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屋外面,李修元探頭往青鷹的窩裡看了一眼,發現這傢伙就是一個雷打不動的吃貨。

只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此時的青鷹身上竟然有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著,就跟廟裡的菩薩一樣。

“真是一個妖孽!”搖搖頭,李修元抱著衣服去屋後打了山泉來洗澡,這一身都是焦肉的味道。

也不知道這傢伙破境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洗完澡的李修元沒有再去劍,而是生了火煮茶,即便以他的身軀強度,捱了三道劫雷之後,也覺得渾身痠痛不堪,跟散了相似的。

一邊煮茶,一邊想著剛才的破境情形,心道:“這就元嬰二重了,豈不是要不到修羅戰場開啟,我就可以破入分神了?”

一杯熱茶入嘴,李修元感覺自己終是回到了人間,暫時忘卻了剛才那場要命的天劫。身在書院的夫子肯定聽見了這山中的雷聲,雖然是春天有雷,但是眼下無雨。

想必要自己老師的才智肯定知道自己在破境,畢竟去年自己突破金丹之時,也捱了二道雷。

雷劫過後,望月澗前的石屋前一片寧靜,坐在屋前的李修元喝了三道茶,終是感覺身上的痠痛回覆了一些。

伸著懶腰的他,仰天長笑了三聲音,從今天以後我就是土匪的剋星!

......

竹舍之中,夫子正拍開了一甕李修元去年釀的藥酒,看著面前的衛青笑道:“能不能突破到金丹之境,就看你師兄這一杯藥酒的力量了。”

衛青一臉的興奮,看著他問道:”老師,有這麼厲害嗎?”

兩人正說話間,後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雷聲,嚇得衛青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這好好的又沒下雨,哪來的雷聲?”衛青看著夫子張大了嘴巴。

夫子緩緩地將酒倒進杯中,望著堂天的天空,淡淡地說道:”這個啊?如不是你師兄在後山破境又會是誰?”

衛青一楞,呆呆地看著夫子問道:“師兄這就突破到元嬰境了?”

夫子緘默片刻後,緩緩回道:”他在煉器閣裡苦修了一個冬天,要是還不破境那才是怪事啊?”

呆坐的衛青正想接話,後山又傳來了一聲驚雷,造成的動靜比之方才那一道要大得許多!再次震住了師徒二人。

“這元嬰境也要渡劫麼?”衛青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夫子看著他沒好氣說道:”你怕什麼?你以後渡劫有院長呢?這修行一道向一就是與天爭命,你師兄是妖孽,不要跟他比。”

“嚇死我了,老師這修者行突破到哪個境界要渡劫?”衛青拍拍胸口,輕聲問道。

夫子回道:“正常來說應該是分神境之後,但是你師兄的反應比較大,他去年在破入金丹的時候就已經捱了雷劈了。”

衛青愣了愣,緘默片刻後道:“那他……師兄真是一個妖孽。”

夫子看著他笑道:“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去,還有這藥酒的事也不要說,畢竟我們自己也沒多少。”

衛青看著他嘿嘿笑道:“那不可能,這都得留著給老師喝,這也是師兄跟我說的。”

夫子看著他認真地說道:“藉助藥物破境終是外道,你以後還得下了力氣苦練,等你修行到金丹後期,你就可以使這斷水刀了。”

衛青看著夫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夫子指著桌的的酒杯說道:“喝了它,我助你突破金丹之境。”

衛青大喜,跟夫子深深一揖,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倒入了口中。

“轟隆隆!”又有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從後山傳了過來。

......

李修元破境後的第三日。

吃過早餐的他,在正在屋前的大樹下面練劍,只見不時的絲絲的劍氣在他周身往四周。

舞得興起,將這漫天的飛絮當成了漫天的飛花,劍氣若風亦如絲。

若是夫子在此,當為之高聲驚歎。

只因為今年的李修元,經過一個冬天的磨礪,已經將一把鐵劍舞得水沷不進的地步,比去年在瀑布下方進步了不止一倍。

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等他破境到分神,至少在劍法上在書院的學員中恐怕就找不到敵手了。

低下頭,看著鐵劍上的飛絮,李修元緘默很長時間,心裡在暗自跟去年比較。

“你這劍法看上去沒有力氣啊?”突然間一道童聲傳進了李修元的耳中。

“你是誰?”李修元抬起頭,緊張問道:“你從哪裡來?出來!躲著說話想要嚇人麼?”

“笨蛋,我自然在你身後啊,我餓了,有沒有吃的?”又是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李修元的臉色終於釀成了僵硬:“誰啊?站出來走兩步。”

正待他發呆的時候,卻只見青鷹從木棚的窩裡鑽了出來,撲騰跳到他的身邊,用腦袋輕輕地蹭了他一下。

“我啊,快說有沒有吃的,我都餓了幾天了!”腦子裡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李修元一驚,摸著青鷹的腦袋問道:“你會說話了?”

青鷹看著他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憨厚的臉上寫滿了委屈。“眼下只能這樣,希望下一次破境之後可以說話。”

鷹兒看著他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李修元一眼,嘿嘿地笑了起來:“這樣也好,以後我就不會一個人對著這大山發瘋了,這鍋裡有肉粥,你等著!”

青鷹破境後居然能說話了,雖然眼下還只能傳聲,但是在李修元看來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以後給夫子傳個信什麼的,太方便了。

端著半鍋肉粥,李修元從廚房裡鑽了出來,看著青鷹說道:“你是豬啊,這一突破就花了三天的功夫。”

“我餓了!”青鷹沒有理會他,只是緊張地看著李修元給他打肉粥。

李修元把碗放在它的面前,感慨地說道:“吃飽了就回去看看老師,問問他有沒有什麼事情要交待,如果沒有,我們明天就往山裡走。”

出來這麼多天,該是時候進山去歷練一番了。

“別急,等我吃飽了就去。”青鷹回道。

“你真是一個吃貨加上睡貨!”李修元沒好氣地說道:“三天前我渡劫時那驚天動地的雷聲,了沒把你打醒,你是不是豬?”

“你才是豬!”

“這麼生氣做什麼?我只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罵你。”

看著青鷹生氣地笑了起來,這傢伙能說話了,說不定夫子也高興。

“我……沒生氣。”青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傳音道:“我一會去看看夫子過得怎麼樣,再看看衛青那笨蛋有沒有破境。”

李修元笑著回道:“沒事,我等著你,明天我們一起進山去打妖怪。”

青鷹聽傻了,抬著腦袋看著他問道:“那麼,要不要帶上衛青那傢伙?”

“不要,他若是突破就該去找院長拜師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書院的正式學員了。”李修元笑道。

青鷹看著他問道:“為什麼你突破到元嬰境還是小雜役?”

“我喜歡!行不?”李修元瞪了他一眼。

......

“我說,你走慢些啊,我又不會飛!”李修元跟在青鷹的後面一路往深山裡鑽去,因為鷹兒告訴他山裡有一個好玩的地方。

這是他們離開望月澗的第三天了,一人一鷹離開石屋估計已經有二百里路的距離。

青鷹將李修元的訊息告訴了書院裡的夫子,也將衛青突破到金丹,打算去找院長拜師的事情跟李修元說了一嘴。

便是連小胖子那傢伙,也在夫子和院長的努力下,拜了劍閣的長老為師,一頭鑽進了劍閣之中苦苦地修行。

李修元沒有去理會這些事,帶著青鷹離開了望月澗,直奔深山而去。

本著日夜夜宿的原則,白天一邊趕路一邊採藥,到了晚上一人一鷹生上一堆火,靠在樹下過夜。

因為有了青鷹的陪伴,現在的李夜元再也不用爬到樹上去過夜了。

因為跟李修元在一起,青鷹也不用費力去找食物,以李修元眼下的修為,只需一箭射出,就夠他們吃上二天了。

對此青鷹也非常滿意,自從跟了夫子和李修元之後,這傢伙便再也不願意吃生食了,說是生食沒有滋味,還是李修元烤的好吃。

這就樣,在青鷹的帶路下,李修元一山上穿行了整整七天,才來到深山裡的一處長滿了青藤的懸崖邊上。

“我先下去了,在下面等你哦!”青鷹給李修元傳音之後,便一頭往懸崖下方紮了下去。

“喂,你不等等我啊!”李修元大叫一聲。

奈何回答他的是呼呼的風聲。

他站在懸崖邊往下面看去,只見山風輕拂,深不見底。

“下面到底有什麼,讓你如此興奮?”看著雲霧翻滾的懸崖,李修元不由得撓了撓頭。

下意識的瞅了一眼四周,李修元嘆息了一聲,這裡太過詭異,雖然青鷹一頭紮下了懸崖,還是給他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毫無辦法的他,只得抓著懸崖邊上的青藤,小心地往下慢慢地溜去,一邊往下滑一邊說道:“你可別坑我啊,我膽子小。”

只聽山風嗚咽,哪裡還有青鷹的聲音。

雖然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境,他是面對這未知的懸崖,他不得不提起十二萬的精神,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如一隻壁虎一般,李修地靠著手裡的青藤牢牢地貼在石壁上,緩緩地往下滑落,他已經堅持了一個時辰,卻依舊沒有看見懸崖下的情況。

“蒼天啊,大地啊,你要不要這麼玩我?”

李修元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既不能上,又不敢往下的局面,不由得大喊了一聲:“鷹兒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歇息了一會,取出水壺喝了水,又吃了一塊肉乾,感覺力氣回覆了一些,這才繼續往下溜去。

心道再高的懸崖總該有一個底限吧,既然鷹兒說下面有好玩的,那麼肯定不會騙自己。

然而,就在他剛剛鬆手,繼續往下攀爬的時候,突然下感覺腳下有一道強大而又無法抗拒的吸力湧來,手握青藤的他,當場就被吸進了一道旋窩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