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跟著陸佔去了四季雲頂。

在律界的口碑名聲下,他一年官司淨收入都不止幾百萬。

更何況有很多別的隱形收入。

來前溫歲禮也淺打聽過一些,陸佔沒少做投資,房產金融他樣樣都沾,在滬港城的商圈裡,也算是冒尖的新貴。

“確定要跟我上去?”

車停在樓下,他問了她一聲。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想著跑。”

陸佔挑眉,盡掀的眼皮下,是一雙黑黝黝眼球,晦暗不明。

很簡單的兩居室,裝潢陳設也都普普通通。

沒有她想象中那般豪華奢靡。

溫歲禮覺得,她又一次對這個男人失算了,那種感覺並不好,他就像是一團迷霧,你永遠看不透他真實的樣子。

而偏偏人家不藏不掩著。

“過來坐。”

陸佔彎腰落座時,褲腿稍稍提起。

溫歲禮敏銳的捕捉到。

他皙白的腳踝上,有一道特別細小的紋身,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紋的一隻黑棕色蝴蝶,上邊刻了一個大寫的“J”字母。

只不過一瞬的視野,她收回目光坐過去。

“會不會醒酒?”

“會。”

溫江南在傅家做司機這些年,她偶爾會陪著他去傅家,幫傅承康醒過酒,磨過墨。

陸佔說:“酒在那邊牆後面。”

她提步去拿酒,簡易的房子內,竟然私藏著一大面的紅酒牆。

腦子裡忽然想到四個字:金窩藏嬌。

著實令人吃驚。

溫歲禮怕他覺得自己沒看過世面,沒停留太久,看了眼,隨手取下來一瓶紅酒。

男人目光幽轉在她纖細的手指上。

全程盯著她開塞醒酒的動作。

男人看漂亮女人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賞心悅目。

他陸佔也一樣,跟別人沒什麼不同的,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不會見色起欲。

只是覺得好看,單純的欣賞。

而恰好溫歲禮氣質,模樣跟身材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毫無偏頗,要是硬找出點缺陷,恐怕就是她今晚的大膽。

許是職業問題。

他其實很忌諱這種不顧結果,大膽且放肆的女人。

陸佔覺得麻煩。

惹這種女人,還不如惹路邊的一條狗。

“陸律師,你試試。”

溫歲禮端著酒,遞到他跟前來時,陸佔還在腦中尋思。

“謝謝。”

透過紅酒高腳杯,他看到女人彎腰下去,胸口露出的風景線。

溫歲禮骨架子小,身上卻很有料。

生得勻稱,該瘦的地方一絲贅肉不留,該長肉的地方豐滿得很。

要說陸佔最看得順眼的,除了那張臉以外,就是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男人多少有一些視覺上的癖好。

他是個腿控。

隱隱的打量,溫歲禮依舊穿著他給的那件紅色禮服,腿線半遮半露,越是若隱若現,越令人心癢難耐。

“說說你父親的事。”

陸佔晃了下手指,仰頭輕抿一口。

醇香的紅酒滑下喉嚨,特別宜人。

溫歲禮艱難下嚥兩口唾沫,她細緻的娓娓道來,幾乎是提到了所能想到的一切細節。

“當天晚上,警察就把我爸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