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不難看出，白徹這一拳的確有一千五百斤。

“好小子！”姜強笑道，“這淬體紋路不僅有千斤，還帶有一絲雷霆之力。”

“雷霆之力？”白徹有些愕然，但方才他釋放淬體紋路時，確實感受到有一絲力量在遊動，像水一般。“看來是昨夜那閃電的緣故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白徹思索著。

“千斤啊……”姜紹鈞若有所思，看著白徹感嘆道，“這樣的天賦，比起整個大荒，整個大陸都算得上是頂尖了。當年姜族的先祖也不過才八百斤，最後縱橫天地間，殺遍天下之敵，幾世不敗。小徹，你創造了奇蹟。”

白徹聽著姜紹鈞的話，暗暗吃驚，他沒有想到，姜村的先祖竟有如此能耐……殺遍天下之敵，幾世不敗。

姜紹鈞感慨著，隨後對著白徹說道，“小徹，你試試能聚多少靈晶？”眾人也充滿了期待，淬體一段能有千斤之力的天才，在聚靈晶上又能聚多少，白徹也想知道。

白徹點了點頭，開始聚靈晶，他運轉“太衍吐納”，吸納著靈氣。

“修真一途，講究納靈氣，聚靈晶，奪天地之造化……”白徹默唸，他將靈氣彙集到自己的丹田，慢慢擠壓，排出濁氣，如此迴圈往復，就當他感到自己體內的靈晶快要形成時，突然，自己丹田內，快要凝成的靈晶，“啪”的一聲，碎裂了，而吸收的靈氣也快速溢散，逃出了體外。

“難道是我操之過急？”白徹沒有放棄，他思索了片刻，再度嘗試聚集靈晶，他這一次精力更為集中，也更為小心，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白徹不甘心，繼續嘗試，但越是嘗試，越是失敗，最後他感到自己頭痛欲裂，身體也如同撕裂一般，才放棄。

“怎麼樣？小徹，你聚集了多少靈晶？”眾人看著白徹問道，眼中充滿了期待。

白徹面露苦色，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我好像無法凝聚結晶……”

眾人再度吃驚，姜紹鈞連連檢視白徹的狀態，最後，姜紹鈞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小徹他，沒有晶海。”

“怎麼會？”眾人面露疑惑，按理說，只要成功淬體，到達淬體一段，體內就會形成晶海，之後晶海會隨著實力的增強而變化。

“族長，你是不是看錯了？”眾人問道。

姜紹鈞也希望自己是看錯了，隨即又去檢視了一遍，他發現白徹體內丹田的位置，只是有片混沌，像是虛無，白徹，沒有晶海。

白徹的心沉了下來，自己沒有晶海，這老天給自己開了個什麼玩笑。他天賦驚人，淬體一段就有千斤之力，但體內卻沒有晶海，就意味著無法聚集靈晶，無法聚集靈晶就意味著無法使用術法。同樣，沒有晶海，也就意味著最後只能修行到初境，無法踏入中境，開闢洞天，孕育神藏……

見白徹的樣子，姜村眾人安慰道，“小徹啊，你雖然無法聚集靈晶，但你天賦驚人，只要你強加修行，你在處境絕對是處於無敵的存在。這樣的實力，在大荒生存下去，一點問題也沒有。”

“對啊，小徹，說不定這個問題隨你修行的深入就解決了。”

白徹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自己的修煉還不夠，或許等到煉骨，這個問題就能解決了。只是這多半是在自欺欺人，除非能生出晶海來。

白徹感到身心俱憊，對著姜村眾人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姜紹鈞嘴唇微動，但沒有開口，注視著白徹落寞的背影。

“沒有晶海……”白徹盤坐在床上默唸著，“難道我這一生註定只能修行到初境嗎？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上天你既然讓我再來一次，又為何要與我開如此玩笑？莫不是你認為有趣？”

白徹苦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他十分疲憊，這幾個月不眠不休的修煉，讓他的身心十分勞累，他躺下，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模糊中，白徹聽見了敲門聲，白徹睜開眼，聽見了姜紹鈞的聲音。

白徹開啟門，面露疑惑，問道，“族長爺爺，您怎麼來了？”

“小徹啊……”姜紹鈞開口道，“關於你體內晶海的問題……”

“族長爺爺，您有辦法？”白徹眼中溢位一絲光彩，有些激動。

姜紹鈞搖了搖頭，道，“非也。以我的能力自然無法解決你體內晶海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為何會沒有晶海，要麼是因為你之前受重傷，導致了它的損毀，要麼是因為你來自其餘世界，天道的法則不適合你，甚至想要抹殺你。”

“如果是前者，或許有恢復的可能，但若是後者……”姜紹鈞搖了搖頭，道，“除非更改天道法則，但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姜紹鈞頓了頓繼續說道，“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在初境圓滿後繼續修行。”

“什麼辦法？”聽見姜紹鈞的話，白徹眼睛一亮，心中又生出了希冀。

姜紹鈞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這個世界的靈氣日漸稀少，所以，這個世界的修行之路是經歷過千變萬化的，我們如今的修行之路算是一條新路，透過聚靈晶，可以最大程度地吸納靈氣。”

“而我現在要說的，便是這條新路之後的古路。”姜紹鈞看了一眼白徹繼續道，“古路也是一條修行路，只是它最後走不通，所以斷掉了，我想，是這世界的靈氣不足以支撐它繼續走下去，也沒有人去驗證，因為沒有人完全走透過，而且這條路的危機更重，天道不允許它的存在，即便是大能，都時常隕落在這條路中，因此這條路才會斷裂，幾乎絕了跡，沒有人敢去走。”

白徹認真地聽著，問道，“族長爺爺，您的意思是……”

“若是解決不了晶海的問題，那麼，小徹，你可以去嘗試走走這一條路。”

“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姜紹鈞嘆了口氣說道，“小徹，你不要勉強，我不希望你去走這一條路。”

“族長爺爺，請您告訴我，這條古路是什麼？”白徹眼中充滿了堅定。

姜紹鈞嘆了嘆氣，道，“祖路。”

“具體是如何，大荒的黑山中，或許有線索。”姜紹鈞說道。

“祖路，黑山。”白徹默唸，心中有了定計，“我，一定要去黑山！”

看見白徹的表情，姜紹鈞知道，白徹有了主意，他一定會去黑山。於是，姜紹鈞說道，“黑山危險重重，即便是中境修士也容易死在裡面，所以，你必須提升實力。”

“你無法聚集靈晶，無法施展術法，這是你的一大劣勢，他人施展術法，你卻只能用肉身去抗。”姜紹鈞繼道，“所以，你若是能習得符籙之術，也可多一分自保之力。”

“這是半本符書。”姜紹鈞遞給白徹一本破舊的書，說道，“你可以先試著參悟。”

“你要切記，雖符籙一道非大道，但關鍵時往往有保命的作用。”姜紹鈞補充道。

白徹接過符書，眼中露出一絲精芒，喃喃道，“符籙麼？也好......”

“我知道了，謝謝您，族長爺爺。”白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