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江有何反映,韓三千已然進入了城主府中。

數十分鐘後,近百名士兵用木車此時推著八口巨型大鍋緩緩的也抵擋城主府。

此鍋巨大,防佛用以燉鯤。

張江幾乎是翻遍了整個該落城,才勉勉強強湊夠這麼十口大鍋。

按韓三千吩咐,將十口大鍋放置在臨時構造的磚瓦土灶上。

此時,府邸之中卻聞陣陣慘叫。

抬眼間,韓三千領著城主府裡近二十名廚子,以及幾十個僕人正拖著圈養奇豬怪牛,緩緩而來。

那些慘叫,自然也出自這些牲口之口。

“盟主。”張江吧唧吧唧了嘴,看這個駕駛,韓三千這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節奏,這些大鍋的用途似乎他也就開始有些理解了。

“愣著幹什麼?府邸裡還有不少奇豬怪牛,命人前去,分給四城。”

“其後,命四城聽我城中號令,一起殺豬宰牛,一起炊煙煮食。”

“對了,告訴四城,牛以炙烤,豬以大鍋亂燉!”

“啊?”張江一愣:“全部都要做法一樣?”

韓三千笑著點點頭:“不錯,這樣才夠香。”

“先就這樣執行,讓大家吃好喝好,稍後我還有其他的安排。”

張江領命,疑疑惑惑的還是下去了。

十幾分鍾後,伴隨著韓三千在城主府中擊鼓一響,城中四面包以城主府邸,同一時間起炊煙,烹美食。

同時,四支歌舞隊也急馳四城,伴隨著肉香,歌響而舞起。

“盟主有令,今日大獲全勝,全城將士均放鬆慶祝,肉管夠,酒管盡興。”

四個傳令者同時在各城牆高聲傳令。

緊接著,整個該落城四面之牆,一時間是真的炊煙裊裊,歌舞盡起,顯得是熱鬧不已。

南面,朱顏碩部剛剛架起營帳。

此時卻被城牆之上的動靜所驚,同時他能明顯聞到陣陣奇異的香味。

當走出營帳,看到城中炊煙狂起,不禁面色冰冷。

“朱城主,這幫人還真是狂傲,大戰在即,居然如此慶祝。不過,您別說,味兒還真香。”

“他們載歌載舞好不熱鬧。看來,是徹底放鬆了,要不,等他們玩的疲了倦了,咱們後半夜發動猛攻,讓他們在我們面前臭顯擺。”

“不!”朱顏碩擺了擺手:“韓三千這是又跟我們玩心理大戰呢,這是這廝慣用的技倆。”

朱顏碩話落,忽然邪邪一笑:“他喜歡玩這招就讓他玩個夠,哼,四城皆是炊煙,我們離這麼遠都能聞到陣陣酒肉香,想必他韓三千下了不小的血本。”

“好啊,我倒要看看他韓三千有多少家底夠他敗的。”

朱顏碩話落:“傳我號令,今日開糧放倉,這種時候,也不能苦了咱們的兄弟。”

“是。”

朱顏碩這邊如此,東門那邊冥雨等人也皆如此,一時間,城內是炊煙裊裊,這城外也是陣陣酒香,似在互相呼應,又似在隔空抗衡。

如此比試,一直數個時辰以後,夜幕已深,城外士兵總算安靜,但城內卻依然肉香不斷,歌舞不止。

尤其在夜色之下,這城牆高處,火燎之上十口大鍋簡直醒目非常,加之夜間高歌流轉,城外士兵即便是吃飽了喝足了,也始終總是被其吸引。

“這個韓三千,真是沒完沒了。”

朱顏碩躺在自己的行軍床上,耳朵裡早已塞上了棉花,但卻依然架不住十幾裡開外的陣陣歌聲。

掐指一算時間,這都已經後半夜接近凌晨,真他孃的是夠夠的了。

鬱悶的起身,從行軍床上爬起來,朱顏碩走出了帳外,看了眼四周計程車兵,朱顏碩知道,他們和自己沒有區別,晝夜難眠。

“從昨天夜裡到現在整整已經四個時辰過去了,他韓三千這是要死了嗎?”

朱顏碩鬱悶不已,惱火非常,望著城牆之上,不由罵道。

然此時的城中,卻並非他所想的那樣歌舞昇平,反而風雲變幻,殺意極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