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的第二天晚上,安寧與趙盼弟被虎哥親自送過去,換上了工作的服裝。

今天安寧和趙盼弟來的有點早,兩位新人坐在化妝間,聽著其他人的談話。

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不是港市的,她們的背景和趙盼弟差不多,都是有著一個在港市出人頭地的夢想。

“好了,好了,都出來吧!”

“有時間在這嚼舌根,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

阿姨桑出現,帶走了一群人。

這一次,安寧和趙盼弟是重點的關照物件,站在了前面。

領頭的阿姨桑昨天回去後,怎麼想怎麼不對,今天抱著一雪前恥的心思,開始了一晚上的工作。

在第三個房間,安寧和趙盼弟終於被推銷了出去。。

安寧的眼神落在江大伯秘書的身上,整個人像一塊入定的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甚至眼睛都變了顏色。

“哎哎,葡萄,你怎麼回事?叫人啊?”

“幾位大哥,這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懂,你們別介意啊!”

阿姨桑幾句話,道出了安寧是新人的事實,可下一秒她臉上堆積的笑容皸裂。

“你,血光之災。”

穿著閃耀短裙的安寧,一根手指指著江大伯的秘書,上來就說人家有血光之災。

一旁看熱鬧的趙盼弟,一口血差點吐出來,這就是安寧說的好辦法?

這和她老家的騙子,有什麼區別?還有,可以這麼直接的嗎?弄不好會被人打吧?

果然,趙盼弟還沒想完,坐著的江大伯秘書郝先生不屑的笑著道:“這就是你吸引我目光的手段?不太高明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鬨堂大笑。

郝先生放下手中的酒杯,拎起旁邊的一瓶酒,倒滿杯子,一根手指向前推送。

“喝了,原諒你。”

“快去啊!今天郝哥心情好,你快謝謝。”

阿姨桑在後面推安寧,安寧只是一個回眸,嚇得阿姨桑一個吼叫,人差點暈過去。

那到底是什麼眼神?

她有一種自己被閻王盯上,人家叫你幾時死你就要幾時死的感覺。

趙盼弟感覺時機差不多成熟,立即上前擋在安寧前面說:“小妹,你不是答應我不來這一套了嗎,你和村裡瞎子學的東西都是假的,知道不?”

“不許說話,不許說話!”

趙盼弟急的不像樣子,說完安寧一頓後,轉身便向郝哥等人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妹她從小被人騙,和一個瞎子學什麼算命,我們家人都不讓她開口說話。”

趙盼弟的解釋,不僅沒有完美的為安寧開脫,反倒是讓坐著的郝哥認真了一點點,他也第一次將目光投放在安寧的眼睛上。

這一看不要緊,那個死亡眼神,讓郝哥後背一陣寒涼。

這丫頭有點邪性,不管是不是真的玄學,但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人。

“晦氣,帶她們出去!滾滾滾!”

郝哥一頓喊,安寧和趙盼弟被帶走,兩人再也沒有去別的房間,直接回到了化妝間,換下了服裝,等著下班。

當虎哥接到訊息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安寧和趙盼弟拿著一個果盤吃的開心的場景。

“吃吃吃!你們還有臉吃!”

“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還想不想過人上人的生活?”

“你們還想不想———”

虎哥卡住了。

因為安寧又開口了。

“你,水淹。”

“她——她不是啞巴嗎?”

虎哥根本沒有聽安寧說的是什麼,只是一臉被欺騙的看著趙盼弟。

趙盼弟裝傻的看著虎哥問:“我說過她是啞巴嗎?”

“———”

虎哥認真想想,好像沒有。

不過不是啞巴,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一句話不說?

“好啊,你們倆騙我是不是?好你們個小娘皮——”

虎哥蒲扇大的巴掌眼看著要落下,可被一隻稚嫩的小手擋在空中,隨手一扔,人在門口了。

“霹靂啪啦”一陣響,虎哥懵逼的坐在門口,剛剛發生了什麼?

安寧一步一步上前,一隻手在虛空中作了幾個手勢,一道能看見的紅光,被安寧的一根手指點在了虎哥的額頭中間。

“保你一命。”

說完的安寧,整個人的狀態迅速改變,眼睛恢復正常,又是那個又乖又巧的小姑娘。

趙盼弟從後面走過來,趕緊拉拽虎哥站起來,兩隻手給人家拍打著衣服。

“虎哥,你別和我妹一般見識,她腦子不好用,成天在家裡給人家算命。”

“哎,你是不知道,我妹嘴裡是一句好話都沒有,說誰誰受傷,說誰誰死,這可哪行啊,我們就不讓她開口說話了。”

趙盼弟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紅—-是什麼玩意?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趙盼弟感激的拉著虎哥說:“虎哥,我妹覺得你是個好人,幫你呢,她不是說了保你一命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準不準,你試試吧。”

你試試吧?

虎哥特別想口吐芬芳,這他孃的是個能試的東西嗎?

不過安寧的怪異,還有那一身力氣,都讓虎哥將話嚥了回去。

不過他又不能真的嚥下去這口氣,臉一拉,整個人冷哼一聲道:“既然這樣,你們也不需要我了!”

“自求多福,不要來找我了!”

虎哥轉身離開,化妝間的門被摔的叮噹響。

當虎哥離開後,安寧和趙盼弟對視一眼,繼續吃水果。

“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便秘。”

趙盼弟拿起一根香蕉,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其實香蕉並不能很好的治療便秘,火龍果的效果更好一些。”

“真的?”

“真的。”

趙盼弟換了一塊火龍果吃了起來。

果盤吃乾淨後,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從夜總會離開,沒有回鴿子籠,只是在街道上閒逛。

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小混混,想請兩個人喝酒,被趙盼弟手癢癢的關照了一回。

打完人的趙盼弟心情如秋高氣爽,十分明亮。

“果然,動手才是最有效的溝通。”

“贊同。”

兩人蹲在一個衚衕口,看了一場車禍的發生,安寧對趙盼弟說了兩個字:穩了。

兩個人離開,找了一間旅館住下,等待魚兒上鉤。

與此同時,虎哥被江大伯的郝先生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