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村裡的事,接下來就是剪除外患了。

根據顏曦提供的資訊,原來這向北山和縣裡的佟姓官員早有勾結,二人甚至是表親關係。

那麼,向姜言使壞的人就是此人無疑了。

這天,父親打來電話,說是有客人來訪,催著姜言回家吃飯。

姜言也很久沒在家吃飯了,就和顏曦二人回到了家中。而滕山和劉青則留在了天錐山,誰知道這向北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家中的來客有兩個人,一人身穿雜花襯衫,身材魁梧有些彪悍之氣,另一人明顯就是一個隨從。

姜言二人剛一進屋,雜花男子先是瞟了姜言一眼,更多的眼神則是停留在了顏曦的身上。

顏曦眼見此人,身上的氣勢頓時釋放了出去,逼得對方退後了幾步。

雜花男子面色一沉,知道眼前這個形象氣質絕佳的女子並不好惹,獨自坐了下來。

姜言的父母還在廚房裡忙活,自然也不知道此刻客廳當中發生的事情。

“我是......”

雜花男子正欲說話,姜言卻一口將對方的話直接壓了過去:“向北山!”

姜言有些不耐煩,再次開口道:“說吧。”

向北山眼見姜言絲毫不給面子,沉聲說道:“我就想常常來看望一下二老,我這不是好意嘛?!”

這話剛一說完,姜言便轉眼一瞪,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周身的氣息也有些起伏不定,顯然此刻的他是在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氣息。

而反觀此刻的二人,如同被定身了一般,周身如墜冰窖。

正當姜言父母端上飯菜的時候,向北山二人卻草草告辭而去了。

直到二人走出了小區,向北山一下就癱軟了下來,周身的冷汗已經溼透了雜花襯衫。

向北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後怕起來。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彷彿對方的一個念頭就可以碾殺了自己一般。

這也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深夜,那個瀕死之人絕望的眼神。但他從未後悔過,甚至覺得那個深夜是自己值得驕傲的資本。

也就是那個深夜,他完成了豐城最大砂石場的吞併,這砂石場一直支撐著他成為了如今的企業家。

所以,向北山一直不信天道輪迴,更不信命。

他一直都狠,只能繼續狠下去,因為曾經那個心軟的人就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平復了一下心情,內心深處也重新燃起了對付姜言的勇氣。

可正當他起身上車的時候,一道閃亮的雷電頓時劈了下來,撕拉一下正中頭頂,向北山倒地而亡。

第二天,大家都在傳言著向北山被雷劈死的訊息,無不拍手稱快。

還有幾段往年被向北山欺壓而死的影片也流傳了出來,希望有關部門主持公道,歸還被向北山霸佔的產業。

可奇怪的是,小影片上關於向北山被雷劈死和之前伸冤的影片都不見了,顯然向北山的後面還有人。

對於這些,人們都已經習慣了。

可就在大家依舊以為不了了之的時候,一條關於官員佟某貪汙受賄以及保養情婦的影片傳了出來。

“這影片無法下載,看來又得刪!”路邊的大爺看著影片,口中罵了一句。

可是,這條影片得到了大範圍的傳播,並沒有出現神奇消失的事。

之後,又有人繼續爆出了佟某與向北山的關係以及他們之間的利益糾葛。二人不僅是真實的表親關係,而且佟某的情婦竟同時也是向北山的情!

如此的感情勾連讓人無法想象,人們只得吐槽一句:“你們真會玩兒!”

不出所料,佟某在群眾的歡呼聲中進去了,而被向北山霸佔的產業也各歸各主。

要說還是新上任的人深得民心,很快平息了社會矛盾。而對於向北山的死根本就本有細查,一句意外死亡就結案了。

不過,這些人有誰是傻的嗎?佟某本就樹大根深,這麼快就倒了?

還有堪稱地方一霸的向北山,他可是幾番嚴打之後都被洗白的人物就這麼被雷劈死了?

他們這個職業的人,誰沒有一點秘密,誰又沒有幾家對頭?

有時候就是站隊與相互牽制,這叫縱橫!

但能在一兩天就拿出那些你我都不知道的秘密,這背後的勢力怎麼不讓人感到恐懼?

而只有極少的人知道,這倒黴的二人同時招惹了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存在-----姜言。

......

不得不說南江公司的人效率就是高,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天錐山別院近乎完工,已經進入到了裝修階段。運輸直升機也來了幾趟,那都是楊老的事兒。

林汀再次打來了電話,說礦泉水廠明天舉行奠基儀式,有新任的領導參加,同時通往鎮上的柏油路也在明天開工,問他要不要去享受一下高光時刻。

姜言也是打算前往天錐山,可並沒有參加奠基儀式的計劃。

翌日,村裡張燈結綵,熱鬧非常。

奠基儀式開始,姜言果然沒有出席,全權由林汀代理,新任的領導對她也很是客氣,林總前林總後的,生怕惹她不高興。

新任的領導講話,倒也沒說多少官話,直接給了礦泉水廠5年的免稅,同時提議林汀為新年度的傑出青年,給予姜言鄉賢的稱號。

天錐山中,顏曦二人漫步在荷塘之畔。

這個季節滿塘的池水已經鋪滿了荷葉,幾朵荷花也含苞待放。八角廊亭中,顏曦把頭埋在了對方的肩上,任由風吹亂了自己的長髮。

姜言看著她那白玉般的脖頸,聞著自帶清香的髮絲,卻是一手勾起了對方的下巴,一口含了過去。

纏綿片刻......風起,只見亭中絲簾飛舞,看得若隱若現。

姜言有些忍不住,終於停下了彼此的撕咬。一把抱起了對方,腳下幾個爆踩,身形一躍而起,幾息功夫就到了半山的一處峽谷當中。

姜言把她放在了草地上面,草很深,陽光也曬得人暖暖的。

顏曦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勾著他的脖子,用深情地眼神看著姜言,似乎期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許久,二人下山已是傍晚了。

可這顏曦還要姜言繼續抱著自己,理由是她累了。姜言有些無語,心說我比你更累才對!

他真是喜歡上了這妮子,就這麼抱著她走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