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句知道嗎,讓站在他身後的安寧,揚起自己都不明白的笑容。

“知道,我不會被人發現,而且我只是有一個想法,並沒有想去實施。”

安寧拿過一個小板凳,乾脆坐在江夏的身邊,手肘碰了一下江夏問:“你就這麼相信我?”

“換我,你也一樣不是嗎?”

江夏的問題,得到了安寧肯定的點頭。

“那必須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嘎巴——-”

江夏手裡掰斷了一根要燒火的樹枝,有那麼一點點…粗。

“這麼短還掰斷了….”

作為一名經常為林翠花燒火的人來說,江夏這根樹枝掰斷的不太明智啊。

“這有助於充分燃燒。”

江夏用力將兩根木棍扔進了灶坑,不再想好朋友這個難關,而是轉問道:“你想的人是誰?”

“陶泉。”

安寧將陶泉的事情,還有今天她暴揍陶泉的事情,都告訴了江夏。

“揍的好。”

“我記得你讓尹三調查陶泉了,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訊息。”

安寧搖頭,告知江夏尹三的調查。

陶泉老家便是京市的,至於他去津市虐狗,估計是單純的地理原因,很近。

陶泉從小到大都是完美的代表人物,不惹事,不打架,好好學習,有禮貌,絕好的家世,完美的父母,一家子和和美美,大概是所有人夢裡的和諧家庭了。

“不過……”

“不過什麼?”

江夏追問。

“尹三說,陶泉的家庭和諧的就像假的一樣,不是沒有和諧的家庭,但他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沒有證據,加上陶泉住的地方也不是普通地方,尹三很難進去,我也沒讓他去。”

江夏聽後道:“你做的對,若真是假的,那隻能說這個家庭想隱藏的事情更大,代表著他們更謹慎,不要打草驚蛇是對的。”

安寧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一直探討到濃郁的香味飄出,安寧用力聞了一下道:“我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我真的很喜歡吃。”

“這話還需要你確定嗎,你每頓三碗飯,一粒米不剩不說,凡是剩菜的盤子,都讓你以不能浪費為藉口吃光了….”

江夏的證據列舉,在安寧威脅的眼神中停下,舉著兩隻手道:“我這兩隻手,可是會做飯的手,不能打。”

在兩人拌著嘴,互相吐槽中,江夏掀開了鍋蓋。

濃郁的香味兒,真的是站在鍋邊想留口水的那種。

江夏用一把乾淨的刀,將鍋面上的大餅,切成了四大塊,用鏟子剷出來放進盤子裡。

“卡茨卡茨”的聲音,是大餅的邊緣貼出了鍋巴。

安寧忍不住的張開嘴,被江夏嫌棄的推開。

“別流我鍋裡。”

“怎麼會,我都用手接著了。”

安寧老實的後退一步,江夏低頭笑著將一塊鍋巴切下來,轉身遞給安寧道:“看看脆不脆?”

“好!”

安寧嘎巴嘎巴的咬著吸滿菜香的鍋巴,對著江夏不斷的點頭道:“脆,好吃。”

江夏只是笑著將鍋裡的飯菜都弄好,端著放去桌子上,準備吃飯。

安寧早就乖乖的洗好手,坐等開飯了。

一人一塊大餅放在碟子上,安寧斯哈著涼氣,用手從餅上面撕下來一層,很勁道,不是很厚,平鋪在碟子上。

鋪好之後,她用筷子夾幾根爛糊糊的豆角,並排的放在餅上面,用餅將豆角捲起來,成為了一個豆角捲餅。

接著,她一大口咬下一半,在嘴裡不斷的咀嚼著,香。

一塊餅很快吃沒,安寧指著餅問:“這個餅…和我媽做的一樣,你怎麼會的?”

“嬸子告訴我的,我也喜歡吃。”

“哦——怎麼做?”

安寧好奇的詢問,江夏也不厭其煩的道:“麵糰用溫水,不要太硬,也不能太軟,麵糰擀成一個大餅,上面抹油,將餅疊成方塊,這個時候就有層了,在擀成大餅就好了。”

“哦——-嗯嗯———”

安寧一邊聽一邊吃,江夏假裝恍然大悟的道:“好你個安寧,你這是騙我說話,想自己多吃點是不是?”

嘴裡全是食物的安寧,立即搖頭,可江夏偏偏不聽,低頭吃飯。

兩個人幼稚的又比起來,看誰吃的快。

地上趴著等著吃骨頭的兩隻,對視一眼,有個不聰明主人的艱難一天。

一頓大豐收外加特色蒙餅後,所有的煩惱都被安寧忘記了。

美食果然可以治癒一切不開心。

吃飽喝足的安寧,帶著小狼回了隔壁,美美的洗個澡,給家裡打個電話,約定好回家的時間,聊了一會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小狼的助力下,又是一夜無夢,好眠。

翌日清晨,一道有些尖銳的男聲,劃破上空,讓安寧騰的一下從被窩裡坐起來,慌忙的穿上鞋子,翻著牆頭就去了隔壁。

“江夏!”

“江夏!”

“我沒事!”

江夏從屋子裡跑出來,看見穿著睡衣的安寧,啊呀一聲。

“冷啊——-快點進來!”

江夏把身上的外套,不由分說的扣在安寧的身上,可安寧沒動。

“快進去啊,大冬天的———-”

江夏停下了,一隻手突然捂住自己的腦袋,眼神奇怪的問:“你看見了?”

安寧木訥的點頭,想笑又沒笑。

“是不是想笑?”

安寧在點頭。

“笑吧,別給自己憋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寧仰天大笑,笑到岔氣兒的蹲在地上,這個時候還不忘吐槽。

“你和村頭兒的王禿子太像了!”

“不行了,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你怎麼弄這麼個髮型!”

此時的江夏,原本茂密的頭髮,在兩隻眼睛向上正中間的位置,被剃了三指寬的寬度,看長度正好到腦瓜頂。

“不是我,是大黃!”

江夏說的氣憤,不過還是先拉著沒穿外套的安寧進了屋子,併為她指認了作案工具。

“我早上起來,就看見一個推子在我旁邊,我還納悶呢,這玩意哪來的?”

“後來,我就感覺腦袋頂上有點涼…….”

“哈哈哈哈——”

安寧又沒忍住,有點涼,實在忍不住!

“然後就是你聽見的那一聲喊了。”

江夏眼神微眯的看著毫無悔過之心的大黃,不理解的道:“沒道理啊,半夜有狗給我剃頭,我竟然不知道。”

“我怎麼會睡的這麼死呢?這不科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