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五章 謹防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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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冷,葉孤城領著人馬,來到了王緩之的面前。
王緩之面沉如水,死死的盯著走過來的葉孤城,還沒等葉孤城站穩身形,怒身一起,啪的一聲便重重的扇在了葉孤城的臉上。
這一巴掌內勁極大,葉孤城整個人直接被扇的倒在地上,手捂著發燙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但下一秒,還是趕緊乖乖的跪下。
“廢物,廢物,你簡直就是個廢物,讓你守住虛無宗的山腳,你就是這麼給我守的?”王緩之怒聲咆哮。
在援軍沒來之前,如今的藥神閣正陷入危險之中,被人前後夾擊,一旦兩面同時進攻,藥神閣自然疲於應付,而如此被動的局面,正是葉孤城所造成的。
而這,還是王緩之提前就已經給他打過招呼的。所以現在出事,王緩之怎會不勃然大怒。
“尊主,我可不是落井下石,只是有一說一,這一次,葉孤城丟失陣地,錯誤犯的實在嚴重,丟失陣地不說,更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韓三千耍的團團轉,智商簡直掉了一地,這樣的人,難勘大用啊。”陳大統領冷聲道。
王緩之微微側目,有些疑惑。
“晚間的時候,韓三千放話要突襲,結果葉孤城壓根不當回事,所以才導致韓三千殺來的時候,弟子們毫無準備。我和陳大統領之前建議過他要固防,無論對方是真是假,只要度過昨晚,優勢始終在我們手上,可惜……葉大統領一意孤行,還要大權在握。”陳大統領旁邊的老書生道。
陳大統領假意長嘆一聲,苦惱道:“尊主,我是您親自派去協助的,可是,葉大統領說了,我只是協助罷了,一切都得聽他指揮。不過,屬下有罪,始終是有負尊主所託,還請尊主降罪。”
說完,陳大統領直接跪了下來。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先把自己打進泥潭裡,然後再一把將葉孤城拉下來一腳踩在上面,他陷的有多深,葉孤城只會陷的比這更深。
自損八百,殺敵一千。
葉孤城百口莫辨,陳大統領這一刀,幾乎是直插他的心臟,讓他再如何解釋,意義變的都不再大。
只能狠狠的望著陳大統領。
“尊主,您早有吩咐,葉孤城還如此大意,失陣地如果事小的話,不將您的話當回事便是大事。”此時,某個站在陳大統領那邊的人不由道。
這番話頓時讓王緩之眼中一徵,這可是他的逆鱗。
看到王緩之如此生氣,那人悄悄的和陳大統領相視一笑。
“尊主,孤城並未有任何敢忤逆您的想法,我們整整守了一夜,只是見韓三千一直在上空飛來飛去那麼久,又值即將破曉,所以才稍微放鬆警惕,哪知道……”吳衍急忙求情道。
“是啊,尊主,這韓三千凌晨飛來飛去的好久,莫說前線部隊,其實就連我們大本營這邊也並未當成一回事。”某個站葉孤城這邊的高管也求情道。
“這韓三千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確實難辨,葉孤城雖然也有錯,但也情有可原。”
“尊主,臨陣殺大將,傷的是我們計程車氣。”
幾個高管看有人站出來,此時也趕緊出聲道。
“那照你們的意思,以後誰犯了錯,都可以把責任推到敵人身上了。”
“尊主,此事如果不嚴肅處理,以後怕隊伍難帶啊。”
“明知形勢危急,卻如此放鬆,這是一個大統領該犯的錯誤嗎?沒一個交代,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子嗎?”
另一邊,陳大統領一脈的高管也同時怒聲嗆道。
王緩之煩不勝煩,怒喝一聲:“夠了!”
其實,有句話說到王緩之的心裡去了,即便是他,在韓三千飛來飛去以後,也完全的放鬆了警惕,又哪裡會想到這傢伙會在即將破曉的時候突然攻擊。
這個時間點,從某個方面來說,實在太過危險,因為一旦天亮,韓三千的軍隊便會徹底暴露,到時候只能成為活靶子。
況且,先靈師太正在前線鎮守扶葉聯軍,此時若是斬殺她的愛徒,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不過,葉孤城犯下如此錯誤,更將整個部隊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若是不處罰的話,又何以服眾。
就在此時,葉孤城面色一冷:“尊主,屬下可否將功贖罪?”
王緩之眉頭一皺:“如何贖罪?”
“不瞞尊主,韓三千本來是想殺我的,不過,他並沒有,他留我有用。”說完,葉孤城咬咬牙,道:“韓三千想讓我騙您,說他將會從小路突襲大本營,實則會從大路殺來。如果我們在大路設伏的話,便可以直接打韓三千一個措手不及。”
韓三千雖然威脅過自己,如果無法哄騙王緩之在小路設伏,那麼下次見面必然會讓他們一幫人生不如死。
吳衍也答應韓三千,以此才在方才交換葉孤城。
但這些以及諾言,在如今的地位面前又算的了什麼?如果王緩之重罰自己,自己將會失去如今的所有一切,可是,諾言算個屁?!而韓三千要自己生不如死,起碼目前來看,會不會實現還不一定呢。
萬一藥神閣嬴了呢?!
聽到這話,王緩之眉頭一皺:“當真?”
葉孤城猛的單手舉起:“孤城對天發誓,如果有半句謊言,天打雷霹,全家死絕。”
吳衍此時趁熱打鐵,道:“尊主,我等對尊主忠心一片,絕無二心,只是這回失利,確實是那韓三千太過詭計多端,還請尊主明鑑。”
“是啊,尊主,韓三千威脅我們,如果不騙您在小路設伏的話,必然會殺了我們,讓我們生不如死,可是……我們依然不曾背叛您。”首峰長老也急忙道。
王緩之聽到這些話,心中的怒火減輕了不少,但就在此時,一旁的陳大統領卻忽然之間站了起來,接著幾步,湊到王緩之的耳邊,輕聲道:“尊主,您就不擔心葉孤城有詐?”
王緩之頓時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