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火車站領導的幫助下,上了火車。

小狼作為一隻優秀的“導盲犬”也跟著上去了。

林翠花身為一個熱心的大媽,直接跟在了安寧的身邊,準備對陌生可憐的小姑娘,照顧一二。

當安寧上火車後,火車站的領導站在站臺上思考片刻道:“這個狗挺好的,要是再多點就好了。”

後面知情的工作人員,沒人搭話,他們都知道領導的家中,有一位出生便有眼疾的兒子。

火車站的領導帶著這個念頭,回了辦公室,給自己的戰友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能帶路狗狗的事情。

另一邊的戰友提及到國外導盲犬的事情,火車站的領導倒是第一次聽說,原來別的地方已經有了。

“希望咱們這裡也能快點有。”

“會有人去做的。”

兩個人結束通話電話,對於這件事都記在了心上。

整件事的導火索安寧,正在火車上,裝作一個開心,積極向上,努力生活的可愛盲人姑娘。

林翠花坐在她的旁邊,對面的一位熱心大媽,拿出自己包裡的雞蛋給安寧

安寧的手被大媽抓在手裡,手心裡的滾熱,讓安寧想拒絕。

雞蛋,在這個年代,過於珍貴。

她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不想佔別人的便宜。

“拿著吧,我跟你說,我姐家的大兒子,前幾年在採石場幹活的時候,被炸瞎了。”

大娘握著安寧的手用力一點,聲音發緊的說:“拿著,吃點好的,對自己好點。”

一時間,安寧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她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聲音帶著安慰的道:“大娘,一切都會好的。”

“對對,對,都會好的。”

盲人安寧,在火車上收到了好多人的善意。

不管是她出去上廁所,還是要打點水喝,都有人真心實意的幫助她,照顧她。

一趟火車,讓安寧感慨萬分。

也許這個世界上有壞人,但也從不缺乏為你點亮一盞燈的好人。

林翠花也是深有感慨,和旁邊的人一路聊著天,不同地區的方言,天南海北的聊著。

心情似乎在每一次的訴說中,都變的更好一點。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那位姐家兒子被炸瞎的大娘,她要去京市看兒子,原來她的兒子生病了,這是她第一次去,也是最後一次去。

旁邊的一位大哥,聽說南方有機會賺錢,他家裡老母親臥病在床,父親砸斷了腿,孩子等著上學,他孤身一人下南方,為一家人的生活,拼一次。

側前方的女孩,遠嫁過來,多少年沒有回孃家,這一次是為自己的親媽奔喪。

林翠花聽著別人的故事,只感覺自己的一切,都那麼的渺小,都那麼的矯情。

她家庭美滿,孩子孝順,沒有任何經濟煩惱,她卻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

好在,現在貌似好轉了。

林翠花十分不喜歡那樣的自己。

火車哐哐哐的行進著,大家說的累了,也都漸漸的停歇下,有的閉眼眯一會,有的瞳孔沒有焦距的望著火車外的風景。

安寧也站起來,準備去廁所一趟。

“我自己可以。”

安寧牽著小狼,用一根樹棍兒作為探路裝備,朝著廁所走去。

當她到了車廂連線處時,小狼“汪”了一聲,代表有人。

安寧忍住自己的笑意,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她心裡想的是,一隻狼學會了狗叫,下次狼王見了她,會不會想和她決一死戰。

心情很好的安寧,剛走過廁所,還沒有走出火車連線處,鼻子便聞到了刺鼻的煙味兒。

綠皮火車上是可以吸菸的。

她想躲著吸菸的人走過去,可惜有的人眼神不好的撞了過來。

“哎呀,你怎麼看路的,都給我水弄撒了。”

對面吸菸的男子,在安寧上火車的時候便注意到她了。

小姑娘長得唇紅齒白,一副乖巧的好模樣,最主要的還是一個瞎子。

不過,只要上了床,是不是瞎子,都不重要了。

男子的眼光,猥瑣又噁心,在安寧的胸口不斷的遊走。

“嗚——-嗚嗚———-”

小狼戒備的對男子叫喚著,狼牙都露出來了,本來上豎的尾巴,不知覺的放下去了,耳朵尖尖的立起來。

男子對野生動物瞭解不多,根本辨別不出來,狗尾巴和狼尾巴的區別。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這樣一隻小東西。

“讓開。”

“讓開?你打翻了我的水,弄溼了我的衣服,是你說讓開就讓開的?”

與此同時,後面衛生間的門開啟了,裡面出來的人沒有注意這邊的動靜,直接回了自己的車廂。

兩個車廂處連結的門,咣噹一聲關上,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內,只有男子和安寧兩個人。

男子惡膽兩邊生,雙手對著安寧襲來,準備捂住她的嘴巴,拖進衛生間。

安寧手裡的木棍,精準抬起,啪啪兩下,打在男子手腕上。

“送你一句話,單身外出的女人,不要惹。”

“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寧手裡的棍子,像是帶著追蹤裝置,男子無論怎麼躲閃,都沒有用。

啪啪啪啪啪!

本來不粗的棍子,卻猶如千斤重,每打在男子身上一下,都讓男子失去站起來的力氣。

“啊——住手!臭婊子!”

“嘴硬的病,最好治!病因是不疼。”

棍子再次精準攻擊,男子的嘴腫的像兩根香腸一樣。

“救命啊——-救命啊———”

地上渾身是傷的男子,只感覺幾張大團結落在地面,對面的惡魔女子,嗷嗷的喊起了救命。

火車連線處的門被推開,一位來回檢查的乘警出現了。

盲人安寧,胡亂的揮舞著棍子,地上的小狼配合的對著男子亂叫。

男子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好幾張大團結,紅腫的眼睛對視乘警的一瞬間,大喊:“不是我!不是我!“

“誰?誰在這?救命,救命,有人搶錢,我的救命錢,那是我要去看眼睛的錢,上面寫了我名字的……”

安寧說的真情實感,表演的更是令人信服。

乘警下意識的偏向安寧,當他檢查完地上的錢,確認是被簽名的錢時,更加堅定不移。

“畜生!”

“起來,跟我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