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絲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女子的虛榮。

只見她身後的朋友,立即變了臉色。

“原來只是保姆的女兒,你怎麼好意思裝成大小姐,天天趾高氣昂的。”

“還能因為什麼,不要臉唄!”

“真是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人,我們走。”

幾人損了女人一頭狗血後,說走就走,原地的女子氣到渾身發抖,卻不敢說一個字。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還有你,你等一會說不行嗎!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羞辱我嗎!這就是你有錢人的素質,狗屁!”

女子先是罵了她的父母,接著又將一腔怒火轉向安寧的身上。

“你覺得我是收垃圾的人時,你可想到你虛假身份的素質,脫口而出的侮辱是誰先開口的。”

“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惡劣的語言,醜陋的行為,可真的有為你這對父母考慮過?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讓他們失去工作?”

“說到頭來,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精緻的利己主義,有錢的時候罵窮人,沒錢的時候罵富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別人的錯,你永遠是受害者,不是嗎?”

一頓穩定輸出後,安寧看向那對年邁的父母。

“東家對不起,東家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會了。”

兩位老人對著安寧九十度鞠躬,卑微的道歉。

“你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倚仗自己年紀大,就覺得別人會原諒你們的行為,這是道德綁架。”

“最最重要的是,我院子裡的苞米呢?”

這是安寧第二次提到這個問題。

“有病!一點破苞米有什麼好惦記的!”

女子自覺的找回了她該有的氣勢,鄙夷的看了一眼安寧,冷哼著出門。

“等一下,道歉。”

安寧出聲,女子壓根不理會的繼續朝著外面走。

“我不道歉你能怎麼樣,有本事殺了我!”

滾刀肉一樣的厚臉皮。

也對,要不是厚臉皮,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被開除了。”

安寧讓開道路,連收拾東西的機會都沒給兩位老人留,直接攆走。

不管他們怎麼乞求,安寧都不為所動。

女子沒想到安寧真的這麼絕,在遠處氣呼呼的看著,聲音不小的道了一句:“等著瞧!”

女子在前,兩位老人在後,三個人離開了這裡。

江夏看了一眼,拿出手機給張特助發了一個訊息,便不再理會。

安寧原本的好心情,被三個人破壞了一點點,心疼的看著光禿禿的一片地。

“那麼多的莊稼,怎麼可以說給砍就給砍了呢,那是多少糧食啊!”

對於糧食的心疼,安寧十分認真。

沒有經歷過飢餓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在村裡,很多老人在收莊稼的時候,依舊會將每一粒掉落的糧食撿起來。

安寧雖然沒有經歷過饑荒,但是星際糧食的缺乏,讓她對糧食更加重視。

兩個人走進院子,尋找了一圈,終於在花園的角落找到了那些苞米秧。

安寧上前檢查,更生氣了。

“胡鬧!就該讓他們捱餓。”

按照地上這一堆苞米秧推斷,在青色的時候就被收割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發酵,所有的玉米穗都壞了,發黴變質腐爛。

“不會有下次了。”

安寧依舊很生氣,不過站起來後,看著諾大的院子。

“其實這個院子我並不是很需要,我不喜歡住在這裡。”

這裡是上面分給安寧的院子,不是那種銅牆鐵壁的大院。

“你要退回去?”

“對,沒必要放在這裡浪費著。”

安寧的決定,江夏自然支援。

一個電話打給了於正,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他,並告知了安寧的決定。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職。”

“沒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知道,再說我真的不喜歡這個院子。”

安寧解釋了兩句後,於正說會把事情辦好,兩人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裡既然收穫不了,那就去郊區的莊稼好了。

紅色的三輪車,晃悠悠的從小區中又開走了。

非常強勁的電池,讓一個小三輪車在機動車道上飛馳。

兩個人都帶著頭盔,頭盔下的髮絲被吹的打結,當到地方的時候,頭髮有一種錯亂的糾結。

“那兩個——快點!”

安寧和江夏剛下車,就被一個男人大聲的喊話。

“趕緊過來,等著幹活呢!”

幹活?

安寧和江夏從一個小山坡爬上去,爬上來的那一刻,安寧徹底怒了。

原本莊稼的位置上,此時停滿了工程車。

場面對立,男子是工程車那一夥的。

安寧和江夏沒有說話,默默的跟上男子,聽見他聲音不小的道:“怎麼還有個女的?你們公司還招女人?能嚇唬誰。“

嚇唬人?

當兩個人和前面的人匯聚在一起時,對男子的話有了一定的理解。

他們是拆遷的隊伍。

男子領頭,後面是好幾十帶著棍子棒子的兇悍男子,江夏手裡也有一根,安寧也有一根,站在後面湊個人數。

拆遷隊伍的對面,是村民,甚至有很多安寧熟悉的村民。

這不就是給她幹活的那些的村民嗎!

“趕緊讓開,這片地已經是我們的了。我們有正規的手續。”

“你放屁!這是我們東家的地!”

“都什麼年代了,還東家長西家短的,我們買地你們拿錢不好嗎,在這裡鬧有什麼用。”

“我可告訴你們,現在是和你們商量,要是我沒有耐心了,到時候可不好看。”

男子說的很囂張,對面的村民依舊不退讓。

他們不是不想拆遷,要真的能給錢也就算了,可這些人只是佔了東家的地,要在這裡建一個什麼東西,至於整個村子是不管的。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要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地,還要容忍一個高樓大廈在他們的旁邊。

這誰能願意!

安寧一直混在人群中,將事情聽的差不多了,只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這麼大的事情,她應該知道的。

“在看看。”

“嗯。”

江夏握住安寧的手,在人群中繼續看他們一來一往。

已經發展到男子要開工程策劃,村民出來好幾個人躺在工程車輪子下面了。

“媽的—-一群老不死的!鬧什麼鬧!”

“你真當我不敢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