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我相公他前兩天在碼頭下貨,開始都好好的,可就在將貨搬到碼頭臨時存放貨物的地方時出事了。”

“那堆積得高高的貨物掉了些下來,我相公本來是能躲開的,他看到其他人要被砸中就跑去幫忙,結果他們都沒能跑掉,有個砸傷了腦袋,有個砸到了手臂,我相公砸到了腿…”

張巧說著說著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不待喬笙說話。

張巧抬手擦拭掉淚水接著說起來。

“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存放貨物在這的人不用賠錢,碼頭的頭頭也該賠吧,可他卻說這一切都怪我相公他們自己,要不是他們堆放那麼高,會出這樣的事嗎?”

“如果這是我相公他們自己要這麼放的,我無話可說,問題是,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他們之所以這麼放,是他授意的,結果現在不承認。”

喬笙抓著重點問道:“他不承認,其他人呢?要是其他人可以給你相公他們作證,去衙門告這頭頭,不怕告不了。”

說起這事。

張巧一臉的氣憤。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被那頭頭威脅了,還是收買了,一個個都不承認他說了那樣的話。還說我相公他們為了能得到賠償的錢,汙衊他。”

講完。

張巧看著喬笙繼續說道:“因為這事我大嫂他們鬧著跟我們分了家,現在我手裡雖然還剩下一點錢但是沒剩下多少了,蓮花你,你能不能借我一點,我給你寫欠條,我以後肯定還給你。”

“咱們都這麼熟了,我信你,欠條不用寫了。”

喬笙解下腰間掛的錢袋,拿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遞給張巧。

張巧雖然不曾見過銀票,但卻是知道銀票是沒有十兩及十兩銀子以下的,一般都是二十兩銀子一張的,五十兩銀子一張的,一百兩銀子一張的,還有五百兩銀子和一千兩銀子一張的。

“這,這太多了。”

喬笙出聲說道:“二十兩銀子也不是很多,這銀票你拿著去錢莊兌換成銀子用,要是有多的你就留著,以後湊齊了還給我。要是還不夠你跟我說。”

“可是…”

張巧還是沒接。

“好了,不用可是了,拿著!”

喬笙不由分說的把錢塞到了張巧手裡。

張巧相公受傷的事。

喬笙沒有就這麼算了,她第二天一到鋪子就問起了喬湖水:“爹,你原來不是在碼頭做過事嗎,你對碼頭的頭頭瞭解不?”

喬湖水有些意外的問道:“你這丫頭,怎麼問起這事?”

“我隨口問下。”

喬笙想想沒把張巧相公的事告訴喬湖水。

也是他們一家都不在村裡。

要是在。

喬湖水定然一下就猜到喬笙為什麼這麼問了。

他以為真是這樣,張口說道:“我只知道他叫孫茂,今年三十有三,至於他家住哪,家裡有些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

“哦。”

喬笙沒再問了。

吃過午飯,喬笙趁著休息的時間走了去程香蘭的鋪子找雲天。

雲天現在大多時候都在這的,相比在家,他自然更願意待在自家媳婦身邊。

程香蘭不想雲天這樣一直下去,時不時的就找人上門演戲給他治腿,讓石氏以為她沒放棄給他醫治。

如此。

雲天的腿要是哪天好了,石氏也不會奇怪。

喬笙一走進鋪子,程香蘭就看到了她:“喬笙,你來啦,是有什麼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