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大學表演廳,頒獎現場。

安寧和外來嘉賓的中間,是一座小獎盃。

嘉賓用了兩隻手,安寧用了一隻手,獎盃紋絲不動,似乎卡在原地。

外國嘉賓死死的盯著安寧,嘴唇微張的道:“我記住你了。”

“應該的,我這麼高,在人群中很容易被記住的。”

安寧拐著彎兒罵人的話,但凡能聽懂R語的人,都聽懂了。

一旁的翻譯,臉上的每一根神經都想自由跳躍,又被他強大的意志壓下,不能笑,他是專業的,千萬不能笑。

媽的,好像忍不住了怎麼辦!

“原來這就是你們華夏的待客之道?”

“來者是客,自然招待,禮尚往來罷了,別多想,容易長不高”

“噗呲———哈哈哈哈哈,岔岔岔…岔氣了。”

翻譯終於再也忍不住,一隻手捂肚子,笑的抽搐。

獎盃終於頒發完畢,外賓下臺,翻譯還留在臺上“岔氣兒”。

安寧低頭看了一眼,幽幽的道:“捂錯地方了,肋骨。”

下一秒,就看見蹲著笑的翻譯,那隻手默默的換了一個地方,繼續笑….哦不,岔氣兒。

安寧和江夏下臺,晚會開始致感謝詞,結束語。

隨著一句我們明年再見,晚會正式結束。

領獎下來的安寧向後臺走去,一路和大家打著招呼。

“安寧,你卑鄙!”

一句突兀的指責,讓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尋找說話的人。

安寧也是一樣,她看著左側氣呼呼的女孩,有幾分瞭解的問:“還請明示。”

“你作弊!用風水作弊,你的水平根本不好,你不配得這個獎。”

氣呼呼的女孩,正是跳民族舞,也是陶泉的地下情人。

安寧對她唯一的關注,也是因為陶泉。

聽女孩說完之後,安寧冷笑一聲,聲音有幾分寒涼的道:“回去把腦子裝上在說話。”

完美懟人的安寧,轉身去拿自己的樂器。

被懟的女孩,看著安寧手裡本該屬於她的獎盃,更氣了。

陶泉說過,只要她拿了第一,就公開和她的關係,可現在….一切都讓安寧攪亂了。

“你去死!”

女孩從安寧後面大力衝過來,她試圖推安寧撞進一堆玻璃中,至少會造成很多劃傷。

“去你媽的!”

江夏更快人一步,單腳後踹,女孩胳膊離安寧還有好遠的距離,就被江夏一腳,踹的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女孩,哎呦著喊叫,指著江夏說:“你是不是男人?怎麼可以打女人?”

“你又不是人,跟男人女人有什麼關係。”

輕視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語調,讓坐在地上的女孩怒從中來,指著江夏和安寧就要破口大罵。

“莫犯口業。”

安寧一句話,女孩的嗓子好像被人抓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地上無聲的啊啊啊。

安寧轉身,幾步走過去,蹲下。

“有些話不能亂說…陶泉。”

最後兩個字,安寧是在女孩耳邊呢喃著的,只有女孩聽見。

說完的安寧,撤去女孩嘴上的束縛,最後問:“你還有問題嗎?”

陶泉的名字,在女孩這裡簡直就是魔咒。

她用力的搖頭。

“那就好。”

安寧起身,找到專心守護著兩人樂器的金有有,離開。

後臺幹活的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最後出於人道關係,還是將她扶了起來。

只不過除此之外,便不再有其他了。

以往在女孩身邊的朋友,這一次也沒有幫女孩說話。

有些時候,集體利益是完全大於個人利益的。

今天,便是那個時刻。

晚會上發生的事情,以著光速傳播開來。

安寧的節目,當之無愧的第一,讓很多沒有去現場的人,深感遺憾。

你們不是說她的節目不行,是走後門進去的嗎?

這風向變得也太快了吧!

一場晚會,從質疑到震撼,小康到暴富。

暴富的自然就是羅麗,她第一時間換了錢,以免發生莊家跑路的事情。

一晚上,京市大學的校園裡都在議論著安寧表演的事情,以及發生在後臺的小插曲。

翌日清晨,安寧還未起來,天色還未大亮。

“噹噹噹…噹噹噹…”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守在門口的小狼,一個翻身站起來,脖頸的毛髮根根豎立,狼牙畢露。

“誰啊….”

安寧打著哈欠坐起來,眼睛有點困難的睜開。

在小狼的助眠之下,她睡的實在太香。

“噹噹噹…..開門!”

嚎哼的喊聲,讓安寧清醒過來,總感覺她再不開門,外面的人就要撞進來了。

此時,門口敲門的人沒等來安寧的開門,倒是等到了鄰居家的開門。

“汪汪!”

大黃向前試探,江夏看著幾位身穿警服的人問:“你們找誰?”

“不關你的事情,別打聽。”

一個警察對江夏揮手後,又對旁邊的人道:“不是畏罪潛逃了吧?要不我踹門吧。”

“我建議你們不要踹門。”

江夏一句話,沒有任何人回應。

不過一位年紀大一點的公安,一巴掌拍在年輕警察的後背上。

“什麼都沒查,什麼都沒問,別亂說話。”

小警察低著頭,沒敢吱聲。

一旁的江夏,眉頭緊鎖,畏罪潛逃?

什麼罪?到底發生了什麼?

“噹噹噹——-噹噹噹——-”

又是急促的敲門聲,裡面也終於傳來了聲音。

“別敲了!好像報喪一樣。”

慵懶的聲音越來越近,門開啟的後的安寧,看著外面的四位警察,驚訝。

“幾位,有事兒?”

“安寧同志是吧?我們有一宗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

老警察開口,一旁的小警察在看見安寧的時候,警惕性降低很多,長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兇手吧?

“什麼案件。”

安寧不卑不亢的站在門口,彷彿她才是審問的那個人。

“昨晚,林彎彎同學死了。”

死人了?

“林彎彎是誰?”

安寧真的不認識什麼林彎彎,不過她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情,再次開口問:“林彎彎,是昨天表演民族舞的那個女孩?”

她只和這個女孩發生了衝突,又有警察上門。

“對,那就是林彎彎,據很多人口述,你昨晚與她發生了衝突,我們需要你回答一些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