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州。

郡守府。

郭嘉一行在陷陣營和白袍軍的護衛下來到了郡守府門前。

“先生,我等任務已完成,便回去覆命了!”

“不急!”

郭嘉卻是微微搖頭,望著為首的白袍軍校尉,輕聲道:“我這裡,有三個錦囊,勞將軍將其帶給慶之!”

“錦囊?”

那校尉神色一怔,卻聽郭嘉笑吟吟開口:“這三個錦囊,每三個月開啟一個。”

“諾!”

“去吧!”

郭嘉揮了揮手,五百白袍軍瞬間呼嘯而去,火雲州郡守錢正陽急匆匆的從中走出,看到郭嘉一行的身影,連忙拜見。

“哪位是郭嘉郭先生?”

“在下便是!”

郭嘉笑吟吟的上前,許褚和典韋一左一右,護衛在一旁,陳宮則是眸光望向郡守府。

“下官錢正陽,見過郭先生!”

“在你們來之前,賈大人便有來信,讓下官一切聽從郭先生指令!”

“但有差遣,請郭大人吩咐便是!”

“嗯!”

郭嘉笑吟吟的點頭,輕聲道:“錢大人,此次來淮南,令郎讓吾捎帶一封家書。”

“衝兒!”

錢正陽頓時神色一喜,目光殷切的看向郭嘉,輕聲道:“大人,犬子前段時日被賈大人從江南調往京城,可還適應?”

“哈哈,一看家書便知!”

郭嘉笑吟吟的將錢衝帶來的家書遞了過去,錢正陽快速瀏覽一番後,頓時面色大喜。

“賈大人和雍王殿下的恩情,下官無以為報!”

“只是犬子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入國子監,與眾皇子同堂!”

“下官汗顏!”

“哈哈哈!”

郭嘉和陳宮相視一笑,看向錢正陽道:“錢大人無須客氣,都是自家人,能拉一把是一把!”

“多謝!”

錢正陽再次一臉肅色的道謝,當初賈詡將錢衝送往淮南,是為了以此為要挾,起初他還動了不少心思,想要擺脫控制,可如今,錢正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況且,如今整個淮南都成了雍王的封地,毫不誇張的來說,如今的雍王,便是淮南的土皇帝!

他豈敢輕易開罪?

“走吧,入府一敘!”

一番寒暄之後,郭嘉等人邁著大步進入郡守府,坐於上首的位置。

“錢大人,此番我等前來,奉雍王殿下之命!”

“其一,穩定民生,開墾荒地,修橋築路。”

“其二,招募兵馬,陛下特准雍王殿下,擁兵五萬,以鎮西南邊境!”

“其三,便是合州並郡!”

“即日起,你負責將淮南十六州各地的官員情況,進行蒐集,匯總於我!”

“是!”

郭嘉隨之將目光看向秦瓊:“叔寶,你來負責招募鄉勇,募兵五萬!”

“諾!”

“公臺,即日起,對淮南十六州的大小官員進行考核,重新任命官員。”

“並且,釋出招賢令,招募四海才俊,納天下之英才,同樣進行考核評測,凡是透過者,依據其才能,授予官職!”

“還有土豆和番薯的播種之事,一定要在春耕之前普及,這是殿下特意交代的。”

“好!”

陳宮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如今的淮南,百廢俱興,更是他們大展身手的第一平臺,自然是時不我待!

“惡來,仲康,高將軍,即日起,你們三人清剿淮南匪患,尤其是各大要道,商道,絕不容許任何強人匪患攔路搶劫!”

“諾!”

……

大漓南境。

一架馬車緩慢的賓士在寬闊的古道上,車中坐著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觀看著一封又一封信件!

駕車的同樣是一位面容清秀的青年,一襲淡白色長衫,身上透著一股儒雅隨和的氣質。

“西境大捷,殲敵五十萬!”

“不枉我懸劍關十萬兒郎,只是可惜……”

“修建烈士陵園,立碑文?”

“建的好,我的十萬弟兄們,得以安息了。”

“小弟竟然被父皇外放就蕃了?”

寧塵翻看著一封封信件,都是關於大禹的情報,一樁樁一件件,短短的半個多月時間,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季九……大婚?”

“是他?”

寧塵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道身影,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不由滑落兩行清淚。

“我鎮西王軍,還未絕戶!”

“還有他!”

“如來,不回王城,直接去江南,一個月後,乃是我鎮西王軍親衛營伍長季九的大婚!”

“本王,絕不缺席!”

“嗯!”

寧如來聽著車廂內那道情緒激動的聲音,不由露出一抹感慨之色,輕聲道:“殿下,您還活著的訊息,是否要告知朝廷還有……雍王殿下?”

“不急!”

“我寫一封書信,送往盛王府即可!”

“好!”

寧塵掀開車廂中的窗簾,臉上也是思緒萬千,經此一事,他看透了不少,也放下了不少!

尤其是聽到王妃懷有身孕那一刻,他彷彿不再是那個在戰場上悍不畏死的大將軍!

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丈夫,一個未出世孩子的父親!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她們的身邊,可如今,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尤其是那位,甚至,就連朝廷上下,整個大禹國的百姓都以為他死了,如今他若是活著回去,皇室顏面何存?

“如來,以後莫要喚我殿下,叫我寧平安吧!”

“願一生,平安順遂!”

“是!”

“加快速度,我受得住!”

……

灕江畔。

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一襲青色長裙,立於船隻上,迷茫的望著四周的水波。

“二哥,你怎麼走的時候也不見見我?”

“父皇為何要放你就蕃呢?”

“皇長兄,真的回不來了嗎?”

小丫頭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這段時日所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恍如隔世。

雖然自幼喪母,可她卻從未有過今日這般,心裡空蕩蕩的,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好俊俏的丫頭!”

“你是誰?”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邪魅的身影,不僅是寧瑤神色微變,就連駕舟的船伕也是露出一抹惶恐之色。

“妙羽花盜?”

“嘿嘿,正是本尊!”

那中年男子眸子中綻著一抹淫邪,肆無忌憚的在寧瑤的身上來回打量,許久之後,輕聲道:“小丫頭,長得這麼水靈,不知出自哪個世家啊?”

“身邊連個護衛都不帶,不會是從家裡溜出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