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麗的識趣,幾個雄性面上雖然沒什麼反應,但心裡都還是滿意的。

不管怎麼樣,她化成獸身後,體型變小,被啟抱著,總是比她人身時他們要小心翼翼擔心她受傷要強得多。

而沒了阿麗的拖累,幾人接下來的趕路算得上是一路疾馳。

未到午時,部落廣場上,還是一片火熱朝天的忙碌狀。

見阿麗落地化成人身,正在廣場上曬過冬食物的族人們紛紛朝她打起招呼。

同時他們目光還不忘小心地朝石斛和啟後面掃去,臉上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警惕和防備。

奇怪,以往族人對外來者雖談不上熱情,但也不至於上來後一個招呼也不打。

阿麗眸光閃了閃,心頭隱隱劃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她離開的這幾天部落裡又發生了什麼她知道的事。

“呀,阿麗,你回來了?”

因為來了外人,不好不跟族長和部落的長者們說一聲。

就在幾人離開部落廣場,正要往部落議事的石屋趕去時,一道令阿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了起來。

“我還以為青青說你不在部落是假的呢,沒想到你是真的不在部落?”

來人聲音裡帶著些許不懷好意,說話時,她身旁的兩個雌性,還在用手扯了扯她像是在示意她別亂說話。

“你別說了,阿麗要是知道了……”

長相略顯普通的那個雌性聲音壓得很低,她後面說的話,阿麗聽得不大真切,只是心裡,卻猛地劃過了一抹不安。

“哼,你裝什麼,你以前也不跟我說,你看她早就不順眼。”

“現在好不容易能看她笑話了,你又露出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想要做給誰看呢?呵!”

領頭的雌性眼神輕蔑地掃過身旁的人,然後又意有所指般地看了眼阿麗身邊的啟。

啟見此,眉頭不由地輕皺。

“慄草,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心裡的不安愈發濃郁,令得阿麗看她們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冷了下來。

從小到大,因為雌性在部落的稀少,哪個雌性不都是被家裡嬌慣著長大。

而這種嬌慣,自然而然造成了雌性心裡的那股優越感十足,以至於大家相處裡,誰也不讓著誰。

然後在經歷各種磕磕絆絆的摩擦裡,有的人選擇妥協、包容別人的缺點,融入了集體。

但也有的人卻依舊我行我素,在別人的附和聲中越來越自信,以自己為中心讓別人靠攏最後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在集體裡自成一派。

阿麗、青青和慄草都是第二種。

不過雖然這樣,阿麗和青青由於脾氣合著來,兩個人反倒是一夥的。

慄草則是與她們各自觀念不通,彼此之間互看不慣,便經常不怎麼來往。

即使有來往,也是互相嘲諷和譏笑。

這個慄草,平時就與她不對付,這個時候衝上來,肯定她身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才露出這副看好戲的表情。

想到這,阿麗臉色略顯難看了幾分。

慄草顯然也是喜歡她這副難看的表情的,甚至更巴不得她臉色再難看些。

最好讓部落的那些雄性們都來看看,這個平日被他們說的脾氣有多好脾氣又有多善良的雌性,是有多麼能裝。

“呵呵,我想說什麼?你從那邊過來時,你那些個好友們就沒跟你說過什麼嗎?”

“也是,她們那麼關心你,肯定是不會告訴你你阿父失蹤了,現在祭司大人都找不到他的事,讓你擔心。”

慄草聲音帶著快意道,“呵呵,什麼最關心你了。要真是關心你的話,她們又怎麼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不告訴你。”

“閉嘴!”

啟臉色難看地盯著慄草道,要不是心裡還知道眼前這個獸人是雌性。

在她說出這些話時,他恐怕早就一拳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