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完全愣在了原地。

不過,自家大哥都發話了,四個人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乖乖點頭,同時各個都在絞盡腦汁,琢磨著有什麼可能能把這斷頭酒一下子變成這慶功酒。

海進琢磨半天也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開口道:“那盟主,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韓三千笑了笑:“你們想做什麼?”

“啥都能做。”刀疤道。

韓三千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派點任務。”

四人恭敬彎腰:“請盟主吩咐。”

“請師父吩咐。”

“提著你們的酒,哪裡來的哪裡回去,該幹嘛給我幹嘛去,然後乖乖等著看好戲。”

話落,韓三千笑望四人。

四人再次傻眼,這回去……

回去能怎麼著啊。

回去不等人家攻城,不等人家來給自己一刀嗎?

這回去了,還能再回來彼此見面嗎?

一點點戰術變動都沒有,這可怎麼玩?

看這四人的模樣,韓三千苦笑:“去吧,怎麼以前一個個的都很聽話,現在說個什麼命令,你們都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被韓三千這麼一說,四人雖然有千般理由可以解釋,但也意識到他們也確實如同韓三千所說的那樣,如今對於韓三千的命令總是不能立即執行。

對於朋友或者其他關係來說,這種行為是可以理解的,但對於他們這種部隊而言,這是致命的。

“盟主既然有話,就算是要我們去死,我們也絕不應該懷疑,我們走。”

刀疤一句話,其他三人也紛紛點頭。

“我等告退。”

看著四人離開,韓三千微微一笑。

說雖然是那樣說的,但他心裡對四人對命令執行的不夠積極實際上是不生氣的。

畢竟,如果自己是他們,可能反映也差不多。

問題主要在自己的身上,沒法,為了要嬴,韓三千必然要不斷的反轉騰挪,適應敵人的變化而去變化,如此一來,有些東西看起來也就確實怪異。

不過,到了最後,他們會明白的。

而很快,經過短暫調整的對方軍隊,也重新進入攻擊姿態。

連續猛攻所帶來的消耗,就這麼短短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便迅速完成了重新調整,無論在人數上還是火力上都迅速達到鼎盛狀態。

如此之力,又怎能不說一句恐怖呢?!

“諸位!”

不過,在敵方陣前,敵方卻並未第一時間發動進攻,而是特使帶領一批人馬來到了陣前。

今天夜裡,特使不想夜長夢多了,不敢說必須拿下夜天城和韓三千,但起碼要一擊將韓三千打的支離破碎。

否則,他對不起如此重軍出征,也更對不起如此不遺餘力的進攻。

“夜天城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敵人,也在嘲笑著我們。”

“我們的第一波攻勢沒有拿下夜天城我可以理解,對方畢竟是韓三千。”

“但他始終只有一個人,所以,韓三千不能成為我們一直不嬴的藉口。”

“我們這麼多人,且都是精兵悍將,結果,如此成績,諸位想必臉上也沒有光彩吧?但可惜,臉上的光彩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掙的。”

“我命令,今天夜間繼續發動猛攻,夜天城,我們勢在必得,能否做到?”

眾兵聽令,齊聲而喝:“我等勢死完成任務。”

特使滿意的點了點頭:“好,那就把失去的東西又或者本該是我們的東西重新拿回來,我全程隨你們一起,不離不棄!”

“全體都有!”

譁!

整個黑衣人部隊齊聲而立,氣勢奪人。

“隨我衝鋒!”

“殺啊!”

伴隨著震天之喊,黑衣人再次發動洪水一般的進攻。

韓三千也被對方的氣勢搞的異常激動,不過,他激動的深層意義當然不是為了替敵軍鼓舞,他的激動……

是為了他自己!

是為了獵殺時刻。

“你們……終於是來了。”

韓三千冷聲一笑,整個人黑氣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