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竇齊來到這裡的掮客趕忙站起身來行禮,恭敬的叫道。

竇齊第一次來這裡,有些摸不清這叫被稱為苑主之人的深淺,故不好拿捏身份,只能也站起身來欲要施禮。

苑主卻是朝竇齊擺了擺手道。

「來者便是客,客人照顧我們極樂苑的生意,哪裡有讓你施禮的道理,應該是我施禮才對,哈哈哈。想來規矩客人已經知曉,我就不再多做解釋。客人提需求,我報價格,談得攏就談,談不攏下次有機會再談,總之莫要傷了感情,哈哈哈。」

竇齊見苑主說話行事好爽灑脫,心裡的一點點不安便隨之消散,於是也不墨跡,直接開口說道。

「聽聞只要價錢給的足,就沒有極樂苑辦不了的事。我想擄一個人,不知要價幾何?」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價碼,客人不妨先詳細說一下。」

「紀柔兒,從外地剛剛來到京都不久,現每日上午在百寶街中段卦攤處義診。」

「聽名字是個女子,女子的價格要貴一些。可知這女子在京都有何親戚,親戚都是做什麼的,與官府可有關聯?望客人能夠如實相告,否則若是惹出了什麼禍事,我們極樂苑一定沒事,但客人你可就不一定了。」

苑主沉吟片刻後問道,語氣中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竇齊打了個寒顫,膽氣不由得弱了幾分,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嗯…這些卻是不知。在下認為,官宦之家家教森嚴,定然不會允許家中女子這般拋頭露面,所以紀柔兒在京都應該沒有什麼背景。不過此女前些時日曾被宮中內侍帶走,應是為宮中的某位貴人瞧病,過不多時便被送了出來。想來應是醫術不精,未被貴人瞧上眼吧。」Z.br>

「客人猜測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苑主點了點頭道。

「不知將女子弄來後,客人準備如何安置?」

竇齊聞言也感到有些頭疼。

原本他與其餘幾個掌櫃秘密在城外購買了一處莊園,專門用來金屋藏嬌、尋歡作樂所用。可這幾日京都四城的城門突然加強了守衛,往日裡偷運出城的通道暫時用不了了。而且合作了數年的城南拍花子的頭目薛老大也不知抽了什麼瘋,口口聲聲要金盆洗手,再也不幹這缺德事了。

竇齊對薛老大自然是嗤之以鼻,狗東西分明是賺夠了養老錢,趁著還沒翻船卷錢跑路才是真的。

薛老大不再接活,竇齊也不好強逼,正心中抑鬱不能將紀柔兒那個美人收入囊中的時候,郝東家卻是介紹了一個掮客。

掮客叫汪臧海,經常在郝東家的店裡看病買藥,一來二去就混的熟了。一次聊天的時候,郝東家得知汪臧海是專門為京都城內的貴人富紳們牽線搭橋,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掮客。便想到正好薛老大金盆洗手了,汪臧海或可解燃眉之急,便將之介紹給了竇齊。

竇齊與汪臧海見面談過之後,便來到了這裡。

竇齊一心只想著先把紀柔兒擄了來,至於安置在何處還真沒想好。

雖是隔著黑紗看不到竇齊的表情,可苑主卻好像能看到人心一般,笑著說道。

「若客人沒有合適的地方安置,不如就放在本苑如何。本苑除了可以照料衣食起居,還可以按照客人的需求對女子進行調教,嘿嘿嘿,包客人滿意。」

竇齊聞言目光一亮,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此處既方便又隱秘,而且剛剛聽苑主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極樂苑還有很硬的靠山。

「不知存放的價格幾何?」

竇齊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將人擄來兩千兩

,存放、調教外加吃穿用度,每個月八百兩。若是客人玩的過了頭,不小心將女子弄死,本苑可以幫忙處理,保證不留任何的首尾,也只需要一千兩的辛苦費而已。」

這個價格可不便宜。

原先與薛老大合作,擄一個人不過才三百兩,這裡竟是直接翻了好幾番。不過苑主所說的若是搞出人命可以幫著處理首尾,這一點倒是讓竇齊有些動心。

弄死人不難,難的是如何避開官府的追查。

京都府捕快衙役消弭人命案的價格可是兩千兩,這裡卻是便宜了一半。

見竇齊還在沉吟,苑主哈哈笑道。

「客人不用急著拿主意,我可以先帶著你去參觀一下本苑調教出來的女子,看過之後客人再做決定不遲。」

哦,還可以參觀。

竇齊頓時有些心動了。

榮蘭和慕容秋水沿著甬道還沒走出幾步,便聽到前方的岔道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人還不少。

榮蘭本想如法炮製繼續噴出粉霧將人迷惑住,可又一想到還不知這甬道深有幾許,路上又會遇到幾波人,總不能每次都靠粉霧矇混過去。

一來粉霧迷惑心智時間有限,進去倒是可以了,出來時怎麼辦?

二來噴吐粉霧也是要消耗靈力的,榮蘭不過是隻九品小妖,體內的靈力支援不了她噴吐幾次的。

榮蘭目光在甬道兩側的房門上巡視,總不能每間房裡都有人吧。

搜尋之下,果然見到有一間房的房門沒有關緊,透過門縫朝裡面看去也是黑咕隆咚,便拉著慕容秋水躲了進去。

躲進房間後,榮蘭屏住呼吸豎耳傾聽,沒聽到房間裡有呼吸聲,便放下心來。

慕容秋水則是將房門開啟一條縫隙朝外面看去,只見四個披著黑色連帽斗篷的人從岔路里拐出來,低聲說笑著朝出口處的鐵門走去。

「今日玩的盡興,嘿嘿嘿,明晚再來。」

「別吹牛,就你那身子骨能受得了嗎。」

「我剛才有多猛,你又不是沒看見。」

四個遮住了頭臉的男人從門口走過,聲音漸漸遠去。

慕容秋水雖然聽不懂他們話裡的意思,不過多半不是什麼好事,也許就跟先前的那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女子一般。

慕容秋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四個畜生打死。

扭過頭來正要詢問榮蘭接下來要怎麼做,幽暗的光線下就見榮蘭正在房間裡翻找著什麼東西。

「你幹嘛?」

「這裡有好多跟剛剛那四個人一樣的斗篷,找兩件合身的穿上,豈不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到外面了嘛。」

榮蘭低聲解釋道。

「黑咕隆咚的,你能看得見?」

慕容秋水奇怪道。

「姐姐別忘了,奴家是妖精啊。荒山野嶺的可沒有燈光,幾百年下來早就習慣了,嘻嘻嘻。」

說罷,也不管慕容秋水同不同意,拿起一件就給她套上了。

「不是自誇,凡是經過本苑調教過的女子,知情識趣、溫柔可人、逆來順受,大家閨秀與之相比都顯得土氣。哈哈哈,當然,如果客人喜歡玩強硬的就當本苑沒說。」

出了房間,苑主引著竇齊前去觀賞被調教過的女子,邊走邊自誇道。掮客汪臧海則是被留在了房間裡。極樂苑守衛森嚴、規矩也多,許多區域都是禁止外人踏入半步。

掮客只是負責拉客、帶客,是中間人,算不得極樂苑的自己人。

「倒是要好好見識一番了。」

竇齊表面看來道貌岸然,實則卻是個色中餓鬼,而且還有些特殊的癖好。竇齊只有一

位老妻,未曾納妾,也從不去青樓楚館這等煙花之地。

在家人和街坊鄰居的眼中,竇齊是個正氣凜然的君子。

其實只是因為煙花女子入不了竇齊的法眼罷了。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竇齊所好便是那偷不著。

可這卻也難不倒財大氣粗的竇掌櫃,偷不著?

呵呵呵,那就擄!

平日裡若是在醫館中看到相中的女子,便會花錢讓薛老大將其擄來,偷運至城外的莊園裡任其肆意凌辱。

如今那處莊園裡便還關著六七名被擄去的良家女子。

此時聽到苑主的介紹,竇齊頓時被這種新鮮刺激的玩法勾起了興趣,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夜就趁這機會好好玩一次?

心中正浮想聯翩,卻是混沒注意經過一個岔道口時,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來,險些撞了個滿懷。

苑主卻是早就聽到腳步聲,提前讓開了身形。

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這兩個突然衝出來的人,開口問道。

「二位客人慾往何處?」

榮蘭和慕容秋水此時都披著寬大的連帽斗篷,黑紗遮面,看不到面容,也看不出身形。可若是開口說話卻是必然要露餡。

畢竟女子尖細的嗓音與男子不同,無論如何模仿聽在耳中都會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慕容秋水已經雙手握拳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榮蘭卻是邁前兩步來到苑主身前,掀起遮臉的黑紗露出真容,對著苑主嫵媚一笑,隨後口中噴出一股粉霧。

粉霧擴散開來,將苑主和竇齊都籠罩其中。

「嘻嘻,姐姐莫要…」

「妹妹小心。」

榮蘭扭過頭來笑嘻嘻對慕容秋水說道,可話還未說完,便見慕容秋水怒目圓睜,一隻手抓住榮蘭的肩膀將其扯回,另一隻手握緊成拳朝前轟去。

砰!

一聲悶響,慕容秋水身形不穩蹭蹭蹭連退數步。

哄!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不明所以的榮蘭連忙將慕容秋水扶住,同時朝前看去,隨後就被驚得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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