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咱們還能相信誰?”於樂跟魏成在一間酒樓的包間裡喝著悶酒。

魏成知道於樂現在很難過,身邊似乎除了自己沒人敢相信了,“大人,小的之前當校尉的時候,就記住一條,凡是機密都爛在肚子裡,不能跟任何人說,自己的媳婦都不行,小的也辨不清誰是細作,這細作太TMD煩人了。”

“唉,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能相信,這活著真是沒意思啊!你說人要是沒有朋友得多孤單哪!”於樂心裡非常的不痛快,自己之前沒經歷過這種暗線鬥爭,心裡準備不足!成浩在於樂心中認為是個例,並不能一概而全,好人還是多的,但現實嚴重的打臉。

“相公,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這是怎麼了,那個送飯的劉二怎麼給放了呢,他,他不會有事吧?”

“沒事,媳婦,他死不了的,他現在無關緊要了。”

於樂心有不甘,不想就這麼了事,想著怎麼能抓住李廣,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委,另外最重要的就是怎麼能解決細作的問題,即使不能清空但也得能知道誰好誰壞,太被動了!

“樂兒,吳天來被抓也算是軍校的兇案有個了結了,這城應該解封了吧?”譚峭在吃早飯的時候問於樂。

“是,師傅,可以解封,我想要公審吳天來,讓百姓們知道這個外國細作的危害,讓所有人能有所警覺,只有調動所有人的積極性,讓百姓們都投入到抓細作的事情上來,讓細作無處可藏,咱們才能輕鬆些,咱們的力量畢竟有限啊!”

娥皇跟譚峭吃驚的看著於樂,瘋了不成!這怎麼可能做到,之前也沒聽說過全城人參與抓細作的事啊!況且細作在哪都不知道呢!

“行,你看著辦吧!”譚峭一直都是支援於樂的,這徒弟從來沒有大錯的時候並且總會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點子。

“相公,歡、歡顏給我來信了,小保他,他投到馮延巳的門下了,我阿爺來信也證明了。”

“哦,那不是挺好嗎!馮延巳現在是同平章事,那可是宰相啊!”

娥皇狐疑地看著於樂,相公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呀!唉!

三天後,於樂在縣衙門前的廣場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漢國細作吳天來公審,因為之前做足了功課,宣傳也到位,此時是人山人海。最關鍵的是愛看熱鬧是華夏民族的傳統。

於樂並沒有直接進入公審環節,而是讓娥皇化裝成演唱崑曲戲子的裝扮,自彈自唱了一曲《走卒》,當百姓們聽到這首曲後,現場一片叫好聲,於樂之所以選擇這首曲子,因為腔調接近古曲,而且歌詞也容易讓人收受,最重要的是引起民眾的共鳴。

民眾中有聽明白的竟然當場痛哭。“我乃人間一凡夫,邀月飲盡一杯無,唱不盡這世間離別苦,奈何紅顏天命妒,塵世湮沒英雄骨,凌空處笑看伊為君舞,我此生如走卒,亦未曾止過步,論成敗英雄莫問出處,向人間借朝暮,塵滿面心如故,是非功過留待後人書。”這是多少人的真實寫照啊!

“父老鄉親們,我是於樂,今天我們要在這裡公審漢國的細作吳天來,是因為近期咱們廬山縣城發生的幾起命案都是他一人造成的,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不讓咱們的軍校繼續辦下去,怕咱們的軍校強大後可以抵禦漢國的入侵,而且還可以讓咱們生活在恐懼裡,天天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會讓咱們不能安心過日子,你們說,這樣的人可不可惡?”

“可惡,太可惡了......”

“該不該殺?”

“該殺、應該五馬分屍、太TMD操蛋了......”

“各位,殺了一個吳天來,還有後來人,那麼我們該怎麼對待這些該死的細作呢?”

全場人鴉雀無聲,是啊!這可怎麼辦哪?一定還會有細作到來的。眾人們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了。

“安靜、安靜,請大家安靜,我有個提議。”

大家不說話了,都想聽於樂的建議。

“各位,我的提議就是官民互助一起抓細作,你們平時多留意一些外來的人或者你們認為有細作嫌疑的人,向官府提供線索,然後協助官府辦案抓人,官府會根據你們的功績大小給予現錢獎勵,這樣如何?”

“啊,這是好事啊!哈哈,給錢還不幹......"

“好,同意。”

......

於樂的目的達到了,當然了,療效行不行還得看結果,百姓們的熱情需要事實來拱火,於樂當眾獎賞了提供吳天來給周家送菜的線索的人五兩銀子。全場轟動,真多啊!看來這是真事,這事可幹,沒風險只是說句話而已,嘿嘿!

“主人,於樂現在如驚弓之鳥,視細作如虎狼,怕的要命啊!哈哈哈......”

“唉!咱們的良苦用心怕是白費了,讓所有人抓緊時間撤出廬山縣,不然後損失慘重的。”

“啊!不會吧,於樂有那麼厲害嗎?”

“快點去通知,你這個笨蛋!”

於樂的計謀是成功的,民眾的力量是巨大的,看在輕鬆便能得錢的份上,大家都願意時不時地觀察自己的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於是在人民的大網面前,細作們無處藏身,一批這個國那個國的細作被發現被公審,當民眾能得到真正實惠的時候,他們是願意出力的。

“大人,咱們在唐國廬山縣的細作差點被連根給拔了,沒剩幾個了。這該死的於樂還真是有辦法,竟然號召全民抓細作,真是前所未聞哪!”

“我就說此人留不得,陛下不相信,唉!”

“大人,不如咱們派人殺了他如何?”

“事以至此也只能這樣了,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殺了於樂,不然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是,大人。”

馮延巳最近多少也聽說了廬山軍校發生的事,自己正在暗暗得意,看來不用自己出手了,跟於樂作對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錢小保,你原來可是於樂的好兄弟,為什麼想到投入我的門下啊?”

“大人,小的只想著自己能混出個樣來,不想只在於樂與譚峭的庇護下。”

“哈哈,你是不甘人後吧!不錯,我喜歡有野心的人,你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大人賞識,小的必當為大人效死力。”小保本就知道自己姓什麼,只不過隱藏了二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