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百鍊終成鋼 第186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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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巨大的雪蛇，白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悄悄地跟著雪蛇，大約一個時辰後，雪蛇來到了一處高地，而高地上一匹神采奕奕的雪狼正在等待著它。
“蛇兄，我等你許久了。”高地上的雪狼口吐人言，白徹知道，這就是雪狼首領，而那雪蛇自然就是雪蛇首領了。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雪狼首領了，看來這雪蛇和雪狼在密謀些什麼，呵呵，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躲在一塊堅冰後的白徹暗自道：“先聽聽它們會聊些什麼。”
“狼兄，路途上耽擱了些，故小弟來得遲了，還望狼兄恕罪。”雪蛇首領放低了姿態說道。
“無妨。”雪狼首領搖了搖頭，道：“蛇兄，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請直言吧。”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雪蛇首領開口，道：“狼兄，這一次白熊和白猿的‘種群戰爭’，蠱雕大人不是讓你們去觀戰麼，而且在必要時讓狼兄的種群出手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雪狼首領點了點頭，“蛇兄，你是想......”
“狼兄，據小弟所知，蠱雕大人是想將白熊和白猿兩個種群滅族了，否則，它不會讓狼兄你們去觀戰的。”雪蛇首領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嗯。”雪狼首領點了點頭，道：“它們上一次的‘種群戰爭’令得大人很不開心，而且，大人已經看膩了，所以，不出意外，這一次，它們兩個種群會覆滅......”
“狼兄......”雪蛇首領打斷了雪狼首領的話說道：“若是它們兩個種群滅族，今後誰供大人娛樂？我在想，應該會落在我們頭上，狼兄，難道我們之後真的要進行‘種群戰爭’嗎？”
“這......”雪狼首領猶豫了片刻，隨後咬了咬牙說道：“若是大人想看，我們也只得遵從命令。”
“狼兄說得是。”雪蛇首領沉默許久，然後說道：“若是你我種群進行戰爭，還望狼兄手下留情。”
“蛇兄！”雪狼首領忽地嚴肅起來，冷聲道：“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命是屬於蠱雕大人的，蠱雕大人要我們做什麼就得做什麼，不得違抗！”
“是，是啊。”雪蛇首領點了點頭。
躲在一旁的白徹神色古怪，看來這雪狼對蠱雕忠心耿耿，不過，這雪蛇就難說了，白徹繼續偷聽接下來的內容。
氣氛忽地沉默，只聽得風呼嘯......
良久，雪蛇首領才開口說道：“狼兄，我們許久未切磋了吧，要不然，今日來切磋一番，讓小弟看看這些年來，狼兄你的長進。”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雪狼首領點頭。
聞言，白徹微微一愣，隨後，白徹眼神一動。
“嗯？這不就是一個機會？”白徹笑了笑：“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下一刻，只見雪狼首領和雪蛇首領的身影纏鬥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白徹看準時機，心念一動，刀意起，一道刀芒頃刻間斬出，瞬息間斬向了雪狼首領的細腰。
雪狼首領吃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腰被斬斷，綻放一地殷紅。
它瞳孔睜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即將喪失生機，待它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蛇兄......你......”雪狼首領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雪蛇首領。
“狼兄，你怎麼了？”雪蛇首領也是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沒有下重手啊。
“嗷嗚......”雪狼首領沒有理會雪蛇首領，只是拼盡最後的力氣悲慘地嚎叫。
“狼兄......我......”聽到雪狼首領最後的悲嚎，雪蛇首領知道這是雪狼首領在呼喚同伴，若是被其餘雪狼看見自己在此，就算是長了一百張嘴也難以辯駁。
來不及多想，雪蛇首領飛似地逃走，一邊逃一邊道：“狼兄，你放心，我會查清楚是誰幹的。”
它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眼皮跳得那樣快了，果真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見雪蛇首領逃走，白徹則從堅冰後走出，他面露笑意地看著被斬成兩截的雪狼首領。
此刻，雪狼首領的生機盡散，白徹將剩餘的雪蛇血液倒在了雪狼首領旁邊，隨後又收集了一些雪狼首領的血液，便悄然離去。
不久後，白徹遠遠地便聽見了一聲聲悲傷的狼嚎。
於是，白徹連夜開闢出一個小型洞穴，躲了進去，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發酵。
由於實在太累，白徹竟睡著了，直到第二日，才被洞穴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
白徹悄悄破開一個小孔，雙眼看去，只見洞穴外面四處都是雪狼和雪蛇，它們正在交戰，悽慘無比。
白徹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效果比想象中還要好。雪狼定然以為自己的首領是雪蛇所殺，現在二者間的矛盾已經激發到了極點。”
這也得歸功於雪蛇首領，若不是它約出雪狼首領，也不會有如此絕佳的效果。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嘹亮的叫聲傳來，隨後，交戰聲便停息了，於是白徹透過小孔向外看去。
“雪蛇首領！這是怎麼一回事，給我一個交代。”這是蠱雕的聲音。
白徹微微一愣，蠱雕來了麼？
“回蠱雕大人，這......這屬下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雪蛇首領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不知道？”蠱雕語氣冰冷，冷聲道：“昨天夜裡你去了哪裡？”
“屬......屬下去見了雪狼首領。”雪蛇首領如實回答。
“但是，屬下只是和雪狼首領商量了一些事就離開了......”雪蛇首領開口說道。
“只是商量一些事？”蠱雕聲音冰冷，“你們商量了什麼？”
“屬下只是想讓雪狼首領帶我去看看‘種群戰爭’，不過，雪狼首領說要問問大人，然後屬下就離開了。”雪蛇首領如是道。
“真是如此？”蠱雕質問：“可現場為何有打鬥的痕跡，而且......旁邊的雪蛇血液，你怎麼解釋？”
“啊？”聞言，雪蛇首領一愣，昨夜它根本就沒有受傷，哪來的血？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蠱雕看向雪蛇首領淡淡地道。
“昨天夜裡，屬下和雪狼首領表達訴求後，雪狼首領說想要和屬下切磋一番，所以，我們交手了。”雪蛇首領回答道。
“所以，你殺了它？”蠱雕聲音冷漠。
“沒有沒有，屬下萬萬不敢，我們只是簡單交手，之後的事情，屬下就不清楚了。”雪蛇首領連連搖頭解釋。
“至於雪狼首領為何會被殺，屬下真的不清楚。”雪蛇首領補充道。
聞言，蠱雕眼神微微一動，道：“你的解釋和剛才有些出入啊......”
“屬下......”
雪蛇首領正欲解釋時，一個聲音傳來：“大人，小的有發現。”
這也是一個令白徹熟悉的聲音，是第四座雪山上的食腐雕首領。
“說來聽聽。”蠱雕開口。
“小的發現，雪狼首領身上的傷口平整，像被一刀斬成。”食腐雕開口。
蠱雕點頭，它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就是那個傷到它的人類。
“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殺了雪狼首領。”蠱雕淡淡地道。
“是誰？屬下一定要殺了他，為雪狼首領報仇！”雪蛇首領第一個表態。
“小的也要為雪狼首領報仇！”食腐雕首領開口，“請大人說出是誰殺了雪狼首領！”
白熊首領和白猿首領也紛紛跟著附和表態。
......
“好了，講這些話沒什麼用。”蠱雕聲音淡漠，他看向白猿首領開口：“白猿首領，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聞言，白猿首領一愣，道：“蠱雕大人，我......我實在糊塗......”
“呵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蠱雕冷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那個卑賤的人類合作的？”
“啊？人類？合作？”白猿首領心頭巨震，但他卻表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道：“蠱雕大人，您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蠱雕淡淡一笑，隨後，讓食腐雕說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來。
聽到食腐雕所說，白猿首領卻道：“蠱雕大人，即便那個人類身著我們種群的皮毛，這也不能說明我和他合作啊，那人類完全可以擊殺我的種群來剝下皮毛啊。”
蠱雕微微一笑，道：“可據我所知，這副皮毛是你自己孩子的皮毛，平日裡都藏在種群中，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丟了都不知道？”
聽到蠱雕的話，白猿首領眉頭一皺，這樣機密的事情，蠱雕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
白猿首領看向自己的種群。
“白猿首領，不必再看了。”蠱雕笑了笑，隨後道：“出來吧。”
只見白猿種群中走出一個精瘦的白猿，嘴角帶著猙獰的笑意。
“呵呵呵，大哥。”精瘦白猿冷笑。
“老二？你開智了？”白猿首領問道。
“呵呵，是啊，我開智了。”精瘦白猿笑道：“不過，大哥，現在可不是關心我是否開智的事情，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蠱雕大人也好給你一個交代。”
“你！”白猿首領眉頭緊鎖，它瞬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它憤怒地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這麼做？”精瘦白猿冷笑一聲：“大哥你不知道嗎？與人類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你這是在將種群帶向滅亡。”
“可如果不合作，我們種群依舊會在‘種群戰爭’之中滅絕。”白猿首領回應道。
“那至少不會現在就滅絕。”精瘦白猿冷聲，“蠱雕大人曾經說過，待種群中白猿稀少時，它會給我們時間繁衍。”
“唉......”白猿首領嘆了一口氣，道：“你......你還是太年輕了。”
“呵呵呵，年輕好啊，年輕力壯，大哥，你放心，待你死後，我會好好待嫂子，我會帶著種群走向繁榮。”精瘦白猿猙獰地笑道。
白猿首領知道結局已經註定，於是，白猿首領笑著搖了搖頭，道：“放心，你過不了多久就好下來陪我，我在下面等你。”
隨後，白猿首領忽地大聲道：“人類，我不能再幫你了，我的種群你不要再相信，一切要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