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歷險 第四十三章 秦哲說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見完我後是殺是留就等著我的一面之詞是嗎？校長！”

於樂看著眼前的秦哲，胖了，原來的小夥怎麼有些蹉跎了呢！一身富家翁的服飾，吃喝不愁了，手上不是金就是金，脖子上也掛著金鍊子了，唉！就差手拿大哥大，腰跨BB機了！進入了舒適圈，不想冒險也是情有可原的。聽了秦哲的話後，於樂表情沒變的說道：“我來這，就是想看看你，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想殺你早就殺你了，我們即是師生關係又是生死兄弟，沒有利益之爭，更沒有殺親奪妻之恨，為什麼要你死我活呢？”

秦哲抿了抿嘴，臉上有些愧意地說道：“好吧！你說的話我相信，我，我在金陵跟著你的時候見了幾次錢小保，是他約我的，本來我不想去，可是架不住他總找，所以我就去了，他跟我說了為什麼要離開你的原因，他說他也是師傅譚峭的徒弟，他跟你一樣也是兩個肩膀架著一顆腦袋，為什麼你行他就不行，為什麼他總是在你屁股後面混，幫你幹些髒事，小事，而且總是配角。”

於樂心想教的東西多也不見得是好事，這配角教得不是很好啊！

“他想憑自己的本事混出個人樣來，所以他離開了廬山，離開了你，離開了師祖。不過他是真完犢子，混得狗屁不是，最後還得靠你。我當初也是猶豫不決，但當我知道那個該死的琉璃，她在懷有身孕的時候就與她那個表哥偷情的時候，我下定了決心，我要走，我要離開廬山，我丟不起這個人！我沒臉在廬山待下去了。正好你準備派人去各國臥底，我就選擇了來北漢，最遠的地方！走的時候我想殺了琉璃跟她的表哥，可是一想到她懷的孩子，我又不忍心，這個該死的娘們逼我跟她和離，如果我不同意和離她就不生孩子了，而且還要我把所有銀錢給她，說是為了照顧孩子。我徹底對她失望了，有一天我喝得酩酊大醉，她以為我睡著了，她竟然威脅我的父母說，如果我的父母不幫她勸我和離，以後就休想見到孩子。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會是你家的丫鬟，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以為是你給我下的套，但一想不對，你不會這麼低階的，而且也沒必要！嘿嘿，我那時候腦袋裡全是這個女人的惡，所以也失去了理智。沒殺她是我最大的遺憾，我想讓阮澈幫我殺了她，可惜人走茶涼，阮澈也沒管這事，這就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跟我定親的親家，呵呵！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於樂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解釋什麼，對於一個這麼自我的人，說什麼都沒用，解釋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就是在編故事騙他，他自作聰明地認為他是天下間最睿智的人，沒有人可以騙得了他，其實是自己在騙自己罷了。

“我來北漢的路上，腦袋裡還是在打架，還在猶豫著自己以後的路怎麼走。校長，你知道的，我在金陵最想去的就是煙雨樓，其實找不找女姬是次要的，關鍵是面子，很多人在我沒去金陵的時候聽說我要去金陵了，都讓我去一次煙雨樓，然後回來告訴他們煙雨樓是什麼樣的，可是TMD為了琉璃那個臭婊子竟然，竟然只去了一次，太TMD不值了，我覺得我太虧了，另外來北漢是生是死也不可知，所以我開始任性了，我覺得我得在死之前把自己該享受的都享受了。”

秦哲喝了口茶，想聽於樂說點什麼，可等來的是於樂的沉默無語。

“我一路走，一路嫖，直到我遇見了花月馨，她不賣身，但我把錢全花在她身上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後來發生的事了。我現在父母在身邊，娶了兩個妻，生了四個孩子了，兩男兩女，加上原來的丫頭，活得不錯，現在在劉繼元手下主管他的暗隊，嘿嘿，我起的名，你有暗衛，我有暗隊！我把在軍校所學的都教給他們了，其實你進入太原城我就知道了，你去找了郭無為，化裝成的是農夫，我太瞭解你了，真的！所以你在太原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但你放心，你的身份我沒有跟任何人說。”

於樂還是一句也沒說，就是靜靜看著秦哲。

秦哲有點蒙，猜不透於樂想要幹什麼，如果他要是說點什麼還好，什麼都不說弄得秦哲心裡沒底。

“你，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你應該還沒說完吧？”於樂反問道。

“是，我還想說的是，我，我不想受你的控制，我，我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的事，我們在一起幹的事，我誰也沒有透露，真的，我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直到我死！”

“你應該還有你的目標吧？”

“嘿嘿，不愧是校長，我沒有你的大志向，沒有你的道德情操，沒有你的救國救民的情懷，在軍校的時候是因為年輕，被你洗腦了，可是走出來後發現，你所要做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如你所說，這天下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根本不可能無私奉獻自己的全部，沒有無緣無故的捨己為人，所以，我認為你是在利用我們來達到你的目的，你想當皇帝！你利用我們的無知愚昧，利用我們的情感來操控我們，把我們當成你的棋子和工具！我想明白了，所以我做了決定，決定不受你的控制，活出自己想要的，這就是我要說的。”秦哲似乎不吐不快，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後，輕鬆了很多，壓在心裡的大石也沒了。

“看來你輕鬆了，一吐為快啊！很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要說的是我會幫你殺了琉璃和她的表哥，這是一；其二，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們，當初找你們幫忙，也是得到你們認可的，也是你們想跟我一起完成我們共同的夙願的；其三.......”於樂頓了頓，想勸誡他，但一想還是算了吧！

“還是那句話人各有志，咱們江湖再見！”說完，於樂走了，於樂認為對於這樣一個人，一個與自己的理念、志向、理想、目標，包括三觀都不在同一頻道上的人沒有必要廢話了，以後就各走各的陽關道，各走各的獨木橋吧！

秦哲望著於樂的背影逐漸消失，眼睛裡的淚水越來越多，他知道這次於樂來見自己是給自己最後一次迴歸的機會，但自己放棄了！自己不想被人利用，想活出個自己想要的模樣。

於樂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秦哲的意思，秦哲與錢小保一樣，都想活出個自我來，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個體，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強加給別人，讓別人勉強接受，道不同不相謀，不必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