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哎,別這麼客氣,叫哥就行。”

安國平側頭看著撿便宜的江夏,順著就說:“沒事,喊叔也不是不行,我不介意的。”

被反將一軍的江夏,在安國平的眼睛裡看見了:你敢嗎!

這臭小子,開竅了?

這是江夏的第一反應,還未等他回話,就聽見安寧不樂意的道:“憑什麼!我才不要小他一輩兒呢。”

“不是,這一兜子都是書?你拿這麼多書幹什麼?”

安寧拎進去,江夏順手拿過另一個兜子,安國平也沒得寸進尺的非要說什麼,自己揹著書包,手裡還挎著一個包走進了院子。

“當然是學習了,這麼長時間的假呢。”

安寧放下書裡的包,盯著看了兩眼,又看了看安國平,懷疑的問:“你都能看?”

“能!肯定能!”

安國平說的信誓旦旦,安寧也不管了,只是說:“自己揹回去,好好體驗一下知識的力量。”

“沒問題!”

安國平答應的十分痛快,他都給自己安排好了,回去肯定好好學習,醫學院學業太重,他可不能浪費時間。

安國平到了,人就齊了。

於正準時的到來,跟著他一起的還有李成澤,安娜和寶貝,還有昨天剛見過的邱蕊。

所有的人在安寧家裡集合,一共兩輛車開去火車站。

江夏安排了司機,他坐在副駕駛,帶著安國平和李成澤一起,安寧坐於正開的車,帶著安娜和寶貝一起,副駕駛還有一位心理諮詢師邱蕊。

裝好行李,兩輛車前後出發。

行駛中,邱蕊還見縫插針的給於正做了一個心理小測評。

坐在後面的安寧開口詢問道:“怎麼樣?”

“還好,兩次談話,多吃些安神的食物,沒事。”

安寧聽過之後,對邱蕊說:“那還是麻煩你了。”

“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嗎?”

邱蕊再次詢問,安寧再次拒絕。

“真的不用,回家對我來講,是一切的良藥。再說……我真的沒有害怕。”

邱蕊仔細的盯著安寧,可她沒發覺有任何不同。

這樣的情況下,有兩種情況,一是安寧真的沒事,二就是她是反社會型人格,根本不會被人看出來,十分危險。

安寧對視邱蕊,猜測的問:“你在想我是不是個……高智商的變態?”

“噗呲——”

邱蕊被安寧逗笑,沒有否認的道:“有那麼一點,你應該在加上一個幽默。”

“多謝了,第一次有人誇我幽默,他們一般都說我說話……嗯…..是個什麼形容詞呢?”

一時間安寧也沒找到好的形容詞,旁邊老實坐著的寶貝,眼睛亮晶晶的舉著小手。

“寶貝知道,那你說說看?”

“安寧姐姐說話最對!說什麼都對!”

寶貝的聲音不小,在狹小的空間內更是被擴大,童言童語,讓大家開懷一笑。

很快,車子到了火車站,於正和另一位司機先是將行李送了進去,還有跟著一起過來的大黃和小狼,也是先上了火車。

安寧等人也走了特殊的通道,在一群人羨慕又嫉妒的眼神中,上了火車。

江夏安排的是包廂。

這也是安寧第一次知道火車上還有包廂的存在。

包廂內,有沙發,有座椅,有床鋪,當然也有洗手間。

一行六個人,安頓下來後,躺著的躺著,玩玩具的玩玩具,看書的看書,無聊的無聊,都等著火車的啟動。

“嗚嗚———嗚嗚————”

火車況且況且的開動,安寧靠坐在窗戶邊,望著外面,開始想家。

原來在歸途的路上,才是最想家的時候。

同一時間,十里溝的林翠花,將一家人指揮的團團轉。

在安寧離開的這小半年裡,前面原本沒蓋完的房子蓋完了,家裡的大棚又多了,老大安國慶的養殖場擴大後,像之前計劃的一樣,搬去山上,開始僱用人幹活。

安家隔壁的江家,原本的小破石頭房子,被扒掉重新翻蓋。

與安家一邊高的房子,相同的戶型,除了沒有前面的兩座房子外,其他的都一樣。

安家院子,安國慶拿著一根去了皮的棒子,正在拍打著棉被。

“老大,你沒吃飯啊!我看你揍黑蛋兒的勁都比這大!”

林翠花叨叨著出來,被提及的黑蛋兒,跟在林翠花的後邊,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學著林翠花的樣子,指著安國慶。

奶聲奶氣的說了兩個字:“爸,笨!”

“你個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安國慶拎著棒子嚇唬黑蛋兒,可依舊如黑煤球似的黑蛋兒,一點都不怕,小手指頭又指著林翠花。

“奶,說!”

那意思是,奶奶說的,不是他,小小年紀,甩鍋倒是很有一套。

“就是我說的,咋地?你想咋地?趕緊曬你的被得了!”

“媽——我來—-嘔———-”

大嫂從屋子裡出來,剛說一個字,就開始乾嘔,嘔著嘔著就真的吐了出來。

“媳婦兒!”

“你走!離我遠點!”

大嫂背過身子,不去看安國慶,自己扶著一根木頭,嘔的胃直抽抽。

林翠花見狀,趕緊走上臺階,幫著拍打幾下,心疼的說:“這咋還吐呢,可咋整啊”

“你下地幹啥,給屋裡待著唄。”

“媽——拍拍。”

小黑蛋兒也跟著過來,夠不到媽媽的後背,就學著奶奶的樣子,拍打著媽媽的大腿。

大嫂拿出手絹擦擦嘴,沒力氣的說:“屋裡悶的我難受。”

“媳婦——-”

“別喊我——嘔———”

剛不吐的大嫂,一聽見安國慶的聲音,立即又開始吐了起來。

林翠花氣的一腳朝著安國慶踹了過去。

“小癟犢子,滾一邊去!”

“爸,走!”

安國慶耷拉著腦袋,躲著大嫂走的的遠遠的,找到一塊空地,蹲下,委屈畫圈圈。

“昨天還能和我說話呢,今天咋聽見我聲就吐了呢。”

“我也沒啥味兒啊!”

安國慶蹲在地上,對著自己身上一頓嗅,沒發現任何問題。

隔壁唐師傅出來拿柴火,看見在門口蹲著的安國慶,瞭然的問:“這是又吐了?”

“可不咋地,這回聽見聲也不行了,唐大哥,你說那肚子裡的娃兒,咋就這麼嫌棄我呢。”

“呃……沒生過,不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