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燼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又擔心西門家族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步上白靈家族的後塵,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看到韓三千和帝尊之間燃起戰火。

這種事情畢竟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他很想看看帝尊的威嚴是否能夠被挑釁,而這麼做的後果,又是如何。

甚至他更希望看到韓三千能夠改變皇庭現有的格局,畢竟想要見證這種事情的機率是很低的,而他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想要見識一下。

三千宗正式掛牌,雖然這是一個新秀宗門,但是它的名聲卻很快便在皇庭境內響亮了起來,畢竟一個宗門的建立,是需要得到帝尊認可的,但三千宗卻沒有,所以其他人很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帝尊會作何反應。

距離三千宗最近的一個宗門,是百里之外的飄渺宗。

飄渺宗在皇庭境內,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宗門,宗門上下全是女人,這也是飄渺宗的規矩,從不收男弟子。

“宗主,這個韓三千究竟想做什麼,開宗立派全然不顧帝尊,難道他想要造反嗎?”宗門長老延青花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中年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極強的成熟女人魅力,她的一個眼神便能夠讓男人為之癲狂,喜好穿著一身粉裙,粉裙之下的一雙長腿,更是不知道瘋狂了多少男人。

反觀站在她身邊的宗主詹臺流月,雖然年紀相仿,但顯得更加知性一些,沒有那麼強烈且具有攻擊的魅力,給人一種清水白蓮的感覺,但如果仔細品味,她能給人帶來的心動,其實比延青花更強。

詹臺流月搖了搖頭,最近聽了太多關於這個韓三千的傳說,他行事無常,給人感覺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讓人捉摸不透,不論是他在龍雲城的經歷,還是在豐商城的所作所為,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常,也就說他做事毫無規則可言,似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以他的實力,的確是願意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詹臺流月說道。

“難道他就一點不顧及帝尊嗎?引來帝尊怒火,他只有死路一條。”延青花說道。

詹臺流月笑了起來,這一笑,絕對有著傾國傾城之資,說道:“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帝尊根本就不願和他為敵嗎?”

“怎麼可能,難道帝尊還能怕他?”延青花不屑道。

“當然不是怕,但絕對會有所顧慮。”詹臺流月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可知道帝尊為什麼會第二次派人去龍雲城?”、

“不就是為了把這傢伙揪出來嗎?”延青花不解道,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除了皇庭境內的平民,幾乎有點勢力的宗門和家族都知道了。

“如果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我聽一位朋友說,第一次派去龍雲城的人,已經消失了,三位七燈境的強者,到現在都沒有下落。”詹臺流月說道。

“沒有下落?”延青花一臉疑惑,問道:“宗主,這是什麼意思?”

“你啊,真是長得漂亮,但是沒有腦子,七燈境的強者出現在龍雲城,無緣無故的消失,還能是因為什麼,很大可能性,就是被這個叫韓三千的人殺了。”詹臺流月無奈的說道。

“什麼!”聽到這話,延青花滿臉的不可置信。

殺皇庭人,這豈不是在打帝尊的耳光。

怎麼可能呢!

如果他真的殺了人,帝尊會輕易放過他嗎?

“宗主,你沒搞錯吧,他要是殺了皇庭人,帝尊還不懲處他?”延青花說道。

“這就是為什麼他開宗立派,帝尊都沒有遏制的原因,因為就連帝尊,都會忌憚他的實力,雖然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境界,可是二十八客卿一戰,已經足夠說明他擁有極師之境。”詹臺流月臉色凝重的說道,這就是帝尊為什麼不敢刁難韓三千的原因。

極師境的強者,雖然沒有毀天滅地只能,但是要毀掉一座城市,對這種強者來說卻是很簡單的。

“宗主,你也認為他真的有極師境?”延青花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認為,他難道證明得還不夠嗎?”詹臺流月嘆了口氣,二十八客卿一戰,他已經向皇庭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一點是根本就不用去質疑的。

“要真是這樣……”延青花臉上突然間露出了花痴的神情,掏出了一本畫冊,說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畫冊上這麼帥。”

詹臺流月看到延青花這等反應,無奈一笑,雖然宗門有著不收男弟子的規矩,但是卻並沒有阻止宗門弟子和男性交往,而且現在的飄渺宗,也有著成親弟子,只是不能把男人帶到宗門裡來而已。

延青花現在這表情,很顯然是犯了花痴。

“你竟然也相信這種俗物,這都是畫師為了斂錢,所以才刻意編撰的。”詹臺流月說道。

延青花可不管是不是編撰,在得到畫冊的那天起,她就對韓三千有些好感,韓三千開宗立派,她之所以會表現出反感的態度,也是因為擔心韓三千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英年早逝。

但是現在,得知了他的確有極師境界,延青花也就用不著擔心了。

哪怕帝尊真的會對他有所不滿,恐怕也只能將這份不滿藏在心裡。

只要他一輩子不去皇龍殿,他的性命就沒有任何人威脅得了。

“我先走了,三千宗開宗的那天,我們作為鄰居,應該去備上大禮吧?”延青花說完之後,沒有刻意去等詹臺流月的答案,直接就走了。

送禮這件事情,詹臺流月也想過,不過是否要和三千宗走得太近,這件事情詹臺流月還沒有決定下來,畢竟三千宗現在是無名無分的,走得太近,萬一讓帝尊有所不滿,對飄渺宗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走到床邊,詹臺流月坐在了床上,這時候的她,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心虛的起來,左顧右盼之下,小心翼翼的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本畫冊。

而這本畫冊,正是韓三千和二十八客卿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