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認為樂善大人說得對,咱們是應該有個像樣的國都了,除了彰顯咱們遼國的國威外,也確實能增加咱們遼國的稅收,這可是個長遠大計啊!”耶律李胡在朝堂上對耶律樂善(於樂)的公開支援讓很多人大跌眼鏡,就連皇帝耶律璟和耶律屋質都有些不可思議。這傢伙怎麼還支援漢人了,不是一貫的風格呀,不是但凡漢人的都反對嗎!

“樂善,唐國是否會真的把廬山城圖獻給咱們?”皇帝耶律璟問道。

“陛下,臣在與唐國皇帝會晤時,是他當面提出來的,他說,聽聞咱們遼國對此城圖感興趣,所以要獻圖與咱們交好。”

“哦,他是怎麼知道我國對此圖感興趣啊!”

“陛下,臣當場也問過此問題了。不過,唐國皇帝只是神秘地一笑而過。”

“看來咱們這四處漏風的上京還真得好好修修了。”皇帝耶律璟話裡有話,所有大臣都知道意有所指。

“樂善,我聽聞廬山新城是唐國已故駙馬於樂所建,不過所耗甚巨啊!”耶律屋質問道。

耶律李胡聽耶律屋質這麼問心裡很為耶律屋質不齒,這傢伙還真是能裝!

“回大王的話,唐國皇帝說廬山城所耗千萬兩銀錢。”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朝堂眾臣的議論,這可是大遼國一年五成的稅收啊!

“陛下,唐國駙馬於樂建此城所用時日是兩年多的時間,而且並沒有用唐國的一分錢,都是自籌的,真是奇才!”於樂也誇了自己一把。

“你可仿照他一樣,不花國庫的銀子啊?”

“陛下,微臣倒是有個法子,可是,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恕你無罪。”

“微臣謝過陛下。臣想讓各位皇族、貴族、大臣們出錢建城。”

完了!全場鼎沸了,有人還當眾罵於樂。

“都閉嘴,讓他把話說完。”耶律李胡怒了。大家沒有出聲的了。

於樂繼續說道:“陛下,臣的想法是,集資建城,建完城後的收益按各位出資人所佔比例進行分配,當然,陛下拿大頭。”

這回沒人發聲了,都在盤算著,合不合算呢!

“樂善,這城建完了,如何讓商人、富人移居至此啊?”

“陛下,這個微臣想好了,但凡來新城的人,賦稅減少三成並採取我在南京所為,提供低息的貸款來吸引他們到來,當然是各族人一律平等之原則。”

“不行,異族得多交些!”有人開始冒頭反對了。

“哦,這位大人,您認為多交多少?在您認為異族多交的同時,你想的是你身為皇族的特權,可你想過你的這個特權得是在這個國家存在的基礎上的。”於樂有些怒了。

“你放肆!”太平王耶律罨撒葛怒斥道。

“陛下,請您讓微臣把話說完,再斬不遲。”於樂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說吧!”

“謝陛下。”

“陛下,眾位同僚,在下之所以言語有些激動,是因為不想看到咱們遼國再亂下去了,我雖為漢人,但也是遼國子民,國家之所以強大,必須是國泰民安,民不安,國難存。皇族有特權我不反對,但不能危害國家的利益,如果皇族與國家爭利益,那麼大家想想其後果吧!為了一時之快毀了國家的可是大有人在,南邊漢人的歷史可是歷歷在目的。”

於樂知道此時不能義憤填膺地大放厥詞,遼國的朝堂上可沒有保護自己的人,還真想的皇帝岳父了。

眾人沒有吱聲的了,人家說的也對,沒有了國那來的特權啊!

“陛下,老臣認為樂善說得對,先國後家這是對的,老臣願意出萬兩銀子建城。”耶律屋質發話了。

我C!又讓這個老登先於自己了。耶律李胡這個氣啊,“陛下,老臣願意出,出一百萬兩!”

大家都蒙了,這位皇叔也太有錢了吧!出這麼多!

“陛下,微臣願意出十萬兩。”

“我出五萬兩。我出三萬兩......”

很快,千萬兩銀子湊齊了,皇帝與太平王內心裡大笑,這個樂善還真是個人才。

“好吧,就這麼定了,你們所有人回頭把銀錢交給樂善,樂善登記造冊,制好份額,等城建完了,按份額髮利。”

“是,陛下。陛下,這去唐國取圖之事?

“還是你去吧!”

“那個,是,陛下,微臣遵旨。”

散朝的時候,於樂被耶律李胡拉到一旁,“樂善,這事老夫可是幫了大忙啊!”

“皇叔放心,樂善心中有數。不過,皇叔,您,您出的是不是少了些啊!您可是知道這城一旦建完,那稅收可是幾輩子花不完的啊!當然是您得佔大頭的情況下。”

“那你的意思,我還可以多出?”

“皇叔,有些事並不用您出頭的!”於樂對著耶律李胡眨了眨眼,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耶律李胡懂了,嘿嘿!這小子實在是聰明。找幾個代持的人就可以了,哈哈......

“樂善,陛下很高興,說了,所得銀錢,建城所需外都是你的了。”太平王很高興地對於樂說道。

“王爺,微臣可不敢受此等陛下的大禮,還是把事做好不被砍頭就行了。”

“哈哈!你不用怕,陛下對你很滿意。對了,此去唐國路途遙遠,你自己獨去可否安全哪?”

“王爺,上次的教訓下官還記憶猶新不敢忘卻,所以還是微臣獨自暗行吧!”

“好吧!你要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是,王爺。”

上京韓府韓匡嗣的家裡,燈火通明,此時正在舉行家宴,宴請所有在上京的韓氏子弟,這也是韓家的習俗,每月一次聚會,輪流宴請,這次正好輪到韓匡嗣。

“堂哥,你所說的唐國駙馬於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聰明機智,那他不應該被燒死在蜀國,我認為他是詐死。”

韓謙看著自己的堂弟韓德讓,心想這小子天天琢磨於樂幹嗎!

此時十七歲的韓德讓是於樂的粉絲,於樂的傳奇往事在他腦袋裡如數家珍,特別是堂哥韓謙從唐國回來後把於樂又吹得天花亂墜,神乎其神的,讓韓德讓徹底成了於樂的鐵桿粉了。

“你呀!不要天天想著於樂,他的英年早逝是很可惜,不過人死不能復生,唉!好人不長命啊!”韓謙感慨的將杯裡的酒一飲而進,這酒是一家酒館新出的果酒,說是用葡萄汁熬過所成,與西域的葡萄酒雖然像,但口味不一樣,發甜,而且喝多了也不醉。

“堂哥,有機會真想見一見這位駙馬於樂,我太崇拜他了,他比我還小兩歲的時候就建軍校當夫子,而且還率軍參戰,太厲害了!太NB了!堂哥,堂哥,你怎麼睡著了,這,這才喝,喝......”

當韓德讓迷迷糊糊地看著家裡人都倒下時,知道有人下藥了!完了。韓德讓倒在地上時,眼睛恍惚地看見一張俊美的臉,跟堂哥說的於樂有些相似啊!不過怎麼穿的是夜行衣啊!

“陛下,昨晚韓匡嗣府上舉行家宴,結果被人投毒,全家,全家蒙難。”

耶律璟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死人是常有的事,自己隔上幾天就會殺幾個褻御小哥的。

“那就查吧!”

“是,陛下。”

“皇弟,你認為會是什麼人所為?”

“陛下,臣現在擔心的是樂善,樂善此時應該到了周國境內了,不會有人透露訊息吧!”

“死了也沒辦法。”皇帝耶律璟不輕不淡的一句話著實讓太平王有些心寒。