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臨時工

一直都認識?

屠憐的眉頭越皺越緊,按理來說,這倆人除了名字以外,從年齡和身份來看,應該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才對,就算是認識,也不可能知道那些在船上的事情。

那個早已葬身大海的水手,根本沒空,也沒工具聯絡任何人。

除開這些,更讓她疑惑的是,對方是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難道真如情報部的猜測所言,那個水手的背後,隱藏著某個龐大的組織?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對方為何能掌握如此之多的能力了。

畢竟,那樣的組織,肯定也有著很多能夠對抗情報部的手段,甚至是超凡物品。

也就導致了,時至今日情報部對於這個組織,一點線索也沒能調查到。

當初的水手是那個組織的一員,眼下這個青年也是了。

如若不然,也無從得知關於船上的事情,只是不清楚,為什麼會來找她.

“有什麼事嗎?”

屠憐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人在暗中觀察後,疑惑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既然這個青年,跟水手是同一組織的人,那在此現身並暴露自己,顯然是有著某種目的,像是當初水手會出現在那艘船上一樣。

只是不清楚,是來合作的,還是有什麼其他要求。

“我要趕赴宿命,想請你載我一程。”

聽到青年輕聲吐露的話語,屠憐立馬回想起了,那個水手穿著大花衫,腰揣著一根擀麵杖,悠閒走到即將展開廝殺的甲板上,一副剛出院的架勢,卻又說著什麼要趕赴宿命的古怪話語,隨後真的就像是天降神兵一樣,打跑了一群眷族,還跑去載著炸彈迎擊了神明,沒有退縮與躊躇,有的只是一往無前的豪邁。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青年有所不同。

他看著窗外,雙手平放在雙膝上,眉宇間,沒有什麼一往無前的豪邁,只有深邃的沉寂,像是有很多故事從未說出口。

若說水手的奔赴宿命,是一種看淡生死不服就乾的豪邁。

那眼下這個青年的奔赴宿命,就是看清了事情的真相併選擇了接受。

但那少年人般的桀驁不馴,卻是兩人都有的特質。

這也讓屠憐感到了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過,上一次,水手說這句話的時候,情況可是相當嚴峻,最後連神明都跑出來了,這一次呢?

她心裡犯起了嘀咕。

目測來看,眼前這個青年,比起水手來說差太多了,光是身體素質這一項就沒得比,水手雖然不是什麼超凡者,卻也達到了正常人當中的頂尖水準,可眼前這個青年,頂了天.就是一個經常鍛鍊的人,身體素質只能說是勉強過得去。

而且水手本身也掌握著許多戰鬥技巧,手上的老繭比得過格鬥場上的拳手,又或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至於青年那雙手就是用來握筆或敲鍵盤的,別說繭子了,估計偶爾搬個東西都被會磨得生疼。

那個組織怎麼說,也不可能將這樣一個青年,派來處理什麼危險事件吧?

最多是試探一下她和異調局的態度?類似於她這樣的專員,只不過負責的方面並不是什麼需要武力的崗位,而是要進行一個外交任務,畢竟經歷過水手那事,又加入了異調局的人,就她一個,也是一個很好的接觸物件,這也是她所能想出來,對方為什麼要找自己的理由了。

“去哪?”

屠憐收起了手槍,雙手放到了方向盤上,平靜地做出了詢問。

在確認青年沒什麼威脅後,她也釋放出了善意。

青年似乎也像她所想的那樣,是來透過接觸她,向異調局等的組織釋放善意,但出乎她預料的是,剛一接觸,青年就送出了一個讓她都始料未及的大禮。

“你們,是在追查一個叫A的人,對吧?”

“你知道?”

屠憐眼神一凝。

一直以來,異調局的調查都是機密,甚至就連當初一同前來支援玩家們反攻的其他組織,也毫不知曉異調局在池源市裡的其他行動。

可眼前這個青年,卻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她們一直以來的行動,還有她那本屬於機密的資訊。

一切都在預示著,異調局和其他各大超凡組織裡,一直都潛藏著屬於青年背後組織的密探,可情報部已經篩查了不止一次,異調局雖然不知道卻也同樣嚴密,想要加入不透過稽核是不行的。

那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A先生,和伱們是什麼關係?”她忽然想到。

因為這個A先生與水手的情況太像了,一樣調查不到過去,一樣是以凡人之軀成就超凡之事,在場面上比水手小得多,可卻比水手更耐用,如果水手的背後有一個組織,那A先生未嘗不會是這個組織出來的。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青年會知曉異調局在追查A了。

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量該說多少的青年,終於開口了。

“他?算是我們當中的一員吧。”

伍雙已經想好了。

眼下,屠憐似乎認為他身後有著什麼龐大組織,既然如此,那就乾脆順水推舟地認下來,隨便胡謅點資訊,也算是豐富一下角色背景了。

“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傢伙,幫我們解決了不少問題。”

“可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墮落者。”屠憐看著侃侃而談的伍雙,不由得懷疑起了這個組織的成分。

“呃還有一點就是,他其實是一個臨時工。”伍雙臉不紅心不跳地補上了這麼一句。

這讓屠憐一下就想通了。

原本,水手背後的組織安排了A先生,來處理池源市的各種事情,類似於水手那樣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麼A先生會忽然出現。

可隨後的變化,就出乎了組織的預料,A先生在處理事情的過程中,因為控制不住心裡的慾望,選擇了使用藥劑,成為墮落者,於是乎,組織便派來了她眼前這個名叫伍雙的青年,前來處理這個已經失控的成員。

與她接觸,就是在向異調局釋放善意的同時,也處理掉失控的A。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位置,開車吧。”

果不其然,青年說出了她早就預想到的話語,也是她很難拒絕的條件。

“好。”

她發動了車子,同時不忘問上一句。

“他是臨時工的話,你又是什麼呢?”

“我?我算是事情出了紕漏後,出來填補窟窿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