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又在幹什麼?”費靈兒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很簡單,透過自己的力量去感知便行,但這麼做,必然會引起韓三千的察覺,費靈兒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安奈下這份衝動。

當契約簽訂之後,鍾啟山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多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他知道,這份力量來自於韓三千,而韓三千則可以利用這份力量控制他的生死。

這也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鍾啟山將會無條件的聽命於韓三千,否者的話,韓三千一個念頭,他便會爆體而亡。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韓三千說道。

鍾啟山點了點頭,朝山下而去。

“這是什麼情況,他放過鍾啟山了嗎?”

“看樣子,鍾啟山用背叛西門家族,換來了自己的性命。”

下山之後,鍾啟山走到了西門昌面前。

西門昌對鍾啟山充滿了憤怒,因為他知道鍾啟山已經背叛了自己。

“鍾啟山,沒想到你竟然連尊嚴都不要了,難道你忘了,自己是九燈境的強者嗎?”西門昌咬牙切齒的對鍾啟山說道。

鍾啟山已經坦然面對了這種情況,所以他不會覺得因這件事情而丟臉。

相比起尊嚴,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死人即便是有尊嚴,也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我距離極師境只有一步之距,我不想一輩子的努力白白浪費。”鍾啟山淡淡的說道。

西門昌面目猙獰,嗤之以鼻的說道:“貪生怕死之徒,你永遠也不可能達到極師境。”

“是嗎?”鍾啟山笑了起來,說道:“他說了,只要我殺了你,就能夠把聖慄據為己有,有了聖慄,或許我很快就會破境。”

“你……你要殺我!”西門昌不敢相信的說道,鍾啟山為他效命這麼多年,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死在鍾啟山手裡。

“如果不是你給的資源,或許我無法破境九燈,這是我要感謝你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在這一點上,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話音剛落,鍾啟山竟是一拳轟穿了西門昌的身體,由心臟處直接穿透。

西門昌呆滯的神情,很快遍佈痛苦之色。

“鍾啟山,你個忘恩負義之人。”西門昌嘴裡不停湧出鮮血,神情充滿了不甘。

“對,我就是忘恩負義,因為我別無選擇。”鍾啟山收回手,眼睜睜的看著西門昌倒下,隨即在西門昌身上搜到了聖慄。

兜兜轉轉,聖慄竟然落在了自己手傷,這是鍾啟山根本就不敢想的事情。

這時候,韓三千也下山了。

恭候多時的西門燼,腳下生風的走到韓三千身邊,微微彎腰,恭敬的說道:“韓先生,從今天開始,西門燼便是先生身邊的一個奴才,有任何事情,先生都可以隨意吩咐。”

“聖慄我給鍾啟山了,你沒有意見吧?”韓三千說道。

“當然沒有。”西門燼毫不猶豫的說道:“鍾啟山得到聖慄,有可能達到極師境,比我得到更能體現出聖慄的價值。”

“接下來清除族中阻礙,你可以讓鍾啟山幫忙,今後他會留在你身邊。”韓三千說道,現在還不到鍾啟山體現利用價值的時候,所以韓三千不會把他帶在身上。

有契約作為約束,韓三千也不會擔心鍾啟山會叛變。

“謝謝先生。”西門燼感激道。

韓三千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回去休息了,打了這麼久,也有點累了。”

這一戰,很快就以豐商城為中心傳播了出去,一些畫師更是將打鬥場面以畫像的方式記錄下來,製成小冊斂財。

更有無數說書先生將故事神話,流傳於各大茶店。

短短三天時間,皇庭幾乎無人不知韓三千之名。

當畫冊開始流傳,皇庭境內各大城市,更是掀起了一股模仿韓三千衣著的風潮,年輕一輩要是不打造出韓三千的衣著形象,出門都沒有面子。

特別是一些富家子弟,更是將此發揮到了淋漓盡致,衣著,甚至是髮型,依據畫冊形象,把自己打造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便形成了一個特別的情況,走到大街上,只看背影的話,幾乎很多人都是一模一樣的。

皇龍殿。

帝尊手裡也拿著一本小冊,上面的畫像很清楚的記錄著韓三千每一個出招瞬間,甚至能讓人有一種親臨現場的感覺。

當帝尊翻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不禁長嘆了一口氣,對手下說道:“沒想到這個韓三千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西門家族二十八客卿在他面前,如同紙糊一般。”

“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他是極師境的強者,帝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手下問道。

帝尊搖了搖頭,他已經派人去過龍雲城,而且也給韓三千說明了自己的態度,但是韓三千遲遲沒有來皇龍殿,這使得他非常被動。

他畢竟是皇庭第一人,不能夠一而再的對韓三千釋以好意,而且即便是再次派人去,韓三千也不見得會來皇龍殿,這樣的結果,豈不是讓自己更加尷尬嗎?

“費靈生呢?”帝尊問道。

“大戰之時,她在遠處觀戰,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異樣。”手下說道。

“也不知道她和這個韓三千,到底是什麼關係。”帝尊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局勢非常不明朗,使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往哪走。

“對了,帝尊大人,最近邊防傳來訊息,聽說暗黑森林發出過大動靜,也不知道是哪國的極師進入了暗黑森林。”手下說道。

“難道有極師想要來皇庭,或者去其他地方?”帝尊皺眉,滿臉疑惑的說道。

這時候,皇庭邊防,暗黑森林某處地界,這是一個沒有人敢輕易靠近的地方,但是有一個狼狽的老人,卻搖搖晃晃的從暗黑森林走出來。

衣服破碎,灰頭土臉,似乎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這些畜生,真是狗兇猛的,還好平安出來了。”老人長嘆了一口氣,又自言自語的說道:“要不是敬武山那個女人,我也用不著這般狼狽啊,不好好在家帶孩子,擺什麼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