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一個合理的問題。”澹臺攸不經意的一評論,“是誰獲得了繼承者的身份?”

宋之湛雙手緊握了一下,只是這個動作並非很明顯,“是我成為了新一任的繼承者。”

“是宋修琦主動讓位給你的?”澹臺攸的提問直指重點。

在宋之湛看來,這個問題著實不一般,他感到不太好回答,而且他不想因為一次例行的問話就讓自己陷於被動的局面。

宋之湛帶著微笑作答:“與我們集團內部的章程有關。”

“嗯,與章程有關……”澹臺攸若有所思,並且又記錄下了章程有關這幾個字,“所以按照章程來看,應該是由你來成為下一任的繼承者?”

澹臺攸提完問題就盯著宋之湛在看,似乎聽不到他認為正確的回答就絕不罷休一般。

宋之湛感受到了一絲壓力,他將雙手握緊然後又鬆開,宋之湛知道他的手心會有點出汗了,但他認為自己的表現既不是緊張,也不是害怕,他只是沒有想好應該如何回答而已。

只是在澹臺攸看來,他認為等待的時間稍微多了點,他想繼續趁勢提問,只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發一話的等著宋之湛的回答。

整間辦公室內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許多,同時整個氣氛也變得有點奇怪。

宋之湛看到澹臺攸在自己右邊側臉上輕輕的撓了撓,這個動作看上去是那樣的不經意。

宋之湛將雙手很自然的放了下來,而不是繼續擺放於桌面上,然後他抬起右手到自己的面前來並向外扯了扯衣領,似乎這樣會感到舒適一些。

宋之湛語調不變的說著:“按照章程來看,當然不是由我成為繼承者了,但我能夠成為下一任的繼承者,是出於我大哥的指定,這本身是合法的……應該說是符合整個集團的章程規定更合理些吧。”

宋之湛想了想就覺得似乎他剛才的用語是不太準確的,於是他認為有必要進行進一步的解釋與說明。

宋之湛看出澹臺攸應該是又寫下了章程規定這四個字。

不知為何,當澹臺攸低頭做記錄的時候,宋之湛總是會認真的去看,似乎他能從中看出什麼破綻來一樣,然後抓住這樣的破綻猛烈的做出應有的攻擊。

在記錄完之後,澹臺攸就抬頭看著宋之湛繼續提問道:“你覺得宋修琦指定讓你成為繼承者,是出於本心呢?還是出於……一種無奈之舉?”

宋之湛立刻反擊道:“何為無奈之舉?”

澹臺攸稍有猶豫,不過他還是說道:“就比如說是受到脅迫,或是威脅之類的……”

澹臺攸可不在乎宋之湛的真實感受,他現在只想找出真相來!

宋之湛的右手猛地攥緊了拳頭,不過由於他的手放於膝蓋附近,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張辦公桌,所以澹臺攸並未看到宋之湛的這一舉動。

宋之湛當然不會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現,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必要。

宋之湛說道:“按照澹臺警官你的意思來看,就只有可能是我在脅迫,或是威脅我的大哥了?從而脅迫著他……指定讓我成為了下一任的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