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古堡中。

常義厲雲仙他們都離沈舒陽遠遠的。

沈舒陽當然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只能嘴裡罵著他們沒良心。

明明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卻還惹來了他們的懷疑。

顧淵望著沈舒陽,說道:“沈舒陽,你確定,你之前的觀察沒有錯?”

“咳咳,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麼專業人士,我很業餘的,但是……我覺得,我的判斷沒有錯。”沈舒陽認真說道,“這麼多年的柯南和《洗冤錄》不是白看的。”

“可是,這有些不合理啊!”洛譯說道,“那個女性,我們可以認為是魯尼·艾爾的妻子,可是……那個男孩呢?”

“別忘了,瑪麗還有個哥哥。”

“那個哥哥,真的存在嗎……”洛譯苦笑道。

沈舒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了。

畢竟瑪麗的日記裡提起過,她根本沒有哥哥。

當然了。

從一開始,顧淵就沒有對瑪麗日記裡的內容深信不疑過。

而且,寫日記的瑪麗本身就是一個孩子。

他們也不能完全用成年人的思維來看待問題。

顧淵一邊想著,一邊上了樓。

突然,他停下腳步。

“常義,跟我來。”

“嗯?”常義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洛譯等人還坐在客廳裡,動也沒動。

等來到樓上,常義才小心翼翼說道:“你為什麼讓我跟著你啊?你不會是看我不順眼,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淘汰我吧?”

“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顧淵笑了笑說道。

“那可說不好……”常義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如果他真的擔心這個問題,就不會跟著顧淵上來了。

在他心裡,顧淵還是值得信任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你叫我上來的目的是什麼啊?”常義問道。

“說說你的看法。”顧淵道,“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為什麼是我?”常義感到不可思議了。顧淵笑了笑,說道:“每個人看待問題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你倒是沒說過你的看法,你認為,真相是什麼呢?”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表達我的看法嗎?”常義詢問道,“是因為我內斂嗎?還不是因為我不知道!”

顧淵樂了起來。

“沒事,你只管說,對與不對,我自己判斷。”

聽顧淵都這麼說了,常義也點點頭。

他剛打算開口,突然意識到什麼,盯著顧淵,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傻,大腦比較簡單,所以才詢問我的?”

“怎麼能呢。”顧淵趕緊擺手。

可表情明顯有些心虛。

常義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畢竟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

他早就已經認清了真相。

之前他就發現,別說顧淵了,就算是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厲雲仙,腦子都比自己好使。

如果沒有這些人的話,自己想要透過第三道考驗,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吧,那棺材裡的情況,就告訴我們,瑪麗日記裡並沒有說錯,她的確是有個哥哥的,哦不對……其實我們只是看見一個小男孩的骨頭,但是那並不能說明,就是瑪麗的哥哥,對吧?”

“嗯,可以這麼說。”

“既然不是瑪麗的哥哥,為什麼會被瑪麗看見呢?瑪麗的爸媽,都是看不見那個小男孩的,至於那個女人的骨頭……瑪麗日記裡,不是提起過一個叫莎莉爾的女人嗎?那個骨頭,是不是就是莎莉爾的呢?”

“有可能,但是莎莉爾是誰呢?”顧淵問道。

常義翻了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我就是這麼一說。”

“你繼續說。”

“假設……我說的都是假設啊!假設,那個女性的骨頭真的是莎莉爾的,那為什麼莎莉爾會和那個小男孩在一個棺材裡呢?他們是什麼關係呢?還有,在書房裡發現的那封信,就提起過已經拿信物鎮壓,也就是說,其實在那個時候,那具棺材就已經存在了,他們是……”

“對……”顧淵突然開口。

“啊?”

顧淵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常義,笑著說道:“你繼續說,沿著你這個思路。”

“那你別打亂我了啊!”常義黑著臉說道,“莎莉爾吃掉了那個小男孩,反正瑪麗日記裡是這麼說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因為,小男孩讓莎莉爾很生氣?那莎莉爾生氣的原因是什麼呢?瑪麗日記裡說過,她的哥哥,一直保護著她……”

說著說著,常義突然卡住了。

“算了,我也不知道了,我之前就覺得,莎莉爾和那個小男孩的關係不一般,畢竟都在一副棺材裡了,可如果他們關係真的不一般,莎莉爾怎麼能吃掉那個小男孩呢?媽的,我還是別說了,我說得越多,越容易誤導你。”

常義還在喋喋不休,可他卻發現,此刻的顧淵竟然一言不發,而是皺著眉頭沉思著。

他伸出手,在顧淵的眼前晃了晃,顧淵也沒有吭聲。

彷彿入定了一般。

突然,顧淵抬起頭,目光變得明亮許多。

他伸出手,在常義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說的對!咱們走。”

“啊?”

常義還沒反應過來,顧淵已經走進了畫室裡。

他趕緊跟了上去。

等他跟上去的時候,顧淵再一次走進暗門中,常義可是非常害怕落單的,只得趕緊跟上去,嘴上還對顧淵有些埋怨。

“我說,你說什麼做什麼之前,能先和我打個招呼嗎?我真的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順著樓梯,來到地下室,果不其然。

這一次,顧淵和常義兩人,在地下室中又看見多出來的一幅畫。

像是,憑空出現的。

“咦?”常義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趕緊走到跟前,扯掉了蓋在畫架上的黑布,心臟猛跳了下,神情有些緊張,“這是……又有預言畫了嗎?”

顧淵沒有回答,而是站在常義身後,兩雙眼睛直勾勾看著畫架上的那幅畫。

這一次出現的畫上,卻並不是預告著某個人的死亡,而是在古堡的後面,多了幾塊墓碑。

“一,二,三,四,五,六,七……嘿,正好七個,對應著咱們呢。”顧淵笑了一聲說道,“這是要告訴我們,都得死在古堡裡了。”

“嘶……”常義深吸了口氣。

不過,顧淵對那幅畫似乎並不感興趣,而是重新走到了另外一幅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