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單手塞進牆洞,將主版和線路全部拆了下來,包括牆面上用來開門的小鍵盤。

接下來,螢幕裡的黑衣人,見識了暴力的一面。

只要安寧一拳下去,她就能精準的找到埋在牆裡的線路板,各種電子元器件。

本來是整面牆大小的螢幕,被安寧拆到最後,只剩下最後左上角不到平板大小的區域。

奇怪的是,她砸了這麼多東西,但是左上角的區域依舊可以工作,黑衣人由一面牆那麼大,變成了只有左上角一個平板那麼小。

要不是場合不對,真的有點搞笑。

所有被安寧拆下來的軟體,被她放在了地上。

李成澤和江夏,看不懂安寧要做什麼,但是兩個人極其聽話的讓開空間,任由安寧自己發揮。

當安寧拆卸到她自己需要的東西后,她坐在了地板上,開始組裝。

手速快到出現重影,根本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除錯,一次成型。

她甚至利用現有的材料,直接做出了一個專門做電子產品的微型電烙鐵。

這手藝,一看就是在廠子裡有著二十年經驗的。

所有的元件,彷彿一個個橡皮泥,在安寧的手裡隨便扯兩下,按兩下,就變成了安寧需要的東西。

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只是安寧做的更高階一點而已。

漸漸的,大家看出了安寧做的是什麼,一臺非常小的電腦裝置。

牆面上的鍵盤被她做成了電腦的鍵盤,其他需要的元件也安裝好了,只是……

「你在組裝電腦,真是可笑,電腦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他的晶片。」

「你知道我為什麼還留著你嗎?」

安寧摘下耳朵上的翡翠耳環,看向螢幕,親手捏碎了耳環。

「就是為了留下一個活的證人。」

在黑衣人的注視下,安寧從捏碎的翡翠中拿出來一個指甲大小的晶片,安裝在早就預留好的卡槽內,一鍵開機。

旁邊的李成澤,沒忍住的想鼓掌,被安寧的一個眼神嚇的又縮回去了。

江夏則是有疑問,耳環是他買的,他十分確定那就是耳環,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不過他自然不會現在去問安寧,或者說永遠都不會問安寧。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江夏清晰的知道安寧有秘密。

地下坐著的安寧,靠著沙發,幾根手指在小鍵盤上飛舞的動了起來。

第一件事,侵入國的警局,調取了李成澤的所有的檔案。

「還真是奇怪呢,給我的徒弟定了罪,不需要坐牢不說,我看這份卷宗上,當時連基因檢測都沒有做,也就是說對方的體內是否有***殘留都不知道,便直接扣押了我的徒弟,你們這的人,腦子不好看來是真的。」

「原來你們有這麼多好玩的事情,你說這些事情要是我都給放出去,會怎麼樣?」

赤裸裸的威脅,可對方不信。.

「我們是技術第一的國家,你的這一招——你做了什麼?」

安寧不知道什麼時候按了傳送鍵,黑衣人周邊的手機,電腦,甚至電視上都出現了一份資料,他自己的資料。

「多納德先生,你好。」

安寧的聲音彷彿從地獄中來,帶著滿滿的陰森氣息。

「最厲害?你知道最厲害代表著什麼呢?我來告訴你,代表著後面隨時有人會將你踩在腳小。」

「我來看看,科技最厲害的國家….嗯……金融,醫療,教育,股市…還有航空航班…還有什麼呢?」

安寧每說一條,都讓對方害怕的心理一跳。

「不

可能!」

多納德依舊不相信安寧可以靠一臺臨時組裝的,連個正經鍵盤都沒有的東西,就可以操控這麼多的東西。

「我們有最厲害的駭客,你做不到。」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安寧不再說話,先拿不涉及生命的來玩一玩。

世代廣場,全世界聚焦的重點,那麼多的電子螢幕,夠她玩一圈的了。

在安寧操作的同時,廣場上的大螢幕,同一時間更換了資訊。

一個被國特意隱瞞的訊息,出現在大螢幕上,新聞媒體第一時間出動,他們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第一個,不痛不癢,下一步我要做點什麼呢?要不玩點錢吧?你說如果我把你們賬戶上的錢都轉走,會怎樣?」

安寧手指再次動了,那邊的多納德早就聯絡了上方,所有的駭客在這一刻全部出動。

可不管他們做什麼,他們連安寧的蹤跡都沒有找到。

他們知道有人在攻擊他們,他們甚至親眼看著對方的攻擊一步步發生,但卻毫無反擊之力。

網路上丟失城池,實際中總要扳回一局。

賭場被包圍了。

全副武裝的人,將安寧這個密閉的小房間也團團圍住,隨之準備突擊。

屋內。

「告訴你們外面的人,要是敢進來…不不不,要是打擾到我,我的手指可是會亂動的,這個鍵亂的是股市,這個鍵是金融,這個鍵是新聞媒體最喜歡的政治醜聞,這個鍵是你們的…核控制。」

最後三個字出來,對方真的急了。

「你——-你—-等一等。」

一件由想留住一名科學家的事件,上升到了核事件,跨度有點大。

「你有十分鐘,十分鐘後,為了證明我沒有說謊,我可以先爆炸一個小一點的地方,如何?」

這是問題嗎?

對面的黑衣人真心想問出這句話,不過時間緊迫。

屋內的安寧,悠哉的拿著酒杯,對著江夏和李成澤舉杯。

「我可怕嗎?」

兩個大男人同意搖頭,江夏走過來,坐在安寧旁邊。

「你永遠都是我愛上的那個安寧。」

一句話,讓安寧骨子裡的戰鬥基因,安靜下來。

在星際,解決矛盾的根本,就是打仗。

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對方再次出現,換了一個人和安寧談判。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我要我的徒弟,安然無恙的回去,消除他的案底,或者說你們偽造的案底。」

「我們同意。」

對方答應了。

「好,接下來的話你們聽好,少做一件事都不可以,多做一件事也不可以,明白嗎?」

安寧話落,對方回答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