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拭目以待。”

白生喻冷冷勾起薄唇,在她之後離開了包廂。

他帶著保鏢下了樓,剛一走到大廳就聽到嘲笑與譏諷聲:

“這不是白生喻嗎?他不是出了名的窮小子嗎?怎麼有錢來這消費?”

“這還用猜,肯定又勾搭上了哪個富婆。這小子勢利眼得很,當年姜大小姐一出事他就麻溜跑了,可憐我們年輕貌美的姜大小姐被這麼個敗類給騙了!當年我也遞過情書,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再怎麼說我不比白生喻那個小白臉好?姜大小姐真是瞎了眼!”

“聽說這小子後來又跟蔣靜一勾搭到一塊了,真是的,合著就只禍害一家子?”

“我聽說他畢業之後開了一個小畫廊,整天賣畫維持生計!哈哈哈真是搞笑,當時放狠話那麼厲害畢業之後不還是一事無成!就這還大才子呢?才華能當飯吃?”

“你看他傲氣那樣子,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富家大少爺?!我早就看不爽他那副清高的樣子,不過是一個窮光蛋罷了整天冷著張臉給誰看?聽說當年他還拒絕了不少校花,真是該死!他憑什麼?!”

“你看他後邊居然還跟著幾個保鏢!這是富婆給他找過來撐面子的?真是搞笑,真以為包裝一下就能混入上流社會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身上一股窮酸味!”

“噓,小聲點,我們說話這麼大聲不會把他吸引過來吧?他現在畢竟是蔣靜一的男朋友。”

“你慫什麼?!他就是一個小白臉,有錢人養的一個玩意,能不能上位還兩說,你這就忌憚他了?”

……

白生喻停下自己的腳步,他的目光朝不遠處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站著嬉皮笑臉的三個人,他們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身上依舊一身名牌,典型的草包富二代。

白生喻微微眯起眼睛,他對這三人還真是不陌生,想當初就是這幾人整日羞辱汙衊自己。

他朝身後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穩步走過去。

“白生喻?”中間那人打量白生喻一番,笑容絲毫不見收斂:“果然是狗東西,聞著味就找過來了。”

白生喻一聲輕笑,一腳就踹在了眼前這人身上,直把這人踹的踉蹌兩下,他居高臨下,饒有興致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狗眼看人低。”

“你!”那人怒道:“白生喻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惹我?!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爸是趙富,臨江房產的董事長,你是他的獨生子趙天竣。”

臨江房產是曾經顯赫一時的大企業,不過由於近些年房地產行業的不景氣臨江房產早就不復曾經的輝煌,創始人趙富因此背上了不少債務。

趙天竣微愣,繼而笑道:“原來你還記得啊,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你既然知道還不快帶著你身邊這幾條狗滾開,擋了爺爺的路小心爺爺扒了你的皮!”

餘下兩人也叫囂道:“過了這麼久都不認識你的三個爺爺了?快滾開!”

白生喻笑容冷下來,他略一抬手這三人便輕而易舉的被保鏢壓制在地上。

“好你個白生喻,你竟然玩陰招,欺負我今天沒帶保鏢是吧?你不過就是一個靠女人養著的小白臉,識相點趕緊滾開!”

“家裡揹著這麼多債款,想來你應該壓力也很大吧?”

“關你什麼事?!”趙天竣聽此瞬間激動起來。

爭吵的聲音太大,不一會兒便將酒樓的負責人吸引過來。

趙天竣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求救道:“王經理,快救我們!這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我們給押到地上。”

白生喻不為所動。

趙天竣喊道:“快啊!愣著幹什麼?非要我投訴你們不可嗎?”

王經理先是朝白生喻微微頷首:“白總。”

後他又將目光移到地上這三人身上:“事關個人糾紛,你們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裡不打算管嗎?你剛剛叫他什麼?白總??”

王經理聲音淡淡介紹道:“白生喻,白總,姜氏集團的總經理,恆輝集團的副總經理。”

趙天竣三人驚訝的微張嘴巴,似乎是十分不敢置信:“恆輝……”

白生喻成為姜氏的總經理有可能是吃了軟飯,可是恆輝這麼有名的風投企業,怎麼會應聘白生喻當副總?

瞥見三人震驚的神色,白生喻心中流淌過隱晦的快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趙天竣立刻喊道:“是我們小看你了,白生喻,你快把我們放了,否則警察過來了你就麻煩了!”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放了你們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玩一個遊戲。”

趙天竣狐疑的抬頭看著他:“玩什麼遊戲?”

“玩一個我們曾經玩過的遊戲。”

他將鋥亮的皮鞋伸過去,微微歪了歪頭,淡聲命令道:“舔。”

“白生喻你是不是找死?!媽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白生喻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你可要儘快做好決定,否則我們就再聊一會兒。你不在公司恐怕不瞭解,你們家的房子賣不出去,你爹低聲下氣的找恆輝合作,你說巧不巧,負責人就是我。”

“風水輪流轉啊,趙大少……”

望著眼前像狗一樣爬伏的身軀,低垂著頭再也不復曾經的傲氣。

白生喻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他開始真正的享受起來權力與金錢帶給他的快樂。

*

文頌再次見到了與江冉冉相關的新聞,紅色的標題十分惹眼,上面寫著江冉冉被繼子用菜刀砍成重傷。

標題中的“繼子”是江冉冉前幾天結婚物件的兒子。

說起來她的人生實在是戲劇,發生車禍休克之後她被診斷為植物人,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醒過來的時候她偏偏醒了,清醒幾天後便是將自己再次嫁了出去。

她找的物件是一位上市公司的老總,接近五十歲的年紀,曾經離過三次婚,家裡有個十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