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的話,對面的三人顯然沒有感到意外,在他們的推測中姜言真有可能吸收了能晶,不然怎麼擋得住劉青的一拳?而姜言的歷史人家早就清楚不過,明顯靠腦子吃飯的人,以往的武力值只有兩個字:羸弱!

看到三人如此鎮定,姜言又楞楞地故意問了一句:“能晶是什麼東西?對人體有害嗎?”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嗎?”說話的卻是顏曦。

姜言故作吃驚的模樣,而滕山也再次說話:“能晶是一種奇異的精純能量,數量極少,其中牽扯極大,有些秘密不是你該知道的,既然你吸收了能晶也是你的機緣,但是保密協議還是要籤的。”

姜言聽得有些吃力,當然是裝出來的,他可不會傻到說能晶可以催動自己的銀河之心進行修煉。

“你也知道,吸收能晶之後身體會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因人而異,這是因為能晶能夠激發人體的潛能,改造身體的結構和強度使人進階成為武者,或者說是覺醒者。而我們就是覺醒者中的武者-----忠誠於國家的武者!”劉青繼續補充說道。

“武者,覺醒者?”姜言又接觸到了兩個新的詞彙,口中反覆唸叨起來。

看到姜言不明所以的模樣,劉青繼續解釋道:“我們三個都只是吸收了少量的能晶能量,覺醒了部分的先天潛力,算是經過覺醒的後天武者,我們沒有你那麼幸運能夠吸收一顆微型能晶。”

“覺醒,先天,後天......”姜言聽著對方的話,漸漸也就明白了過來。對方推斷自己吸收的是顆微型能晶想必也是從水晶洞中尚在孕育的能晶上面判斷出來的吧?

姜言的腦中不斷加工著資訊,按理說對方是不該把這些告訴自己的。正當自己意識到這些的時候,那為首的滕山再次發話了:“你聽了不該知道的秘密,也享受了不該得到的資源,你也該履行相應的義務才對!”

“義務,什麼義務?”姜言有些吃驚。

三人根本不理會姜言的話,滕山卻是直接拿出了一份檔案,厚厚的一沓,上面只有大大的“徵召令”三個字。

姜言提筆在保密協議上籤了字,對於徵召令看都不看。進了組織,以後自己絕對不自由了,自己擁有銀河之心的秘密都可能暴露,誰知道他們有什麼手段呢?

對於姜言的反應,三人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對於把沒有經過嚴格審查和培訓的人這麼草率地納入進來都感到大大的不妥。所以也就沒有強求,但必要的監視還是必須的,所以他們留下了顏曦,而至於理由則是他需要保護。

對於這個理由,姜言不得不認。因為就在幾天前,國外的某些勢力已經潛入到了華夏,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到姜言甚至帶走他。前段時間幾個特種兵犧牲的事情鬧得厲害,其實就是因為這個事兒,當然普通大眾是不知道的。

滕山告訴他這些事,當然也有威懾和拉攏的意思。姜言也跟某些勢力的人遭遇過,十分清楚對方的手段。

即便如今的自己尚有自保之力,但父母呢?有個美女保鏢跟在身邊也多了分保險不是?姜言的心中直接把某部門的美女定位成了保鏢。

顏曦似乎也看出了姜言的想法,一絲不悅顯現了出來,但她不得不服從命令,倒也沒有發作。

事後,姜言把顏曦帶回了家,當著父母倒是沒有隱瞞她的身份。姜五福當過兵,自然也不會聲張,父母二人反倒覺得這是件光榮的事情,自己的兒子已經開始為國效力了。

在他們的眼中,某些部門的人都是戰鬥力彪悍的存在,姜言的某些手段他們也是清楚的。

在姜言的身邊,顏曦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姜言的女朋友。這還是顏曦主動提出來的,人家的專業素質可不是蓋的。

在外人看來,二人年紀相當,郎才女貌,倒是惹人羨慕的一對。在這個小縣城,顏曦這樣的形象氣質真的不多甚至是沒有。二人也總是聽到街邊的一些嘀咕聲:“這男的肯定很有錢!”

姜言有些頭大,每次修煉都要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像做賊一樣。白蛇龍女也被他藏了起來,只有在深夜修煉的時候才敢冒頭,姜言真的不想她被裝進那個透明的罐罐裡面,顯然他是熱愛小動物的。

接著,就是單位裡面一片譁然,那是一片單身狗嫉妒的咆哮聲。姜言開會的時候,顏曦開車送他,走路時也親密地挽著姜言的手臂,儼然就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在營河支行,顏曦直接住進了姜言的房間,做實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一次在支行的食堂吃飯,顏曦給他夾菜,姜言不喜歡就她說了兩句,惹得幾個單身狗心中一陣怒罵,與此同時顏曦也做出了一副小女兒一般楚楚可憐的模樣。

姜言知道,這些細節都是對方刻意裝出來的,可這演技也太專業了吧?因為他自己都快相信了,除了不讓他上床。

心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他倆住在一起的緣故,姜言不得不每天晚上都悄悄的溜出去,還得避開監控。

其實顏曦並不介意兩人睡在一個房間,只要對方不爬上自己的床頭就行,之前的幾天姜言就是睡地板的。

對於姜言的坐懷不亂以及晚上溜走的事顏曦是知道的,她甚至還跟蹤了對方。但看到姜言在隔壁的賓館開了房間,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在姜言上班的時候,她還進了賓館的房間裝了微型攝像頭。

經過幾天的觀察,除了覺得姜言身材不錯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值得多看的東西。

不過,就在一次早晨的監控畫面中,她看到了令自己有些臉紅的畫面,畫面中的姜言依舊熟睡,可下面的毯子頂得老高,她知道這是正常的晨勃現象,臉上有些不自在,腦中也不知覺的跳轉到了對方赤裸著胸膛的畫面。

心說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這樣的念頭轉眼即逝,顯然是她的專業素質遏制了那種奇怪的想法。

這事兒過後,顏曦再也沒有在早晨檢視過賓館的監控,因為之前的奇怪念頭又出現了幾次,她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其實,顏曦不知道的是,一段時間之後,姜言就在凌晨悄悄溜出了房間。這也是姜言的無奈之舉,還得修煉不是?況且最近他也發現了丹田當中發生的異象。

丹田當中,紅色的珠體吸收周圍物質的速度陡然加快,本身的溫度也提高了很多,他在心流狀態之下便覺得這珠體就是一顆燒得通紅的東西,其重量也增加得很快。

當這顆通紅的珠體即將液化之際,丹田空間中的粒子竟通通沿著漩渦進入到了珠體當中。姜言感受著這種變化,生生持續了小半夜的時間。

凌晨,丹田空間的動靜終於停歇,此刻的珠體早就發生了變化,形成了一個形狀不規則的褐色物體,顯得嚴實而厚重。無論質地和形狀怎麼看都像自己曾經得到的那顆隕石,只是小了太多太多。

姜言的心神迴歸現實,感受著體內無比磅礴的力量,一絲心念也勾動了銀河之心,一絲能晶能量頓時進入到了丹田空間。褐色的物體也被能量牽動了一下,一股奇妙的力道頓時進入了姜言的筋脈當中,磅礴而霸道。

一塵之力到雙塵之力,再到如今的隕石狀態,姜言也察覺到了星隕之力蘊含的力量已經發生了指數級的蛻變。口中反覆唸叨著星隕之力,覺得這個名字很是霸道。

姜言順勢朝著百米開外的石山打去,一聲雷鳴般的炸響突然響起,地面也一陣顫動起來。

那石山本來就是一個採石場,石頭都是最為堅硬的花崗岩,經過幾年的開採,大山當中被挖出了一個球場大小的凹地。只是如今的凹地已經被剛剛的爆炸填滿了,這可是採石場幾年的開採量。

天剛矇矇亮,姜言大致看了一眼,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自然沒有計算那些石頭的方量,轉而腳下用力,幾步已經看到了營河小鎮。

巨大的響動驚醒了不少人,還有人以為發生了地震連忙跑到了空曠地帶,直到天已經徹底的大亮,什麼也沒有發生。

顏曦本就警醒,這是一種職業習慣。聽到響動,她就判斷出這是完全的物理撞擊。她首先檢視了對方的監控畫面,發現姜言依舊在房間中睡覺,而自己卻是幾步疾馳來到了發在爆炸的地方。

根據她的專業判斷,採石場中填滿了最新爆破的石料,空氣中也沒有某些物質的成分,況且這凌晨開山也過於奇葩了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顏曦也在心中計算著當量,心中也漸漸有了答案,自己的心也不自覺地跳得厲害。事實告訴她,這真的不是普通的爆破,而是屬於覺醒者的手段。

爆炸的威力已經大大超出了高階武者的範疇,也只有覺醒了先天真氣的修者才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在他們的組織當中,覺醒了先天真氣的修者也有,不過他們的身份極度保密。在幾次相當危險的任務中,某位先天修者突然出手這才力挽狂瀾,他們這些武者也才知道了修者的存在。

顏曦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難道這裡還有其他覺醒者的存在?還是覺醒了先天真氣的修者?

難道是有人執行任務還動用了修者?仔細推斷這不可能。讓修者開山?開什麼玩笑?是敵對勢力的人?也不可能,誰會傻到朝著採石場暴擊一記暴露自己的存在?

顏曦查勘少許便就退出了身形,晨曦當中也看到了警方的汽車朝著採石場的方向開去。

事實證明,顏曦不是一個被顏值侵蝕了智商的女人。轉眼,她就意識到了另外一問題:“這麼大的響動,姜言這傢伙怎麼睡得跟死豬一樣?”

回到房間,顏曦再次檢視了監控影片。果然,姜言在凌晨1點多就溜出了房間,他走的是窗戶,那可是八樓啊!

顏曦再次在手機上操作了幾次,周圍所有的監控影片都被調了出來。在賓館對面的一個治安監控中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從八樓一躍而下,有些輕飄飄的。

而就在採石廠附近的一處監控中也發現了姜言的身影,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為對方的移動速度太快了。

白天,看到姜言的神情之中透著欣喜,在自己的面前也肆無忌憚的釋放著某種自信,顏曦心頭的猜測更加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