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的那一刻,藍色的通道緩緩消失。

少頃之後,老人淡淡地笑道:“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小傢伙啊,且讓我看看你在異世之地翻出怎樣的波瀾。”

一陣天旋地轉之下,李修元來到了一片乾枯荒蕪的之地,一眼望去,只有無盡群山,看不見一個人煙。

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陣皺眉,周圍全是石壁,只有一條路可以離開,這些石壁太高,想攀登都不可能。

唯一的出路,就是眼前這條小路,不知道通往何方的小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李修元將黑色的面具取出戴在了臉上,然後將鐵劍握在了手裡,以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嗚嗚!”

忽然間在他前方有兩道灰色的影子閃動,眼見就要撲在李修元的身上,情急之下的李修元退後一步,手裡的鐵劍橫在了身前。

嗚嗚之間,是兩頭比荒原蒼狼還要大一些的灰狼,一前一後往李修元撲了過來。

兩頭灰狼直逼李修元而來,它們沉重的身體,發出一孟陣刺耳的聲音。

這是兩隻分神中期的灰狼,對小胖子來說的確會很棘手,但對李修元而言,根本毫無威脅性。

破境之後恢復視力的他,發現自己對身邊的事物和環境感知更加細膩,這兩頭灰狼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兩顆行走的內丹而已。

等兩頭灰狼靠近,李修元一劍橫斬,第一頭灰狼撲在空中,欲要一口咬他下的頭顱,李修元的劍已經斬在它的頭上,將灰狼斬頭。

然後去勢不減,勢依舊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繼續往前斬去,“咔嚓!”一聲,將第二頭灰狼的軀體也一劍斷腰。

兩頭分神中期的灰狼中劍倒地,一個頭飛上了天,一個讓他斬成了二截。

李修元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劍斬了二頭灰狼。

只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鬆懈,速度提劍取出灰狼的內丹,然後繼續往前。

“嗚嗚!”

就在李修元取出內丹不到二息的時間,前方又有四個灰色的影子在晃動。隨後,四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灰狼撲了過來。

數量增加至四個,危險也增加了一倍。李修元不敢大意,手裡的鐵劍握得更緊了一些。

向前一步,仙靈真氣凝聚劍身,腳下用力衝了出去。只見鐵劍上面有一道青光吐出,劍氣離身,劍光閃過,一頭足有幾百斤的灰狼被這道青色的劍氣斬在身上。

落地之時,身體四分五裂。

藉著斬殺了一頭灰狼,李修元繼續衝上前去,提劍再斬,拼著身體受傷的危險,再斬了二頭灰狼。

最後一次從空中撲來,李修元情急之下閃到它的身後,然後腳下用力衝上半空。劍光再出,自上而下,斬在了灰狼的背上。

只聽“嗚嗚”聲起,灰狼重重地撲倒在地。

沒有給李修元更多的時間,四頭灰狼倒在地上不到一息,前方再度灰影閃動,而這次是十幾道身影。

十幾頭分神中期的灰狼呈一字長蛇陣往李修元衝了過來。這個數量,李修元雖然不怕,但是架不住灰狼太多了。

無奈之下的他只得取出自己的鐵弓鐵箭,將鐵劍收了起來。

然後真氣凝聚在鐵弓之上,也不管能不能殺死眼前的灰狼,只是一枝又一枝,不停地往前射去。

他在一邊奔跑一邊射箭,也不管灰狼不否會傷到自己。

他只自己,如果不盡快離開這條小路,最後的灰狼會越來越多,最後倒下的也將是是自己。

中箭的灰狼發出淒厲的慘叫,射箭的李修元哪裡敢去撿地上的狼屍?

現在的他是全速奔跑之中,將身體裡的真氣運轉到了極致,因為擁有破妄之眼的他,已經看見離他不完處有一條河流,河邊的一艘不大的小般靜靜地停放在哪裡。

這地就是他離開這裡,前往異域的幽冥之船。

一個傳說中有去無回,人見人怕的幽冥之船,眼下的李修元也不得不搭乘這傳說中的小船前往異域之地。

那個傳說中,從來沒人能夠回來的地方。

地上的狼屍體留下了無數,李修元身上也留下無數道狼爪的抓痕,最後在數十頭灰狼的追趕之下,李修元跳上了幽冥船。

“嗚嗚!”

數十頭站在岸邊的灰狼似是非常害怕眼前這條不起眼的小般,紛紛往後退去。

李修元鬆了一口氣,低頭往河水裡看去。

只見水中倒映著臉上罩著一半張黑色面具的少年,幽黑的面具在幽黑的河水裡,閃耀著幽幽的光芒。

“傳說中的異域,我李修元就要來了。”

躺在在般上的李修元感覺到小般無風自動,緩緩地往下游而去。

......

小胖子楚風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辰時,睜開之下沒有見到李修元,卻看見一個面目慈祥的老人坐在湖邊。

楚風嚇出了一身冷汗,爬起來檢查了一處身體的身體,發現沒後之後才喃喃問道:“那個前輩,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兄弟?”

老人回過頭來看著他問道:“就是那個蒙著眼睛的小傢伙嗎?”

“對對!麻煩前輩告訴我,我兄弟去哪了?”楚風往前走了幾步,跟老人輯手見禮。

老人回頭望著他笑道:“我跟他做了一個交易,他去了一個地方,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要我好好陪你練練。”

“他去了哪裡,要前輩你陪我練練?”楚風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老人看著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就是把你往死裡整,在他回來之前爭取將你的修為突破二個境界,如何?”

楚風一驚,跳起來叫道:“那傢伙把我給賣了?一聲不吭一個人跑掉了?”

老人搖搖頭,看著他笑道:“你也可以說不,你在這裡慢慢等上他兩個月,或者你也可以先離開,我不會強求你。”

楚風眉頭緩緩皺起,饒有興趣打量著老人,問道:“似你這般年紀,沒有幾千也有幾百歲了,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老人笑道:“那你怕不怕我,想不想跟我一起修行二個月,直到你那朋友回來。”

楚風一拍胸口,笑著說道:“怕什麼,除了那兩個蛟龍,我什麼也不怕!”

老人搖了搖頭,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那兩個傢伙已經被你朋友封印起來了,你怕什麼?好好跟著我修行吧,你這境界也太低了一些。”

老人本想說李修元的事,後來想想不妥,轉而問道:“你想不想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厲害的法門。”

楚風皺著著眉頭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說道:“我在書院裡已經有了一個師傅,我還裡還有一個......”

“那麼你想不想拜我為師。”

老人想著自己是不能收李修元為徒了,嘆了一口氣問道:“在這裡安下心來,做我二到三個月的徒兒?”

楚風睜著雙眼,想了半晌才問道:“我已經是分神境的修為了,您能教我一些什麼?難不成把我變成破虛境不成?”

老人回過頭,衝著他詭異地一笑。說道:“你這身子骨,便是破境到了破虛之境,也是最差的存在。”

看著他不相信的眼神,老人繼續說道:“我不能讓你破境到更高,但是我可以為你打亂副獨一無二的身子骨,如何?”

楚風一想到李修元變態的肉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趕緊趴在地上大叫一聲:“師傅在上,受徒兒楚風一拜。”

......

天風王國,皇宮之中。

雲起小院裡面,生起了一盆炭火,靠在軟椅裡的長孫皇后望跟前的白衣女子笑道:“你娘倆這一去竟然呆了半年啊?”

白衣女子搖搖頭,輕笑道:“風景秀麗,呆得舒服自然會久一些了。你若有事,為何不派人過來找我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長孫皇后不解地問道:“我讓你在我這住上一個月,你都不願意。”

白衣女子想了想,指著站在花園裡賞雪折花的南宮如玉說道:“還不是因為她,誰叫我是她娘呢?”

“玉兒?”長孫皇后愣了愣,旋即說道:“難道說李修元真的是玉兒的師傅不成?”

“以前是不是還沒弄清楚。”白衣女子攤開雙手,無辜地笑了笑:“不過眼下他好象是玉兒的師傅了。”

長孫皇后愣了愣,天下只怕無人敢如此敷衍她,過了半晌才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白衣女子淡淡地說道:“玉兒成天跟在他身後喊師傅,那傢伙也沒反對,這意思不就是預設了師徒的關係了麼?”

長孫皇后不悅地回道:“這也太兒戲了吧,李修元才多大?玉兒又多大了?就是兩人的境界也相差得太遠了吧?”

“也許是他運氣好吧?”白衣女子輕聲應道:“玉兒也中喝下他釀的藥酒,聽了他彈奏的一曲,才連破二境,有了眼前的修為。”

長孫皇后一聽,不可思議地說道:“他在我這生活了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他會彈琴?居然還學會了釀製藥酒?說出去誰能相信啊?”

“你天風王國了不起啊?玉兒還跟著他學了琴。”白衣女子得意地回道:“我可以告訴你,要不了二年的功夫,玉兒在琴道上將會超過我那寶貝徒兒。”

白衣女子似乎不願意跟長孫更多提及李修元的事情,揮揮手問道:“你家二皇子跟我那徒兒的親事如何說?”

長孫皇后一聽,不由得輕輕地嘆息起來,過了許久才回道:“我把千山交給你了,讓他跟東方玉兒去桃源生活吧,或者這帝王之位真的不適合他。”

白衣女子一聽,不由地皺著眉頭問道:“難道是因為在書院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不成?”

長孫皇后苦笑道:“我們總不能讓一個四處為敵的兒子作未來的皇帝吧,有一個銀月王國已經讓我們頭疼不已了。

“如此一來,你又把他丟給我來管教了?”白衣女子看著她笑了起來。

長孫一氣,瞪了她一眼:“那你是要還是不好?”

白衣女子笑著回道:“那便放在明年開春吧,這事不要再拖了,我們得花功夫準備不久之後的那一聲爭奪之戰。”

長孫皇后看著她苦笑道:“誰說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