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像猴屁股一樣。

這樣的話,不用猜都知道是黑蛋兒親爹說的。

林翠花最先瞪了安國慶一眼說:“還好意思說黑蛋兒呢,瞅瞅你自己的嘴。”

安國慶一隻手捂著嘴,看向高桂芬問:“媳婦兒,我嘴紅嗎?”

高桂芬無情的點了點頭道:“猴兒他爹,你挺紅的。”

安寧被大嫂逗笑,趕緊拿一個草莓,堵住了自己的笑容。

安國慶憨憨的一笑說:“沒事兒,正好我倆一家的。”

廚房內,院子裡。

安家的人你坐一個小板凳,我坐一塊石頭,屋裡屋外,聊著天,打著岔,吃著草莓。

四月的天,黑的已經很晚了。

將近七點鐘,才完全的黑下來。

今天安寧與安國明回來,林翠花和安三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真的高興。

在他們的眼裡,希望孩子爭氣,希望孩子過的好。

在以上條件都滿足的情況下,孩子要是都在身邊就更好了。

熱熱鬧鬧的,一家人才圓滿。

安寧和安國明與一家人分享著兩人路上的一些事情,當然喝酒打架這樣的事情,絕對是省略不說的。

與此同時,安國慶和安寧說了家裡山上和大棚的一些事情,安寧不在家,也沒有耽誤賣菜。

一家人聊的隨意,聊的自在。

於老太喜歡這樣的氛圍了,一直坐在屋內,跟著聽,也不插嘴。

喝點茶水,吃點瓜子,還有新鮮的水果,人間煙火氣這不就來了嗎。

他們於家,多久沒有這樣的氛圍了。

周家父子也很有感觸,週一成越來越喜歡這裡,安寧的家人也都非常好。

周小山原本有些抗拒的心態,也有些鬆軟的跡象,在邊緣苦苦的掙扎著。

天色黑透了之後,大家點著燈聊了一會兒,便開始安排晚上的住宿問題了。

最後,安國明,安國平和周家父子住在一個屋子,於老,於正和安三成住在一個屋子,至於林翠花則是搬過去和安寧一個屋子住了。

好在安家的被褥真的不少,每個人都有一套單獨自己的。

熱乎乎的炕頭,獨屬於北方的特色。

黑夜中,伴隨著蛐蛐兒不規則的叫聲,大家漸漸的入睡了。

安寧和林翠花一個屋子,便沒有著急去開啟精神力的空間,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翌日清晨,兢兢業業的大公雞,準時的叫醒了安寧。

叫醒安寧,是因為大公雞並沒有咯咯咯的叫喚打鳴,而是在半夜三點左右,單獨飛上了安寧房間外的窗臺上,對著玻璃,用自己尖尖的嘴巴敲了三下。

安寧很快驚醒,拉開窗簾,對著大公雞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大公雞人性化的點點腦袋,飛下去了。

她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準備上山去打獵。

在安寧準備關門的時候,林翠花說話了。

“小心點。”

“知道了媽,我叫了江夏。”

“那行。”

林翠花一聽,真的有幾分放下心來。

江夏在老兩口的心中,一直都樹立了一個老實,能幹,熱心腸的形象。

可以這樣說,與江夏的真實形象,差的十萬八千里遠。

安寧關好門,從院子裡拿了一個揹筐,一把砍刀,準備出門。

大門還沒開啟,房子的正門又被推開了,安寧回頭一看,便開口問道:“上山,一起?”

“好!”

週一成是特意來的,安寧也猜到了幾分。

週一成有考察她的意思,安寧也不怕,也不裝,這就是她真實的樣子和生活。

兩個人從安家大門出來,輕輕的關好門。

大門外,有些期待的江夏,臉上最大的笑容,在看見週一成的時候,迅速收斂,聲音都變得低沉了不少。

“早。”

“早。”

三個人打好了招呼,一起朝著山上走去了。

春天的山上,生機盎然也危險四伏。

結束冬眠的動物們,正是飢餓難擋的時候。

另一方面,春天動物暴躁,有很多都屬於交配期,打獵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動物的肚子。

若是發現懷有身孕的,必須放生。

一是為了你個人的安全,二也是為了大山的延續。

這些東西,都是江夏曾經一點點交給安寧的。

三個人,安寧走在前面,江夏在中間,週一成在最後面。

“大黃怎麼沒來?”

“它睡懶覺了。”

“哦。”

安寧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同一時間,起來去上廁所的唐師傅,在江家的院子裡,看見了對著大門撓門的委屈大黃。

“重色輕狗的主人…..其實也沒做錯啥。”

唐師傅自言自語的走過去,上完廁所的時候,順便喊回了委屈的大黃。

此時山上的打獵活動,進行的十分順利。

安寧有精神力作弊,真的是一找一個準兒。

為了招待客人,她打了野雞,野兔子,還有一隻獐子。

揹筐很快裝滿,安寧看著一直跟在身後,躍躍欲試,手裡拿著一把匕首的週一成問:“你還要打嗎?”

週一成舉起除了匕首外,空空如也的兩隻手道:“不打。”

他本意是觀察一下安寧的身手,可自打上山以來,別說觀察了,他要是眨眼,可能連看都看不到。

一隻兔子出現,安寧手裡的柴刀扔出去,兔子倒下,撿兔子,扔筐裡,結束。

下面的每一隻小動物,都是如此。

只要不是揣崽兒的,安寧手扔刀落,結束戰鬥。

一前一後,加起來不到五秒鐘。

下山的路,週一成沒忍住的問:“安寧,你這一手飛刀是跟誰學的?”

安寧皺眉想了想,側頭反問:“需要學嗎?”

“看準了,扔出去不就行嗎?”

“我就是這麼做的。”

週一成被安寧的話,弄了一個大無語。

這說的叫人話嗎?

這就彷彿他再問,這個導彈怎麼造?

有人告訴他,畫個設計圖,安裝在一起就完事了。

“呵呵,真厲害。”

最後的週一成,只能說這樣的一句話了。

一同隨行的江夏,見狀插話的說:“天才的學習方法總是不一樣的。”

江夏話落,週一成有些觸動的立在了原地。

是啊,天才的世界,總是不一樣的。

他的兒子,該是一個天才。

那他需要的世界,該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