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說完,安國明高興,其他人發矇。

“小妹,我可不會賺錢。”

安國慶一臉的不願意說:“賺錢那玩意兒太難,沒有下地自在,我不願意。”

安國慶是真嫌棄,他不想動腦子。

一旁的大嫂周桂芬看著安國慶,偷摸的笑了一下,再抬頭也看著安寧。

“安寧,你不用帶著你大哥。”

周桂芬的話讓安國慶更用力的點頭,他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我就想種地,你給我別的事兒,我老惦記,覺都睡不著,腦瓜子嗡嗡疼。”

腦瓜子...肯定不是瓜。

安寧分析了一下後,對安國慶的話高度贊同。

她也就想種地,只不過她發現單純種地不行,才準備賺錢。

“大哥,我也喜歡種地,我打算出錢讓二哥去賺錢,大嫂出力,然後我們一起分錢。”

安寧看了一眼安三成,回頭繼續說:“爸說過,互幫互助,親兄弟明算賬。”

“小妹,你到底準備幹啥?”

安國明終於插上話問了一嘴,這個問題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做書包。”

安寧兩隻手在身側比劃著說:“小弟的書包在側面,一跑起來不舒服打自己,裝東西多了肩膀疼,我想做一個和揹筐差不多的雙肩書包。”

“這些是本錢,其他的我不管,二哥負責。”

安寧把桌面上的錢,向著安國明的方向推過去,補充一句的說:“我可以當保鏢,大嫂可以做書包,其他的二哥管,最後分錢。”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在安國明的身上了,等了好一會,安國明沒說話,安三成著急的問了一句:“老二,行不行?”

“行!”

安國明一個行字,讓安三成當即拍板決定。

“好了,老二在家自己研究,中午回來咱大家再商量。”

“先下地,不管咋地,種地才是咱們的根。”

說定後,安國明在家,其他人手腳麻利的下地去了。

安寧跟著安家的人一起走,腦子裡一直在思考,甚至在繪畫。

她雖然臨時決定賺錢,但安家的生活條件早晚都要改善,最起碼她想能隨便洗個澡,要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某一天,會爬進大鐵鍋裡。

想賺錢,上山打獵絕對不是長久之路。

一路思考著到了田地這邊,其他人繼續鋤草,安寧倒是領了一個新的活兒,去挖溝渠。

拿著鐵鍬的安寧,對著孫大壯問:“挖溝渠幹什麼?”

“走水啊,這天兒也不知道是旱還是雨,咱從河套那邊兒往地裡這邊清清,到時候排水,灌水都好方便用。”

河套...應該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安寧沒問,她被村民的智慧所震驚,原來他們是有準備的。

“隊長,往哪邊走?”

孫大壯隨手指了個方向,安寧扛著鐵鍬就過去了。

到了修溝渠的地方,這裡大多數是男人,安國慶就在這裡。

不過很多人看見安寧過來後,倒是很安靜,沒說話,因為上次西山背石頭的安寧,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安寧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相比背石頭,這個活其實很輕鬆了。

她拿著鐵鍬,觀察別人的動作後,開始挖。

挖出來的東西堆在一邊,會有人來把它揹走,找個地方一起存放起來。

江夏一直都在這邊挖溝渠,因為這裡的工分高,他一個人賺工分,兩個人吃。

他是陪著爺爺過來的,但是老爺子年紀大了,江夏不願意他幹活,所以他自己早上去山上打獵,白天賺最多的工分,一老一少的生活,還不錯。

加上十里溝的隊長不錯,兩人倒是沒吃過什麼思想上的苦,至於幹農活,那就不算什麼了。

到了現在,大部分人都回城了,老爺子雖然暫時沒收到通知,但是生活比以前更是輕鬆了不少。

“汪汪——汪——-”

大黃髮現了安寧,那個和他們槍梅花鹿的人,它對著安寧叫了兩聲後,被安寧的眼神嚇得立即不叫了。

江夏聽見大黃的聲音,立即抬腿,就看見自家不可一世,敢和狼群叫囂的大黃,正趴在地上,一隻前爪捂著自己的眼睛,偷看前面的人。

“大黃!”

江夏扔下鐵鍬跑過來。

一聲大黃,地上的大黃迅速站起來,幹活的安寧也抬頭看向江夏。

安寧想知道大黃到底是什麼?二哥有一次喊她大黃小妹,讓她很是費解。

是他。

安寧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人,是早上山上那個追梅花鹿的人,難道是來找自己要梅花鹿的?

可安寧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追丟了,自己抓到了,山上的都是公共資源,不是你看見就是你的,只有抓到手的才是你的。

江夏站在大黃旁邊,手掌心揉著它的腦袋,大黃嗚嗚的貼著江夏的腿,它試圖躲在江夏的腿後邊。

江夏皺眉,大黃在害怕?它怕什麼?

他看向對面的人,一時間他根本沒認出來安寧,山上本就很多樹木遮擋,加上天色不那麼亮,他根本看不清。

“你和我家大黃說什麼了?”

安寧目光移動,看著黑色脊背,棕黃色皮毛的狗。

“它是大黃?”

原來大黃是條狗。

安寧眼神閃爍不定,江夏本漫不經心的眼神也是閃變,這個聲音?

怪不得大黃來朝她叫喚。

“原來是你啊,我的錢什麼時候分給我?”

江夏上前一步,聲音壓低的說了三個字:“梅花鹿。”

安寧淡定的對視江夏,似乎有些疑惑的問:“分你什麼錢?梅花鹿回應我說話,和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哼!你不就是趕上它放個屁嗎!”

安寧不贊同的搖了一下頭道:“可惜你連個屁都沒趕上。”

“你!”

江夏又被安寧懟到不知道說什麼,一根手指對著安寧點了兩下。

“算你狠!”

他走了。

安寧都沒有懟人的感覺,她認為自己只是在誠實的敘述。

繼續幹活。

而離開的江夏,也繼續幹活,不過還是有點生氣,不是生氣梅花鹿,山上的東西本就無主的,這點他從第一天上山就知道。

他是生氣自己竟然沒說過她。

“奇恥大辱!”

“不行,下次小爺兒我一定要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