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關於修羅戰場的傳說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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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之上,女王的宮殿之中。
在外奔波了許多日子的東方玉兒,拉著大楚王國的楚飛煙到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回來之後只是匆匆回家跟爹孃打了招呼,便來到了山上的王宮之中。
白衣女子看著急匆匆衝進來的東方玉兒不由得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這都是要嫁人了,怎麼還生就這副脾氣。”
東方玉兒一聽,小臉頓時飛紅,拉著楚飛煙上前跟白衣女子見過禮,然後才嗔道:“便是要嫁人,也得有人願意上門來啊?”
站在她身後的楚飛煙笑道:“那天風王國的秦千山會不會啊?我看他可是喜歡你得很,千里迢迢跑去書院看你。”
坐在一旁喝茶的南宮如玉看著東方玉兒問道:“師姐這回出門,有沒有見我師傅的訊息啊?這一晃都多少年了?”
白衣女子一楞,摸著她的黑髮笑道:“多少年?不過六年而已!”
南宮如玉看著她搖搖頭,回道:“我來的時候八歲金丹中期,現在我都是分神境的高手了,我都十四歲了母親。”
白衣女子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跟東方玉兒問道:“此行有沒有什麼奇人異事,說來聽聽,看你風塵撲撲的模樣,只怕是心裡有事吧。”
東方玉兒招呼楚飛煙坐下,自己拎起水壺倒了兩杯涼茶喝下,這堵輕輕地拍了拍胸口。
“嚇死我了!”
東方玉兒看著南宮如玉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見到我師傅了?”
南宮如玉一聽,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絲毫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拉著東方玉兒的手問道。
東方兒玉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小手:“剛才師傅還說我沒開象,這會你又犯錯。”
完了看著白衣女子認真地說道:“師傅,我遇上一個跟李夜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認。”
白衣女子一聽,不禁一楞,拉著她的手問道:“在哪裡?天風王國麼?”
東方玉兒搖搖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南宮臺玉說道:“是在風雲書院裡,當時......後來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說自己叫李修元,是落霞山上的小道士。”
“哇,我的師傅原來在風雲書院裡修行,不行!玉兒要去找他。”
南宮如玉看著白衣女子大聲地說道。
白衣女子一聽,瞪了她一眼,凝聲說道:“讓你師姐把話說完。”
東方玉兒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涼茶,看著二人說道:“為了這事,我跟飛煙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竹舍,不料這傢伙不想讓人打擾,早早跟自己自己的老師進山修行去了。”
白衣女子聽完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如此說來,那傢伙是進了書院的後山了,那裡山高不知幾萬裡,連我都沒有進去過,莫說是你們了。”
“後來我也找了院長,他告訴我李修元是他從天風王國送親的路上救下來的,現在那傢伙一條腿殘了,便是院長也沒辦法。”
“我的師傅腿怎麼會殘,他在北海戰場上跟劫境的高手挑戰都沒有受傷!怎麼可能?”
南宮如玉看著東方玉兒和自己的母親,不甘心地吼了起來。
東方玉兒沒有理她,而是繼續說道:“我們為了求證,特意跑了一趟天風王國,找到了長孫皇后,問她李修元的情況。”
白衣女子看著她靜靜地問道:“長孫是如何回答你的?”
“長孫皇后說李修元從道觀下山之後,路遇土匪,讓人當成肥羊抓到了天風王城欲再轉賣,還是守城的將軍救下了他......之後的事情便是如此了。”
東方玉兒將李修元替天風王國出手跟銀月國比試的經達述說了一遍。
直到東方玉兒說到這裡,南宮如玉才安靜了下來,看著兩人喃喃地說道:“我師傅怎麼變得比玉兒還要小了?還是一個築基境的臭水平?”
“他真的只有築基境界嗎?”白衣女子對李夜的修為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跟飛煙都看得很清楚,學院的院長也告訴我們他就是這個境界,忘了告訴你他在書院的身份是小雜役,每天都要去廚房檗柴的。”
東方玉兒也不相信如果是李夜會去書院做小雜役,那傢伙當初可是五域皇朝的國師,何等尊貴的身份?
“接著說吧!”白衣女子看著意尤未盡的東方玉兒說道。
“後來,我們又去了落霞山上的道觀,問了現在守觀的老人,他說李修地是老道士撿回來的孤兒,眼下老道士不知道去。”
“李修地才下山......聽他說每隔幾年那傢伙會回一次道觀,給附近的村民寫符文,據老人說李修元寫的符文比老道士寫的還管用。”
說到這裡東方玉兒取出二張平安符遞給白衣女子。
南宮如玉一見之下,也伸手拿了一張過去,仔細地看了又看。
白衣女子也將手裡的平安符看了又看,過了半晌才輕聲說道:“這不是他的字跡,他寫的是漂亮的小楷,這種字型我從未見過。”
南宮如玉也失望地點頭說道:“是啊,師傅的字跡我一眼就能認出,五域裡他的字型跟誰都不一樣,便是師公寫的也沒他寫的好看。”
“此事先到這裡吧,等有機會我帶玉兒去一趟書院,我也好久沒見過院長大人了,還有那個老夫子......”白衣女子白摸著南宮如玉的一頭黑髮,輕輕地說道。
“好象,那個傢伙的老師就是夫子,一個厲害得不象話的老人,我都沒見過他的面,就被他趕了出來。”
東方玉兒說到這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低頭喝茶的楚飛煙。
楚飛煙一聽,趕緊點頭說道:“就是啊,太可怕了我們當時站在院子裡,人都沒見到就被一陣吹刮出了院子。”
白衣女子一聽,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們惹夫子生氣了?”
東方玉兒一聽,禁不住撇嘴回道:“當時我跟天風王國的秦千山正在合奏琴曲,沒曾想到被地傢伙一曲若有若無的琴聲打斷,氣不過才跑去找他講道理......”
楚無煙一聽,趕緊補充道:“那小子太邪門了,坐在竹舍裡彈琴,離著廣場不知道多遠,卻憑著一首曲子讓數十人聞琴破境了。”
看著不相信的南宮如玉,楚飛煙繼續說道:“早知道,我也坐下來好好感悟一下,說不定也能聞琴破境呢。”
白衣女子看著一臉不甘的東方玉兒笑道:“人家坐在家人撫琴,也能亂了你們的合奏,那是你們無能,他能讓數十人聞琴破境,他便是神話!”
聽了白衣女子的一番話,楚無煙這才想了起來,看著三人說道:“我想起來,聽院長說,那傢伙跟夫子才學了一個冬天的琴......”
說到這裡,忍不住抬頭看了東方玉兒一眼,然後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南宮如玉聽到這裡,心思又活了起來,看著白衣女子笑道:“我師傅的琴聲可是能夠感動天地的哦,母親說的那天山上的佛光,就是我師傅弄的哩!”
白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笑道:“找個機會,母親帶你出去走走。”
南宮如玉這才滿意地坐了下來,拍拍手說:“你們大人說話吧,我保證不插嘴了。”
說到這裡,白衣女子這才看著眼前的三人認真說道:“關於前些日子,天地異象,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
東方玉兒轉身看著白衣女子,說道:“到現在,弟子還不能確定。”
楚飛煙問道:“有人說是修羅劍出世,天地將有大變,我可不信有這等說法。”
“且不說修羅劍落在誰的手裡,十年之內修羅戰場將開啟,這是我們桃源修士飛昇的一個契機,也是你們大楚的機會。”
白衣女子看著兩人靜靜地說道:“估計到時候將是一個血流成河的戰場。”
東方玉兒一楞,怔怔地問道:“便是師傅,也找不到飛昇離開的契機嗎?”
白衣女子搖搖頭,輕聲說道:“若是有一線機會,當年我就不會去五域尋找離開的契機的。”
楚飛煙沒有說話。
白衣女子的這句話很簡單,似乎沒有道理,但卻無法反駁。
修羅天域千年以來無人飛昇,是這鐵一樣的事實,任你將自己的境界修行到任種境界,就是等不來那一場飛昇的雷劫。
而唯一離開的機會,會是修羅戰場一開,各自派出弟子進去撕殺,決後最後的獲勝者,得到離開外修羅天域,踏上登天之路的名額。
而白衣女子一直堅信,李夜是她離開修羅天域的唯一契機,為止她不惜破界前往五域皇朝,尋打這一線契機。
可眼見李夜已經憑著自己的肉身之力破虛飛昇,卻在最後一刻出了差錯,讓一道突如其來的黑洞吞沒,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子才說道:“我的老師曾經說過,對於星空之上的存在,如果我們無法確信其是否存在,那麼便必須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然後他看著東方玉兒說道:“我不能確定那小傢伙是不是李夜,但是玉兒你如果好好努力,十年之內必然可以突破到破虛之境,五十年之內,要不了百年就能達到為師這樣的修為。”
南宮如玉坐一旁,靜靜思忖著母親話語。
楚無煙看著白衣女子,怔怔地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下一回重開修羅戰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白衣女子看著她苦笑道:“反正我沒見過,而進入修行戰場只有兩種境界的可以進入,一種是分神之境,一種是破虛之境。”
東方玉兒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喃喃地說道:“以分神之境進入,豈不是一個個都成了破虛之境修士的刀下亡魂!?”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避開飛昇的誘惑?
漸入夏日的桃源,窗外突然傳來了蟬聲。
南宮如玉聽著蟬聲,彷彿回到了玄天觀的青石小院之中,怔怔地看著白衣女子說道:“若是玉兒的師傅在,他一定會幫玉兒想辦法的。”
這是一種深深的依戀,也正是因為南宮如玉的緣分,在若干年後讓恢復了記憶的李夜對白衣女子等人網開一面。
畢竟南宮如玉可是他李夜在五域唯一的個一弟子。便阿貴的兒子李小龍也算不上,畢竟那隻只是一場匆匆的路過。
匆匆,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