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門口警衛檢查,沒有發現可疑,就放他們進去了。柳依依半昏半睡狀的躺在病床上,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點滴在不慌不忙的一滴一滴的跳下,沿著滴管源源不斷的輸進柳依依的身體。柳依依感覺好了許多,可是卻還萎靡不振。也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吧。柳依依自己這麼的想著。此時,耳邊首先聽到開門聲,接著進來兩個人。柳依依感覺到來人的腳步很沉,似乎是急急忙忙的,好像還有些兒雜亂。柳依依猛然睜開眼睛瞪著進來的兩個人,發現一個女護士端著瓷盤子很低,右手一直托住瓷盤子的底部;巴拉迪則一手插在褲兜裡。

紅影把血壓器放置好,正要抽出右手,冷不防病房門外走進一人大喊:

慢——!

這人正是蘭君果,因為軍務繁忙,喀巴蘿不得不離開柳依依的病房,臨行前叮囑蘭君果務必照顧好柳依依。

就在剛才,蘭君果去了一趟公共廁所,發現女廁所的門鎖了,她立即轉去另一處。等到她回來路過的時候,她好像看見兩個人影兒竄了出來,一個疑似男子的身影,就心裡有些非常疑惑。她就悄悄的暗暗的跟著。不久,她就看到兩個人從換衣間走出,徑直朝著柳依依的病房方向而去。蘭君果更是有些不放心,疑竇叢生,就繼續暗暗的觀察並跟蹤著。

她發現兩個人居然直奔柳依依的病房,而且他們的步伐顯得不僅沉重、凌亂、匆忙,而且鬼鬼祟祟。這更引起了蘭君果的警惕。

當巴拉迪跟著紅影走進柳依依的病房之時,蘭君果也來到了病房的門前停住,輕輕的把房門押了一條縫隙往裡看,時刻監視著。當蘭君果發現紅影的右手始終托住瓷盤子的底部不動時,蘭君果更加懷疑。於是她就在病房門外蹲下身來緊盯瓷盤子底部仔細的看。這一看,嚇得面如土色,她立即衝進病房,對著紅影和巴拉迪一聲斷喝:不許動!依依姐,她們是刺客!

聽到喊聲,柳依依驚醒了,第一反應就是順勢一滾,滾落病床地面,艱難的向病床底下爬。滴管的針頭從靜脈管被強行拔出、脫落,血如湧泉冒出。頃刻間就紅透了手臂。

紅影聞聲,發現一個女衛士衝進了病房,下意識的認定此人就是保護病人,並阻止她紅影靠近柳依依的人。紅影當機立斷,採取行動,目的就是給巴拉迪留下更多的時間。

巴拉迪在驚愕的瞬間,插在褲兜裡的手拔出,早已保險開啟的手槍閃電般的指向病床扣動了扳機,子彈射進了潔白的被子,冒著火花與青煙;房間裡立即瀰漫著濃濃的硝煙氣息。巴拉迪見射擊打空了,柳依依不在床上,而床前留下了一片血水;他似乎明白了;衝到床前,舉槍就要朝著床底下射擊,突然感覺到胳膊肘如觸電般的痠麻脹痛,握槍的手腕立即失去了知覺,手槍跌落病床前的地面。

於此同時,紅影的槍也響了,槍口冒著火花,子彈射向與巴拉迪搏鬥的蘭君果。蘭君果沒有時間開槍,手槍握著如同擺設。忽然,蘭君果感覺身體彷彿一熱,有風動流水的感覺;意識忽然間朦朧,模糊,倒下。

此刻,病房外的守衛聞聲衝進來,紅影對著衛兵射擊,擊斃了衛兵,奪門而出。巴拉迪隨即跟著撤退;他早已又從另一個褲兜裡拔出槍來,與紅影形成背對背的相互掩護撤離。醫院裡此刻亂作一團,好在是中軍醫院,大批的衛兵聞聽槍聲趕來。

紅影和巴拉迪撤向公共廁所,這是他們擬定好的逃跑線路。他們一邊射擊跟蹤追擊的衛兵,一邊逃向公共衛生間。大批的衛兵湧來,槍聲陣陣密集,子彈如同雨點射向他們。他們如同驚弓之鳥逃進了廁所,從廁所的窗戶躍出,立即就消失了蹤影。

醫院槍戰早有人報告給了喀巴蘿。好在醫院與中軍大帳相隔不遠,喀巴蘿立即帶人迅速增援,趕到醫院病房,發現蘭君果受傷、柳依依躺在床下昏迷,立即命令全體醫院人員進行緊急搶救。柳依依失血過多,輸血以後就漸漸的甦醒了。她第一句話就問:蘭君果呢?

喀巴蘿含著熱淚告訴她,在急救室看護,已經脫離了危險。紅影的子彈擊中了蘭君果的後背,沒有傷害心臟,只是從肺部邊緣穿過。柳依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刻,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楊沫沫的身影。她焦急,擔心楊沫沫。她和楊沫沫雖然同為火烈鳥戰隊的成員,但兩人見少離多,單獨兩人呆在一起更是鳳毛麟角。柳依依有時也很苦惱,沒有中的風花雪月般的浪漫,沒有影視中的卿卿我我的甜蜜,也沒有花前月下的流連,更沒有霓虹燈舞的高歌舞姿。

但她又一想,她有同志們如火的熱情,有戰友們朝氣蓬勃的笑臉,有兄弟姐妹們朝夕相處的濃厚情誼,有親人般相互肝膽相照為著軍人榮譽的自豪!想到這些,柳依依就心裡瀰漫著一種滿滿的驕傲,她驕傲她是中國巾幗精英,她自豪她是中國的軍人!

愛情雖然浪漫,但她與沫沫裝在了心裡;熱戀雖然甜蜜,但她把甜蜜化作動力付諸行動。雖然不能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卿卿我我,但是她有的是責任、榮譽和激情。任務高於一切。榮譽勝過甜蜜。烈火錘鍊的英雄氣魄永遠常在。沫沫,你也如我一樣的想著嗎?

此刻的楊沫沫沒有這些想法,他被關在監牢,吊在樑柱,被打的遍體鱗傷;疼痛折磨著他,飢餓吞噬著他,死亡隨時都在光顧著他。

由於英裕申村詭計多端,設計了陷阱,讓楊沫沫、高洋幸生和野田再次的陷進監牢。野田他們還有幾個小時的活命。不交出家書,不說出齏粉計劃,太陽一出,他們就要被英裕申村處死了。野田此刻倍感絕望,母親沒見著,父親又不能相見相認,他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他們只能等死了。

然而,就在楊沫沫他們極度絕望之時,監獄大牢走進了一隊全副武裝的軍人。他們如入無人之境,開啟了關押楊沫沫一行的牢房。有士兵把他們從樑柱上解下押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